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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依自己拉過被子便蓋住了頭, 小腳露在外面，腳鏈緊貼著腳踝。聞澤辛撐在床上，見狀, 握住她的腳踝，塞進被子裡。
陳依又給伸出來。
聞澤辛挑眉, 說：「要是還清醒, 繼續做？」
嗖地一下, 陳依的腳收了回去。聞澤辛笑了聲, 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免得一蹬又出來。他離開床邊，俯身把床頭柜上的燈關了。隨即拉緊睡袍的帶子, 走向床的那邊，拉開被子躺下。
陳依在被子裡感覺到到他進來, 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又緊跟著翻個身。不一會兒他的大手就伸過來, 摟住她的腰。
「晚安。」他說。
陳依柔軟地回：「晚安。」
陳依本就很累了，沒過多久, 呼吸就均勻了。聞澤辛也漸漸地有些發困，他把她往懷裡摟了又摟。
薄唇貼著她的後腦勺，輕輕地吻著。
又陪著她睡了十來分鐘，聞澤辛才鬆開她，身子往旁邊躺去, 手臂遮著額頭, 眉宇間有點兒煩躁。
三分鐘後, 聞澤辛掀開被子起身，長腿落在地面上，抓抓頭髮，胸膛微敞。他俯身將床頭櫃的燈又關小一點，才起身，穿上拖鞋走向門口。
小心地關上門後，聞澤辛走向書房，來到書桌旁，拿起煙點燃一根，咬在嘴裡，慢條斯理地抽了幾口，這才拉開椅子，坐下，看向屏幕。
江辰在那邊發信息過來：「老闆？」
聞澤辛拿下嘴裡的煙，摁滅在菸灰缸里，這才敲向鍵盤：「嗯。」
江辰：「謝天謝地。」
說三個小時就三個小時，終於準時出來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該去睡還是該繼續等，這段時間忙得很吶。
聞澤辛懶得回復，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翻看。書房裡偶爾傳來敲鍵盤以及翻文件的聲音，夜漸漸地深了。
入夜的天氣也漸冷。
主臥室里。
陳依一開始是睡得很熟的，後來幾次下意識地往後靠去，靠了個空，最後一次她翻身，閉眼摸了一把，也摸了個空。她就醒了，睜眼只見空蕩蕩的床位，她抬起頭看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
凌晨一點半。
所以他呢？
睡一半出去了？
陳依抓過枕頭抱著，想說繼續睡，可是兩個人睡習慣了，她是心裡那麼想繼續睡，生理上卻怎麼也進入不了睡眠，於是她直接掀開被子起身，穿上拖鞋，一把拉開房門。
他大半夜出去了？
去哪兒？
也不跟她說一聲，她回去看了眼手機，也沒信息發來。接著她才轉身出去。
陳依一出去便看到書房門開著，她轉身走過去，走到書房門口，書桌後的男人正低頭看文件，一旁的手機正在通話頁面。
陳依抿了抿唇。聞澤辛抬起頭往這兒看來，一眼便看到自家老婆穿著睡裙站在門口，還帶著一臉朦朧睡意。
他頓了頓，下一秒，臉色沉下來：「老婆。」
陳依：「幹嘛。」
「你出門不多穿件外套？」
陳依其實也有點冷了，整棟房子的暖氣也不可能開一整天，她出門時沒感覺，來到書房門外才有，問題聞澤辛書房沒有開暖氣。
她說：「忘記了。」
聞澤辛薄唇緊抿：「過來。」
陳依哦了一聲，走進去。聞澤辛拿起桌面上的遙控器，打開了書房的暖氣，隨即一把拉過陳依的手，把她抱到大腿上坐著。陳依這才哆嗦了一下，腳往他身上蹭。聞澤辛握住她的腳又扯下椅背上的外套給她蓋上。
陳依這才舒服多了。
聞澤辛垂眸看她：「怎麼醒了？」
陳依打個哈欠，靠著他胸膛，「突然就醒了，你呢？還有工作？」
聞澤辛順了下她頭髮，把她按在懷裡，隨即拿起手機，跟對面的人說：「先不談了。」
陳依餘光掃一眼。
屏幕上是顧呈的名字。
看來真的在談工作。
聞澤辛說完，便掛了電話，隨即放下手機，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說：「我快忙完了，你在我懷裡呆一會兒。」
陳依：「嗯，要不我先回去睡？」
「不用。」他手按著她的腰，抱在懷裡，隨即翻起文件，書房裡的暖氣慢慢地散開了，陳依也越來越暖和，在他懷裡也有點昏昏欲睡。
聞澤辛一邊看文件一邊批註。
桌面上的手機滴滴響起。
一條微信掛了出來。
顧呈：嘖，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就給掛了，行吧，這幾天有空再約。
聞澤辛看一眼，沒搭理。陳依又困得厲害，兩手從他腰間伸出去，抱住他，聞澤辛抽空看她一眼，輕笑一聲。
把最後一個名字簽完，他放下筆，身子往後靠，讓她睡得更好一些。
陳依聲音小小地問：「你什麼時候忙完？」
聞澤辛順著她的頭髮：「忙完了，你睡吧。」
陳依：「嗯。」
她閉眼又繼續睡。
不一會兒，聞澤辛看她睡熟了，把人抱起來，走向主臥室。房門關上，夜才正式開始，第二天一早，麗姐上樓收拾書房，發現暖氣開了一夜，她一邊收拾一邊嘀咕：「浪費啊浪費啊。」
*
陳依一早醒來，想起昨晚自己那依賴的樣子，就有點窘。她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問道：「你經常熬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