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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派好住處,隨行來的侍女便給她收拾起了屋子。

  李余不等她們收拾好,先洗了個澡,洗完直接就躺床上睡了。

  期間侍女換床帳,愣是沒把她吵醒,直到晚上該去出席接風宴,李余才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完全沒有滿血復原的意思,依舊是憔悴得不行。

  給李余上妝的侍女準備多用些胭脂,好讓李余臉上看起來有血色,結果被李余制止了。

  「別別別,就往淡了畫,憔悴點挺好的。」

  方便她在聞鷲面前賣慘裝可憐。

  收拾完李余帶上李矜去赴宴。

  李余到這之前打聽過,知道但凡有皇帝從京城派來的官員,只要有時間,聞鷲都會在接風宴上見一見,免得皇帝誤以為他藐視君威。

  到這後李余又確認了眼下的局勢,知道那些境外部族已經被打跑了好幾輪,受到重創,短期內不會再來,所以聞鷲完全能抽得開身,過來赴宴。

  但是這次,聞鷲沒來。

  期待落空的李余問一旁的押運官:「聞帥可知這次是我督運?」

  自然是知道的。

  押運官頭冒冷汗,心道小道消息誠不欺我,聞帥與安慶公主果真是關係不和,不然聞帥怎麼會單單缺席這次的接風宴,明明以往有空都是會來的。

  李余看押運官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是什麼,也不追問,只喝了口北地的酒,想著該怎麼去找聞鷲。

  機會很快就來了。

  李矜要去找端王府的二少爺,自然得去他所在的林州營里找,聽說那剛好有位疾風營的將領,李余藉口不放心,跟她一塊騎馬,趕了兩天的路,到了林州營。

  入營後,李矜很快就見到了她想要見的人——李雲岑。

  李雲岑和端王長得極像,不僅樣貌像,脾氣也像。最開始知道李矜是過繼來的妹妹,態度也是不冷不淡,但聽李矜說話格外霸道任性,李雲岑的手就開始癢了。

  可惜李矜是李雲岑名義上的妹妹,而不是女兒,所以李雲岑沒法像端王似的打李矜手板,只能說話難聽些粗魯些,氣得李矜拔劍和他打了起來。

  李雲岑軍階不低,跟著李雲岑的下屬見他與衡陽郡主動起手,嚇得連忙看向一旁的李余,生怕郡主的親姐姐因此動怒。

  誰知親姐姐從容地很,還感嘆了一句:「嘴毒是你們北地軍人的傳統嗎?」

  下屬:「啊?」

  李余看那下屬一臉憨厚,也不像是牙尖嘴利的,便換了個問題:「那位疾風營的將軍在哪?我想問問他去哪能見到聞大元帥。」

  下屬越發蒙圈。

  李余的話恰好被趕來看李雲岑熱鬧的疾風營將領——顧柏之聽見。

  顧柏之作為聞鷲的親信之一,自然是聽說過李余的,可惜聽說的渠道不太好,和許多人一樣,他以為李余跟他們聞帥關係很差,還曾多次拿聞帥的妹妹來要挾聞帥。

  聞帥明明在避風城,卻不曾出席接風宴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愈發篤定眼前這位安慶公主不懷好意,不然元帥怎麼會刻意躲著。

  顧柏之想為自家元帥出口氣,同她說道:「元帥早些時日便去了避風城,怎麼殿下竟不知道嗎?」

  李余愣住,她還真不知道,沒人和她說,她見聞鷲不曾出席接風宴,便以為聞鷲不在避風城。

  如今看來不是不在,而是刻意躲著她,不僅躲著,還授意了避風城上下的官員隱瞞此事,不然她不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顧柏之拍著後腦勺:「我記得元帥不日便要從避風城出發去青州,殿下要是想見元帥,那可得抓緊了,出營後走南邊那條路,回去能快些。」

  李余來不及多想,給李矜留下幾個人,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往避風城趕去。

  顧柏之說的那條路確實是近路,來時之所以不走,皆因哪路太過崎嶇,用來趕路會比較危險。

  「殿下。」隨行的侍衛正要勸李余不要走那條危險的近路,話還沒出口,李余已經調轉馬頭,朝著來時那條雖然繞遠,但足夠安全的路走去。

  開玩笑,錯過這次還有下次,反正聞鷲又不會離開北地,但她的小命可只有一條,死了就只能回家了好嗎。

  李余走了幾步又回頭,指了其中兩個侍衛,對他們說:「你們倆走南邊,慢慢走不著急,注意安全,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出營後走了南邊那條路。」

  說著,李余還把李矜認哥哥時摘下的幕籬扔給他們,叫他們其中一個戴上,假裝是她。

  那倆侍衛領命而去,李余快馬趕迴避風城。

  有了之前兩個月的艱辛旅程做歷練,短短几天的連續奔波竟沒讓李余感到辛苦不適,於是她來不及休息,直接找人詢問,得知聞鷲先前果真在避風城,可前幾日她離開後,聞鷲也帶著人離開了。

  撲空的李余喝了口茶,問眼前接待自己,卻向自己隱瞞了聞鷲在避風城一事的官員:「你可知聞帥出城後去哪了?」

  那官員當然是說自己不知道。

  李余退一步問:「那你知道他出城,可是有什麼急事要辦?」

  官員:「這、這下官如何能知道。」

  李余放下茶盞,嘆息:「還好我備了一手,只希望他沒什麼要緊事,不然怕是真哄不回來了。」

  官員聽不明白李余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聽見李余對身邊的侍女道:「出去請大夫,就說我回來路上貪快抄近路,不小心摔下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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