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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嫉妒?」衛三忍不住笑出了聲,眯眼望著姬初雨,「這麼多人中,原來你最幼稚。」
姬初雨喘息盯著她,目光兇狠異常,像是隨時會撲上來。
「我說。」衛三就著模擬艙靠過去,散漫道,「在穀雨賽場記得你很聽應星決話,怎麼,現在不願意聽了?也對,你大伯一直讓你守在應星決身邊,是為了殺他。」
姬初雨嘶啞出聲:「我沒有想過殺他。」
衛三低頭看著自己張開的十指,上面還有血點,是今天訓練留下來的,她抬眼緩緩道:「既然他願意把感染者這件事告訴你們,說明還信任你們。姬初雨你想辜負他的信任?」
房間內,霍劍看著衛三和姬初雨對峙,忽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這麼多年站在應星決旁邊的人是衛三,而不是姬初雨,或許他不會不服氣。
「……不想。」姬初雨啞聲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只靠我們沒辦法解決。」
「哪那麼多事。」廖少爺有點不耐煩道,「靠你大伯就能解決?萬一姬元帥就是感染者,我們什麼機會都沒了。」
霍宣山咳了一聲,提醒廖如寧別亂說了。
「舉個例子,反正你別想聯繫上面的人。」廖如寧皺起臉看著姬初雨,「現在能幫應星決就我們,你要還是他兄弟,就別添亂。」
「他兄弟是我。」應成河不滿道,「那是我堂哥,和姬初雨有什麼關係。」
之前才被應星決否定兄弟關係的姬初雨聽到兩人的話,心上再一次被刺中一刀。
原來在所有人心中,都覺得他和應星決關係夠不上兄弟這一層。
「說正事,別扯其他的地方。」金珂把話題拉回來。
這兩個人說起話來氣人的水平怎麼越來越強了?
「……我不會告訴姬元帥。」姬初雨終於道。
「還算上道。」衛三直起身,揮手,「這事就到這,我們回去訓練了。」
霍宣山彎腰把戴在地上主指揮耳朵上的耳塞重新取了下來,才跟著金珂後面往對面牆門走去。
等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關上那道牆門後,帝國軍校四人陷入沉默中。
剛才只有姬初雨和霍劍說話,中途公儀覺插了一句,至於司徒嘉,此時此刻腦中已經亂成一團糨糊。
但四個人無一例外心中都有同一個想法:聯邦亂了。
……
「我怎麼了?」帝國軍校的主指揮晃晃悠悠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疼。
等站起來緩了半天,他才想起來是之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動了手。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敢!」帝國軍校主指揮憤怒道。
「他們已經回去了。」公儀覺扭頭道,「學長,你來觀察我們單兵的數據。」
帝國軍校主指揮只好站在模擬艙前,看著三位單兵的數據,他還是對暈過去之後發生的事好奇:「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過來幹什麼?」
「沒什麼,過來挑事而已。」公儀覺隨口扯道,「他們已經吃虧了。」
「是嗎?」帝國軍校新指揮沒有懷疑,「我得去想主辦方和老師反應,他們主動挑釁還破壞房間。」
「學長,還是別說了,我們和對方動了手。」公儀覺低頭看著光腦道。
動手?
帝國軍校新指揮沉默下來,動了手,這件事只能瞞下去,否則一旦被發現,兩所軍校都要被取消比賽資格。
……
訓練到深夜,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才回到寢室,衛三洗漱完躺在床上,過了一會睜開眼,打開光腦,給應星決那台新光腦發消息:【告訴他們了。】
她也沒準備得到應星決的回覆,畢竟對方一直處於被監控的狀態,每次都需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復消息。
卻未料到,才剛發過去,對方便回了一條消息:【謝謝。】
暗中討飯:【你不是被監控中?】
應星決:【嗯,我現在在被子裡。】
衛三:「……」
無法想像帝國之星的應星決如何躲在被子裡發信息。
暗中討飯:【拜拜,晚安。】
應星決:【晚安。】
第二天的訓練,依舊是爬牆,但第一面牆,眾人爬起來已經不是特別難。
表現最好的依然是塞繆爾軍校的肖·伊萊,帝國軍校今天表現普遍較差,其他軍校有所進步,可惜在第三面牆花費時間太長,無法上去。
半個小時之後,依然是全員懲罰掛牆,不過這次不再是都在第一面牆,而是停在哪面牆前,就在哪裡掛著。
各軍校的人都分散了,衛三在第三面牆上,肖·伊萊則一個人在第四面牆上掛著。
他十分得意。
懲罰時間,專門掛在第四面牆最高點,扒在上面,對第三面牆的衛三炫耀:「你們達摩克利斯就是運氣好,看看本繼承人,這就是實力。」
衛三:「嘁!」
肖·伊萊聽到她學自己的口頭禪,先是一愣,隨後大喊讓她閉嘴!
「嘁!」
「嘁!」
……
緊接著達摩克利斯軍校各成員都對著肖·伊萊『嘁』了起來,把人氣得夠嗆。
第二天,一干軍校生並沒有得到好轉,有些人因為手指過於用力,指甲都開裂了,只能去醫務室找醫生開藥。
肖·伊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以前在白矮星訓練沒這麼大的強度,而且還是無機甲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