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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茜恰好也來扔東西，她有些不屑地看著陳依，「成天就知道吃吃吃。」
陳依看雪茜一眼，憋了眼垃圾桶里另外一份剛扔進去的垃圾，那是兩個麵包袋子。雪茜被她這一看，臉一下子有些紅。
因為她剛剛扔的就是那兩個麵包袋子。
陳依轉過身走向座位，坐下後, 抽了紙巾擦拭唇角, 又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大口，而隔壁的幾個人談起了生物的題目。
陳依不由自主地把耳朵豎得老長。
因為是自己的短板, 所以她考試的時候對這些題最敏感, 聽到聞澤辛報出幾個答案, 都跟她答得不太一樣，陳依一下子肩膀就垮了。
她就不該對自己報希望。
楊帆因為站著，能更明顯地看到陳依慫下的肩膀，他笑著點點陳依。聞澤辛握著筆偏頭看去，看到她懨懨的神情。
聞澤辛唇角勾了下，筆在桌面上敲了敲，「要不要對一下答案？」
陳依選擇當縮頭烏龜，她立即搖頭，趴在桌子上，說：「不用對，我覺得我可以。」
楊帆幾個聽罷，哈哈大笑。聞澤辛轉著筆，眼眸也帶著笑意，幾秒後，說：「好吧，等你想問了你再問我。」
說著，他收回視線，回去跟他們幾個繼續談，實際是他們想對答案，不是他想對。
陳依趴著，聽著隔壁那一個兩個答案蹦出來，全跟她填的不一樣，她就知道自己這次完了。她捂著耳朵，繼續裝慫，裝著裝著看到他校服下擺，也不知道是不是腸粉的醬汁味道大，她怎麼還問得到那個味道啊。
難不成沾在他的校服上了？
陳依看了會兒，做直身子，往聞澤辛那兒湊去，小聲地道：「你校服外套給我吧，我幫你洗了。」
聞澤辛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當然是列答案，生物不算什麼，數學才是重頭戲，他聽到這話，放下筆，當眾就把校服外套脫了摁在陳依的懷裡，看她一眼笑道：「洗乾淨點，最好用手洗。」
他校服上有他本身帶著的清香味，入了陳依懷裡讓陳依一下子僵硬，她喃喃地道：「哦。」
聞澤辛含笑，轉過頭去拿起筆繼續剛剛那道題的解析。沒了外套，聞澤辛就只穿了裡面一件黑色T恤，少年的身材削瘦鋒利，皮膚還白，跟穿了校服又是另外一個感覺，尤其是在教室里，更為顯眼。
陳依愣愣地看他許久，這才紅著臉把他的外套塞進桌肚裡，下一秒想了想，又把它抽出來，老老實實地疊好再放進去，還得給桌肚裡的零食讓位。
楊帆跟老羊對視一眼。
看著他們的班長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把外套給了小同桌，嘖嘖。
小同桌還疊得那麼好。
不一會兒，上課鈴響了。
今早沒有早讀，給大家對答案了，今天數學是第一課，拿著一整疊的試卷放在講台上，數學老師的中分頭非常有特色，他把夾在腋下的書放下，看了眼台下的少年少女們，說：「成績出來了啊。」
「我知道你們對了答案，但凡你們在考試的時候有這麼認真，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成績，這次平均分又比2班低了，明明前三都在我們班，某些同學卻能做到以一己之力把我們班拉下去，呵。」
他視線掃向陳依隔壁那一組的兩位男同學。
因為陳依離他們近，視線這一掃，陳依還有點緊張，但是她對數學向來還有點信心，所以放鬆下來。
「我念到名字的，上來拿試卷。」數學老師拿起鐵尺，敲了下桌子。
「聞澤辛，150分滿分。」
全班早就習慣了，紛紛轉頭看向聞澤辛。
聞澤辛把手機塞進桌肚裡，起身，這一起身倒是譁然了一下，只因他今天沒穿校服，裡面的T恤襯得他又修長又白。
他笑著上前，接過卷子。
數學老師盯著他看：「你校服呢？」
聞澤辛撓撓眉峰，「不小心弄髒了，拿去洗了。」
「校服又不止一件。」數學老師雖然多問兩句，但也沒怪罪的意思，鬱金香國際學校其實在著裝方面要求很嚴格的，一般是校服能穿都得穿，因為鬱金香國際學校的校服也是出了名地好看。
而聞澤辛是班長，得帶好頭，問出原因了。數學老師就放他下去，畢竟是自己的愛徒，陳依聽到聞澤辛被問，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坐下，低聲問道：「要不，你先穿....」
還沒說完。
數學老師就喊。
「陳依，140分。」
陳依刷地一下就起身，去拿試卷，很明顯是按著成績往後發的，數學老師對陳依也是非常滿意的。
陳依拿了試卷下來，翻來復去看了幾眼，看到後面兩道題扣的分。聞澤辛順走抽走她試卷，看一眼後，掃她一眼。
「上次刷題的時候，我跟你說過這道題吧？」
陳依看著他的修長手指點著那裡，十分慚愧。
她低下頭，「我忘記了。」
聞澤辛拿起筆點住她額頭，把她的頭推起來，陳依眼眸水潤，眨了眨眼，那認錯的態度，聞澤辛看她好幾秒，隨即道：「你幾次犯同樣的錯誤了。」
陳依：「我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那語氣完全是放棄的狀態。
聞澤辛輕笑一聲，鼻尖點點她額頭，收了回去，把自己的試卷扔給她。陳依接過試卷，放在桌面上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