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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分別各自「戰場」回來,皆是疲憊之至,阿成正要給祝枝蘭帶路,哪知七爺忽然對雲知說:「林小姐住哪間?我要住她隔壁。」

  阿成早看不慣這個祝七爺一直黏自家少夫人,不咸不淡答:「林小姐和我們家少帥住一間,主臥旁邊沒客房,您見諒。」

  祝枝蘭原本睏倦的臉瞬間沉下去,「老徐!」

  老徐驚了一下,「七爺!」

  「給爺遞槍!」

  沈一拂:「……」

  雲知:「……」

  老徐雖懵,還是聽的把手槍塞手裡,阿成阿義臨大敵拔槍應對,「你幹麼?」

  雲知怕又傷手,只好抱腰,「小蘭,別衝動,我和沈琇……也……」

  想說「麼也沒發生」,可又想起北京回,不願騙弟弟,且……她曾為了哄祖父當面拒絕過沈琇一次,這回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沈一拂倒沒躲,反而步至祝枝蘭跟前,認真且不容置疑道:「誠樹,我和小五是真心相愛的。」

  她拽了拽祝枝蘭的衣擺:「小七,當年的事,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嘛,你、你就成全我們嘛。」

  祝枝蘭本也只是擺擺樣子唬唬人,見姐姐央自己,語氣軟了下來,「怎麼了,當完我一次姐夫,又要當我妹夫……占了這麼大便宜,還、還不許我揍的?」

  第一百章 獨家課堂可願再給我一次……

  祝枝蘭連槍都舉不穩,更別說揍人了。

  但也不因此給沈拂什麼好臉「色」,加上手傷頗重確實騰不出勁教訓人,只放了句狠:「想娶她,這頓打是省不了的。」

  沈拂笑起來,鄭重頷首:「等痊癒,姐夫任憑處置。」

  小七差點又要罵人:「是妹夫!」

  大概到了身體的極限,徐扶到屋裡沒幾分鐘,七爺的鼾聲便飄「盪」而出了。

  聽說右臂的刀傷縫了十多針,擔心發炎,雲知想給守夜,徐說什麼都不讓:「這麼遲了,小姐還是早些休息,要是熬壞了身子七爺准得怪罪。」

  沈拂知她這日下來也是精疲力竭,二不說把她抱回房內,她見抗議無效,索「性」放棄掙扎,生怕沾了枕眼皮就得昏睡過去,硬撐著坐在床頭,含糊說:「我要看的傷……」

  「沒什麼好看的。」

  「要看,就要看。」她不高興蹬了兩下腳。

  絞了來熱「毛」巾給她擦臉,任她扒開自己的襟,心疼的吸吸鼻,「肯定又要留疤了。」

  「我身上的疤也不差這條。」說。

  「唉,唉。」她也不知說什麼好,個勁嘆氣,問:「怎麼了,嫌棄了?」

  「我在想,和小七可以逢凶化吉是很好,可是下次、下下次,如果哪一次這個刀偏了,那要怎麼辦?」

  她眼睫「毛」耷拉著往下,指腹輕輕撥弄了下,「不了。不再有下次。」

  「可我阿爸的地圖……」

  「都困成這樣了,洗個腳睡覺。」

  「我還有問題呢……」她打了個哈欠,「那張圖,是我爸爸的研究成果,那是不是根據上邊的標記就能找到新油田所在了?」

  沈拂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為什麼?」

  「我看粗略看過了,捲軸內標註的多是地層、構造方面的數據分析,是否能夠開採成礦,仍需開鑽油井試煉。我們中國沒有自己開採煉油的機器和技術,而東北由奉系軍閥所據,奉系與日本交好,更不能在此時走漏風聲。」

  雲知聽到此處已是困極,「那……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這張圖對於石油勘探應該確有價值,眼下時局動「盪」,此事還是等伯昀回上海我再與他商量如何處理……」

  她點了點頭,「沈琹……」

  「嗯?」

  「我今天,昨晚那樣就算正式和林家決裂了……」

  等她繼續說。

  「我們……」

  半晌沒下文,發現她腦袋就這麼耷拉在他肩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失笑,扶她躺好,拿「毛」巾給她擦過手腳、簡單梳洗後,靠在床的另一頭,借著檯燈端看著整日下來的電報,翻到父親那份,指尖頓了頓。

  直到鐘擺咔聲,快到凌晨三點了,熄了燈在她身側躺下,撫「摸」她的髮絲,短了些,繞圈又鬆開,捨不得睡著似的撫了好一兒才睡去。

  當夜雲知做了個夢。

  夢裡她跟著林賦約翻山越嶺,攀過樹高林深,走走停停,耳畔傳來父親教授知識的聲音,斷斷續續,有些聽得懂、有些如聽天書,直到山頂極目遠眺,田間阡陌縱橫,青靄一覽無餘。

  「登山不以艱險而止,則必臻乎峻岭。」夢中父親如是道。

  祝枝蘭並未在司令府久留。

  次日雲知與弟弟用過午飯,段他們急匆匆來稟,說大都會和鸞鳳園同時有人上門鬧事,小七換過傷「藥」便要帶兄弟們離開。

  「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吧,都這樣了就別上趕著了。」雲知死拽著不讓他走。

  小七寬慰她:「昨夜是剛下船身邊沒帶幾個人,這回我把人召齊了,絕對吃不了虧。」

  她又說還是等沈拂回來再議。

  祝枝蘭「嗐」了聲,「姐,我這要是一而再再而三指望著那套保駕護航的方式,回頭人家只會踩你踩得更狠!這斷臂之仇我是非報不可的,且寬心,『大都會』我都答應了轉讓給金武,這回的人馬也並出手,也無需我『親身上陣』,爭取擺平後來找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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