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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依看著，笑了笑，想起聞紳剛剛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說：「我覺得偶爾可以讓聞紳過來這邊住嘛。」
小孩子有伴會比較好。
聞澤辛抽出手，拿起紙巾擦拭手指，說：「不好。」
陳依抿了抿唇。
麗姐帶著另外一名保姆出來，開始進行大掃除了。聞澤辛俯身把女兒抱起來，順手撈了幾根她比較喜歡的磨牙棒，隨即另一隻手攬過陳依的腰，陳依看了眼時間，都快晚上十點半了，她說：「衛生明天再搞吧。」
麗姐一頓，看一眼聞澤辛。
聞澤辛啥都沒表示，只攬著陳依上樓。
麗姐立即明白，搞還是要搞的，她笑著道：「太太，沒事，我們沒那麼早睡。」
陳依看一眼男人，嘆口氣，這男人的毛病一直改不了。
看著夫妻倆上了樓，樓下，另一個保姆說：「先生這毛病哦，也就太太受得了。」
麗姐微微一笑，說：「先生這毛病啊，是因為太太才嚴重的，他就不喜歡家裡有多餘的人，你沒發現麼，這家裡就兩間房間，一間主臥室，一間次臥，次臥改成妹妹的房間，連個客人房都沒有。」
那保姆點點頭：「這毛病，嘖嘖。」
這麼大一個複式樓，她起初也覺得奇怪，居然才兩間房？一樓除了影廳其實還有兩個空房，但是這兩個空房被先生打通成了瑜伽房，負一樓跟負二樓也有可以利用的面積，但是除了一間保姆房，另外類似於次臥的房間也被改掉成了健身房。
所以，幾乎所有客人都沒機會在這邊過夜。
陳依坐月子那段時間選擇在月子房，第一主要是為了陳依的身體，第二則是想讓父母們陪陪陳依，可以過夜的那種陪，因為月子套房那邊本身就是家庭式的套房，這樣既可以避免了父母們跑來複式樓，又可以讓太太有家人陪伴。
總而言之，複式樓這邊這個家，只有他們三個人就好。
麗姐笑笑：「幹活吧。」
*
陳依出來書房拿下妹妹早上放在那裡的文具，聽到了麗姐跟保姆的議論，她推開門，走進浴室里，把小玩具放在小浴盆里。
妹妹坐在小浴盆里，不停地灑她爸爸水。
聞澤辛眉心擰著，忍耐著，給她洗澡。
陳依笑著從身後抱住聞澤辛，趴在他身上，說：「老公，你這個毛病可讓人詬病了。」
聞澤辛忍無可忍，摁住女兒的手，扯下一旁的毛巾，把女兒包住抱起來，聽到陳依這話，他偏頭看她一眼：「什麼毛病？我毛病多著呢。」
陳依笑著接過女兒軟軟的身子，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聞澤辛挑眉，他抬手解著襯衫領口。
全濕透了。
聞巧巧在陳依的懷裡，還去踢自家的爸爸，可能是剛剛被他按得那一下不太爽，她還沒玩夠。聞澤辛看她一眼，一聲不吭，回身俯身倒掉小浴盆里的水，嗓音低沉，「讓麗姐上來帶她下去，我想跟你洗澡。」
陳依腳步一頓，說：「麗姐搞衛生呢。」
「那哄她睡先。」
陳依哦一聲。
聞巧巧似乎還不爽，瞪著葡萄似的大眼睛抓著媽媽的頭髮，那樣子就是表示，我不睡，我不睡。
陳依忍笑，抱著女兒出去，在床上坐下，輕輕地哄著。
聞巧巧上一秒還很堅定，下一秒被陳依一哄，又有點昏昏欲睡。聞澤辛脫下濕透的襯衫，換了件家居服，擦著頭髮從浴室里出來，剛走到陳依的身邊，聞巧巧似乎發現爸爸來了，噔地一下睜開眼睛。
聞澤辛垂眸，看著她，幾秒後挑挑眉含著笑意坐下，從陳依懷裡接過女兒，他輕輕地晃著。聞巧巧這會兒不跟爸爸慪氣了，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老老實實地睡覺。陳依坐在一旁看著，眉眼溫柔。
行吧。
最後還是得爸爸哄一下才睡得熟。
等把女兒放在床上，已經零點了，夜深人靜，聞澤辛將被子給女兒蓋上，俯身把陳依抱起來，「輪到我們了。」
陳依臉一紅，摟著他脖子，進浴室。
聞澤辛埋在她的脖頸，說：「想做。」
陳依：「誰不知道你這個心思。」
聞澤辛輕笑一聲。
不一會兒，浴室里水聲嘩啦啦，熱氣加上溫度上升，讓浴室里一片朦朧，朦朧中聽見陳依驚呼了一聲。
她斷斷續續地說：「我指甲斷了。」
聞澤辛把她的手指抓到跟前，親吻了幾下，說：「沒出血。」
隨即陳依還想說什麼，可是話支離破碎，乾脆不說了。從浴室里出來，陳依心疼地看著自己剛做好的指甲，聞澤辛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指甲鉗，單膝跪在地毯上，給她修那斷得支離破碎的指甲。
「這是哪家工作室做的？」
陳依：「繁花哪那家。」
「下個季度不續費了。」他語氣低沉。
陳依正想問換哪一家，隨即眼眸落到聞澤辛的肩膀，他領口露出了少許的肌膚，那兒指甲印一大片。
剛剛在裡面的畫面湧上來。
陳依頓時臉紅得厲害。
這能怪人家工作室嗎？怪他好嗎。
陳依說：「我還挺喜歡這家工作室的。」
聞澤辛換一頭給她修平整，聽罷，說：「你喜歡那就再續。」
陳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