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通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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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房的客廳鋪著厚厚的地毯,僅僅亮著一盞壁燈,柔柔的光暈,襯得整個套房籠罩起旖旎的氛圍。

  白筱纖白如藕的雙臂圈著郁紹庭的脖子,兩人的個子有些距離,她光裸的雙腳踮起想縮短兩人之間的身高差,郁紹庭配合地彎下頭,和她唇舌交加的同時,逼得白筱不斷地倒退……

  正在兩人擦槍走火時,白筱的手機響了,鈴聲聒噪地在她的手提包里周而復始地唱著恁。

  郁紹庭卻執意沒放開她,聲音沙啞低沉:「別接了……」

  「也許有……重要的事……你先放開……」白筱沒辦法,只好捧著他的臉回吻了他幾秒:「接完繼續。」

  這句話一說,他果然放開了她,並且退後兩步,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神耐人尋味盪。

  白筱被他看得臉紅,胡亂拿起地上的毛衣遮住上半身就去接電話。

  直到她拿起手機時還能感受到身後那兩道灼燙的目光,以致於看都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聽:「餵?」

  「法院的調解文書這兩天就下來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白筱握著手機,身體下意識地側了側:「我知道了,具體時間我會聯繫你。」

  「你這幾天住在哪裡?」驢唇不對馬嘴的問題從電話那頭拋來。

  白筱真不願意應對裴祁佑的這份「關心」,都已經離婚了,他的關心是不是給錯人了?

  只是她來不及開口,忽然後背貼上來一個人。

  白筱一個驚慄,差點低低地叫出來,身體激起一層小顆粒,顫抖的肩頭被他用牙齒啃咬。

  電話另一頭靜悄悄地,只有沉默的呼吸聲。

  白筱的氣息也開始不穩,身後的男人突然重重地咬了她一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筱筱,你怎麼了?」裴祁佑顯然聽出了她的異樣,沉沉的聲音里夾雜了幾分緊張。

  「沒……」白筱剛想敷衍兩句掛電話,郁紹庭卻扣住她的手腕。

  手裡的手機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奪過去,白筱踮著腳想拿回來,他卻把手機隨手丟向旁邊的沙發,然後把她扳過身也壓在了沙發上。壁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身影幾欲將她籠罩,逼仄的空間讓她退無可退。

  白筱還想去看自己被丟在一旁的手機,剛一轉頭下頜就被扳過去,吻接踵而來。

  不斷上升的溫度令白筱無法再正常思考。

  「回房間去……」她全身無力,看到他開始解皮帶,急急地提醒。

  他卻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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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祁佑站在書房窗前,他修長的身體就像一根緊繃鋒利的弦。

  他突然將手機狠狠地砸向了旁邊的牆壁,頓時斷成兩截,後蓋反彈到他的腳邊,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像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腰上突然多了一隻纖纖玉手,郁苡薇不知何時進了書房:「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誰惹你不高興了?」

  只是未等她貼上他的身體,手腕被一個反扣,人已經踉蹌地扯到他的跟前。

  郁苡薇抬頭,看到的是裴祁佑那雙蘊含了噴薄而出的憤怒的雙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裴祁佑,渾身散發著陰戾,脖間青筋暴動,她的手腕被掐得火辣辣地疼,忍不住皺眉叫起來:「你弄疼我了,快放開!」

  當她以為他會鬆手柔聲安慰自己時,裴祁佑卻是甩開她的手,一聲不吭地轉身摔門而出。

  郁苡薇一個不穩跌坐在沙發上,聽著重重的關門聲,氣得揮落了旁邊的一盞檯燈。

  「怎麼回事呀?」蔣英美聽到動靜上樓,一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氣呼呼的郁苡薇。

  「媽!」郁苡薇看到她立刻委屈地紅了眼,蔣英美一邊拍著她的肩一邊看了看書房,瞧見那隻破碎的手機跟到底的檯燈,關切地上下打量郁苡薇:「發生什麼了?受傷沒有?祈佑呢?」

  「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把我的手腕都掐紫了……」郁苡薇從小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等委屈。

  等容姨拿了藥上來,蔣英美才出了病房,剛打算去找裴祁佑,結果就看到他黑著臉從臥室出來。

  「你去哪兒?」蔣英美追了兩步,裴祁佑已經拿了車鑰匙下樓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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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和歡大半夜地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撩起袖子火大地跑去開門:「誰呀,大半夜讓不讓人睡了!」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對方已經把她擄到邊上,直接進了公寓。

