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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余本意是想有點實感,卻不想這一啄,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在拉開距離的時候被聞鷲追上,還被他壓在榻上好好重溫了一番曾經被親到缺氧的滋味。

  第六十七章 當初在公主府,你膽子不是……

  顧柏之從聞鷲轉身接住李余開始, 就有些懵。

  要說他們家元帥沒有女人稀罕那絕對是假的,也就只有元帥家的妹妹,成天在來信里擔憂大元帥的終身大事, 還老攛掇周尋幫她找嫂子,殊不知以元帥在北境的身份地位, 想要找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說到底,還是元帥自己不願意。

  一是家中長輩接連去世, 他得守孝, 二是他在北地掌權, 皇帝防他,成親後妻兒多半會被皇帝找由頭接去京城, 與其因此同皇帝起了嫌隙,消磨皇恩, 不如從一開始就杜絕這種可能, 還能讓弟妹在京城過太平安生的日子。

  第三,說不定元帥自己也怕, 畢竟他本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若沒有長輩在上頭壓著, 又有了妻兒, 難免生出野心,讓滿門忠烈背上亂臣罪子的罪名。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周尋在一次酒後同顧柏之分析的,顧柏之可沒那麼細緻的腦迴路,他只覺得元帥不近女色, 甚至懷疑元帥在戰場上的兇狠,都是平日裡不碰女人憋出來的。

  所以元帥居然願意被女人投懷送抱,他是真的很意外。

  更讓他意外的是, 那個女人居然還是傳聞中與元帥關係不和的安慶公主。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邪門了,他們元帥聽說公主殿下扭了腳,竟將公主抱回院子裡,很快院裡伺候的侍女也都退了出來。

  顧柏之轉頭去看守院子的侍衛,顯然人侍衛也不知道他們家公主與聞大元帥是有一腿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可再驚訝又如何呢,對京城來的侍衛而言,他們這一行人裡頭身份最尊貴的就是公主,他們只需要聽從公主的命令即可,公主不發話,他們便只能在外頭守著。

  而對顧柏之等北地將領而言,便是皇命都未必有聞鷲的話管用,即便聞鷲抱的是公主,進的是公主的院子又如何,那些侍衛要敢反抗,他們直接就能給鎮壓下去,更何況人侍衛也沒動作。

  顧柏之想了想,還是決定在外頭守著,免得有誰不識趣,闖了進去。

  卻不想因此聽見公主殿下向他們元帥道歉,說自己玩弄了元帥的感情。

  顧柏之悚然一驚,一面邁開步子,又離那院子遠了些,免得再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一面在心裡感嘆,這就是天家的公主嗎?了不得,他算是不敢再小看皇室了。

  院子外顧柏之暗自驚嘆,腦子裡各種不著邊際的猜測胡亂放飛,院子裡李余好不容易推開聞鷲,靠著斜榻上的軟枕調整呼吸,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氧氣不足暈厥過去。

  聞鷲被推開後,又順著李余的臉頰親到耳朵,一口含住李余的耳垂,將從李余唇上沾到的口脂都印到了那白嫩嫩的耳垂上。

  李余想要喊停,又不願因此顯得自己怕了聞鷲,最後還是聞到了藥酒味,發現聞鷲居然拿剛剛給她擦藥的那隻手按在她肩頭,她才終於找到藉口,啞著嗓子罵了聞鷲一句:「別把藥酒弄得我身上都是,難聞死了。」

  幕天席地的,聞鷲也知道自己做不了太過分的事,便從她身上起來:「這就去洗手。」

  說完想起什麼,又俯身在李余唇角親了一口,安撫道:「不怕。」

  李余無可遏制地紅了臉,低著聲硬氣道:「我才沒怕!」

  不就是親一下嘛,聞鷲一個古人都不覺得害臊,她一個現代人當然也適應良好!

  李余若沒有面紅耳赤,身子止不住地輕顫,她這想法還是很符合邏輯的。

  聞鷲進屋拿水洗了手回來,李余已經蹬掉另一隻鞋,雙膝曲起踩在榻上,雙手環著大腿,看著乖乖巧巧動作自然,實則藉此避免了聞鷲又一次將她壓榻上的可能。

  聞鷲挑眉:「當初在公主府,你膽子不是很大嗎?」

  聞鷲可忘不了,她當初是怎麼主動往自己唇上咬的。

  李余不服:「什麼叫當初,我現在膽子也很大!」

  聞鷲在空著的位置上坐下:「那你把腿伸直」

  李余咽了口口水,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你在北地這邊有府邸嗎?」

  聞鷲見她實在有些怕,也就順著她,轉了話題:「有,做什麼?」

  李余:「我特意查過的,冬天路不好走,往年也不是沒有押運官水土不服,一到北地就因病滯留,在北地待到開春才回京復命,所以我最多可以在這待到明年春天,你看我住哪能更方便見到你。」

  聞鷲愣了愣:「你不留下?」

  李余:「當然啊,我可是督運官,哪有辦差辦著辦著就不回去復命的道理,本來尚鳴在朝中就不容易了,我可不能拖她的後退,讓其他人借題發揮,說女子辦事不靠譜。」

  那你回去復命之後,還過來嗎?

  聞鷲想問,最後還是沒問。

  京城到北境路途遙遠,李余抵達避風城當天,他就叫人找押運官打聽過,知道李余在路上病了兩回。當晚他還偷偷跑去李余房裡,至今記得李余那會兒的臉色有多差。

  聞鷲不忍心叫她再受一回這樣的苦。

  「那便去青州吧,」聞鷲說:「我家在青州有座宅邸,原先我父親不住營地的時候,就會到那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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