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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闐晟軍中因而一改頹態雄心壯志,這是傅喆最想看見的。在他們眼中,晉陽王儼然已經這是闐晟朝的新皇帝,是闐晟的希望所在——精神寄託有了歸宿,那麼他們將勇往直前,視死如歸。

  傅喆轉念一想,索性不如就讓牧嶼軍霧裡看花也是挺美的,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自己寸步不離守著顧延,就像從前那樣護著他,毫髮不損。

  再看牧嶼那邊,光是那些親王對時定舟日益不滿,窩裡鬥都夠他們焦頭爛額!哪有那份閒心來刺殺!

  想來時禹這條命也算值當了,畢竟能對親生兒子都下狠手的,哪個牧嶼親王敢拍著胸脯說時定舟不會對他們下手?

  歷史上的帝皇將相從來都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與此同時,闐晟援軍進程終於傳來好消息,從東北與西北方趕回中庭的兩支援軍雖然路途遙遠,略有士兵傷亡,但所幸他們都有意識的保存了大部分有生力量,稍作整頓,即可上戰場廝殺。

  聽完探子回報,顧延放下手中密件,迎著燭光對在場的人啞聲喊道:「我們援軍來了……」

  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信號,闐晟不會亡國不會滅族。

  傅喆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她咬咬牙,淚光閃爍對眾人道:「我們援軍已經達到肇州以西一百里開外,王爺說,余淼那邊的援軍也準備就緒。我們闐晟要準備打反攻戰……我們要把戰場給打回牧嶼去。」

  第110章 這是追隨他而來的人……

  攻城弩運回闐晟軍營後當即被拆解, 這段時間以來,全國最精巧的兵器工匠都匯聚一堂日以繼夜地著手拆解其關鍵的弩機,但由於不得要領, 弩機根本打不開。

  就目前兩軍相持不下的戰況來看,估計要在這麼短時間內攻破這個難關是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務, 傅喆一臉愁容地站在兵工坊看了大半天,最後以一聲長嘆結束。

  傅喆暗自腹誹道, 作罷作罷!看也看不懂, 拆也拆不了, 棄了吧!我的老天……

  清宏道長本來這段時間就是心焦煩躁,這下聽到傅喆略顯晦氣的哀聲長嘆, 立馬就冷冷的橫了她一眼, 不耐煩的喊道:「這位將軍,您要是沒別的事,煩請您迴避!您瞧瞧您也不是來幫忙的主,淨在那唉聲嘆氣,實在招人煩, 要不您就請回吧!」

  話音未落,清宏道長「趕客」似的袍袖一揮,利落轉了個身,好走不送,眼不見為淨!

  傅喆半耷拉著眼,撇了撇嘴又聳了聳肩,不怕死的晃到清宏道長跟前, 陰陽怪氣道:「軍~師~,本將軍這是發愁呢,這愁不抒發出來能憋死我!」

  清宏道長聞言挑起一邊的眉毛, 冷笑著哼出聲,他皮笑肉不笑的對傅喆說:「憋著!」

  「……」傅喆被清宏道長兩個字噎得翻了個大白眼,那畢竟是她師父,明面上說是「軍師」,但實質上傅喆哪裡敢忤逆清宏道長,不怕給老道的口水唾沫淹死才怪。

  哼!冷血!還是找我師叔最溫柔……

  下一刻,傅喆剛動了想找殊藝道長的念頭,立馬就「哭喪著臉」想轉投殊藝道長懷抱求個暖心安慰,誰知道,她剛一轉身,寧淮一個非常標準的「死亡眼神」就嚇得她自動倒退三步。

  好一個「近殊藝者死」啊!這可怕的霸權主義昭然若揭。

  寧淮以防玉衡將軍遲鈍過人,還特意好心對用鳴嘯劍給傅喆閃了兩下寒光,識相的傅喆意識到危險性,即刻就安分地站回原地,咽了咽口水壓壓驚,自己寬慰自己,也罷,也罷,王爺告誡過我,不可「沾染」他人之「人與物」,唉……

  傅喆這會兩頭吃癟,正想著找自家男人尋個安慰,這廂剛想抬頭在兵工坊里找尋顧延的身影,那廂就見他往自己這邊走來了,嘿!這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傅喆立馬三步作兩步迎了上去。

  顧延見傅喆笑盈盈沖自己來,再多的煩擾都融化在那張和煦的笑臉上。

  顧延本不想在人前太過親昵,畢竟一個是當朝王爺,一個是當朝將軍,但禁不住滿心暖意,嘴角還是微微一彎勾了抹淺笑,只這麼一下就把玉衡將軍招得五迷三道,只這麼一下就把羨煞旁人詮釋得十分到位。

  清宏道長無意瞥見這一幕,一身老骨頭硬是被眼前這兩人給肉麻得打了個寒顫,那個嫌棄鄙夷之情呼之欲出——沒出息的劣徒!

  兩人湊近時,顧延輕聲對傅喆耳語,「人前莫要毛毛躁躁……你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

  好傢夥,果然對付玉衡將軍此等「人才」就得是晉陽王這般美貌的郎君才有效!

  只見玉衡將軍兩朵紅暈掛臉上,順從地點了點頭,含羞答答的模樣實在是讓人頭皮發麻,這還是那個在戰場上勇猛殺敵,高喊衝鋒的女將軍嗎?

  傅喆遇到顧延,瞬時就變成個乖兔子,這百鍊鋼變成繞指柔看得一眾人是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就在此時,兵工坊風風火火的迎來一小隊偵察兵,原是趙曉帶著雁鳴山一帶的布防圖回來復命。

  那夜,顧延收到時定舟將牧嶼軍分成三路再繞到肇州時,心頭已經冒出想要在中途截殺牧嶼王牌騎兵團的念頭,所以派了百餘名拆候喬裝打扮混入牧嶼軍中,連日偵查跟蹤,眼下趙曉帶回來的正是顧延他們等候多日的時機。

  顧延想要一舉殲滅騎兵團,闐晟軍就要做好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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