  裴祁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回到門口,一雙又黑又沉的眼睛盯著葉和歡:「人呢?」

  「什麼人?」葉和歡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白筱跟誰在一起?」

  葉和歡聽了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冷笑,眼神打量起他:「喲,我說你們都離婚了,她跟誰出去跟誰在外面過夜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吧?還有,你大半夜私闖民宅,我還沒告你,你倒反過來質問起我了。」

  「我不跟你作口舌之爭,白筱去哪兒了?」葉和歡嗤了一聲,打開門:「慢走不送!」

  裴祁佑站著沒動,似乎她不給出一個答案,他大有一晚上跟她耗在這裡的意思。

  葉和歡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說:「我說你何苦呢,大冬天的,就該抱著你未婚妻躺被窩裡聊聊未來美好的生活,對了,我聽說你未婚妻是紅三代,那感情好呀,以後在商場上誰不賣你一個面子呀!」

  果不其然,裴祁佑聽到這話一張俊臉都陰沉了,看著她的目光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葉和歡挺直脊樑回瞪著他,小樣,看誰瞪得過誰!

  五分鐘後,裴祁佑收回冷冷的視線,越過她剛走出公寓,門就啪地一下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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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褲袋裡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裴祁佑沒接,後來嫌煩直接關了機丟進轎車儲物櫃裡。

  他開車去了厲荊開的「天上人間」。

  厲荊看到繃著臉進來的裴祁佑嚇了一跳:「哎喲媽,你現在怎麼還來這裡?」

  他是見過裴祁佑的新未婚妻的,上回哥幾個聚聚,結果那個郁家大小姐硬是跟過來,上來後二話不說,冷著小臉把包廂里的年輕姑娘都遣走了,最後又看不上他們玩的,拖著裴祁佑就要走,害得他們幾個都下不了台。

  雖然他們面上沒說,但心裡都明白著,要是裴祁佑跟這女的結婚,以後跟他們關係肯定疏遠。

  厲荊往裴祁佑身後看了看:「那位沒來?」那隻小母老虎怎麼會放獵物單獨半夜外出呢?

  裴祁佑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要了最大的包廂。厲荊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也不敢多說,只是喚來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後者會意,立刻扭著蛇腰走了。

  沒多久,包廂里進來幾個穿著坦胸露腿包臀裙的小姑娘,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大都大眼睛瓜子臉。

  裴祁佑垂著眼悶頭喝酒,厲荊沖那些漂亮的姑娘使了個眼色,立刻有膽子大的過去坐在裴祁佑的旁邊,捧著酒瓶要給他倒酒:「裴總,以前我怎麼沒見你來這裡玩過?」

  清脆柔美的聲音引得裴祁佑喝酒的動作一滯,扭過頭看緊挨著自己坐的女人。

  裴祁佑的臉色一直不好,厲荊以為他會發飆一腳踹開這個妞,誰知他盯著那女的問:「叫什麼名字?」

  「笑……笑笑。」女孩看著男人半隱在光線里的英俊臉龐,因為害羞說話有點磕碰。

  「幾歲了?」

  笑笑見他一身矜貴,知道他是有錢的金主,齊劉海一雙大眼睛彎彎:「十八周歲,成年了。」

  裴祁佑的臉上仿若雪霽初晴般,在厲荊驚訝地快掉下巴時,把酒杯遞到笑笑跟前:「給我倒杯酒。」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變得理所應當。

  厲荊在會所頂層替裴祁佑開了個房間,等裴祁佑上去十分鐘後,笑笑才去他的房間。

  完事後,裴祁佑的臉上沒有情慾得到滿足的歡愉,他洗完澡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根煙,笑笑圍著浴巾,主動跪坐在他身邊,拿起打火機替他點菸。

  在裊裊的煙霧裡,裴祁佑看著她那張稚嫩又清純的臉蛋有些恍惚,笑笑被他看得皮膚上染了一層紅暈,她在這裡工作了幾個月,他是唯一一個那麼溫柔對待自己的客人,長得也是最年輕最好看的。

  裴祁佑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女人願意跟一個男的做,是出於什麼原因?」

  笑笑以為他意有所指,也明白逢場作戲的道理,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凝視著他:「當然是喜歡了。」

  結果跟她料想的南轅北轍了,裴祁佑非但沒抱起她到*上再來一次,而是瞬間變了臉,揮開她,聲音也冷冷地:「穿好衣服出去。」

  笑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他不高興了,立刻識趣地噤了聲,速度換好衣服就離開了。

  裴祁佑靠在沙發上,抬頭望著天花板上那一盞水晶燈,亮晃晃刺得他難受卻還是怎麼也移不開眼。

  因為喜歡……那白筱現在是喜歡上那個跟她做的男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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