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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爾皇帝問起李文謙的意見,李文謙總是一臉為難,不幫李余說話,也沒有支持皇帝的意思。

  五天後,李文謙從一大早就開始等著,結果一整天都過去了,並未聽說摘星樓有什麼異樣發生。

  可李文謙總覺得不安,終於在深夜子時,李文謙被一聲巨響吵醒,連忙遣了人去問,得知是摘星樓地陷,半座樓都榻了。

  明明是天氣逐漸轉涼的初秋,李文謙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晚,李文謙徹夜未眠。

  他當然不會以為李余能預知未來,只當李余是利用什麼特殊手段,提前發現了摘星樓的情況。

  可他沒忘記紙條上寫了什麼,也沒忘記李余藏了多少紙條,萬一其他紙條上寫著不一樣但是更加令人心驚的內容,他不敢想像情況會變成什麼樣。

  李余企圖把自己逼上死路的舉動叫他震驚,也叫他害怕。

  他不明白,姑姑為何要這麼做。

  第二天早上,海溪同李文謙說起摘星樓地陷的具體情況,說著說著,不免提起快要重建好的東宮。

  李文謙忽然想起姑姑將他和十三叔從大火中救出來的場景,當時姑姑打開他們藏身的櫃門,表情並無欣喜,完全不像是專門進來救他們的樣子。

  還有救出他們之後,姑姑便轉身走向火海。

  難道從那時起到現在,姑姑從未放棄過尋死的念頭?

  李文謙又想起前些日子姑姑的手受傷了,手腕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結合姑姑刻意準備的紙條,還有那些對她不利的傳聞,李文謙斷定,她曾經是真的想死。

  之所以說是「曾經」,因為姑姑最後還是把紙條給回收了。

  她改變主意不想死了,因為她準備去找聞帥。

  李文謙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當天,李余照例來讓皇帝放她出京城,皇帝問李文謙的意見,李文謙一反常態,說道:「下個月不是要運送軍餉到北境嗎,不如提早出發,也好護送姑姑一同前去。」

  皇帝意外:「朕以為你是最不願意看安慶離京的人。」

  李文謙當然不願,可要是聞鷲能讓李余打消尋死的念頭,他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咬牙撮合這兩人。

  畢竟李余的手段太邪門了,要不是李余自己改變主意,他真沒把握能在未來保住李余。

  李文謙:「京中風言風語太多,與其處處防著,還不如讓姑姑出去散散心,也好叫有心之人無處下手。若是怕誰說什麼,皇爺爺可以給姑姑掛個閒差,免得旁人說姑姑是遭了您厭棄,被您趕出京城的。」

  反正尚鳴早就踩著三皇子入了朝,再來一個頭頂官銜遠赴北境的公主,也沒什麼。

  皇帝本就想放李余出去,只是沒想好該怎麼安排,如今聽了李文謙的話,有心磨練他,便把這事交給了他。

  幾日後,安慶公主李余作為督運使,隨押送軍餉的軍隊一同,前往北境。

  出發前李矜跑到李余府上,哭著賴著讓李余帶她一起去,還說自己會點武功,箭術又好,一定能保護李余。

  李余直接叫人把李矜給扔了出去。

  誰知從京城出發後,隨行的婆子在裝行李的大箱中發現了不知何時偷藏進來的李矜,那傻妞在箱子上開換氣孔也不知道多開幾個,竟因缺氧被活活憋暈了過去。

  若不是同行的士兵聽動靜不對,叫婆子去打開箱子查看,李矜怕是已經被悶死了。

  顛簸的馬車裡,李余支著下巴看著李矜:「我若是叫人送你回去……」

  「大不了我再跑一次。」李矜很是倔強。

  李余嘆息,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幹嘛?」

  李矜:「我就是想去北境。」

  李余:「那不好玩。」

  「我知道!」李矜頓了一下,說道:「父親同我說過。」

  父親,不是父皇,李矜過繼後,便是端王的女兒,她的父親,自然是指端王。

  李矜過繼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像條瘋狗似的,亂發脾氣,還抓著蕭若雪不放,看起來比李余更像個瘋子。

  她與端王府的王爺王妃關係也一般,不冷不淡。

  可在安郡王大婚後,皇帝把端王叫去,將李矜險些被擄走一事同端王說了。

  端王回去之後就罰了李矜,李矜不滿,覺得端王又不是自己親爹,憑什麼管自己,結果被端王打了手板,哭得稀里嘩啦。

  那之後李矜和端王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端王開始管著李矜,李矜又不服管,時常鬧得府里上下雞飛狗跳。

  後來李矜在李余那挨了三皇子一巴掌,端王知道後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過了沒幾日,三皇子便來找李矜,李矜這才知道端王在朝上處處為難三皇子,替她好好出了一口惡氣。

  李矜同端王的關係因此得到緩和,端王妃想把娘家侄子推到李余面前,托毫不知情的李矜邀請李餘一起去上香,也是在那個時候。

  再後來,京城爆發天花,他們也算是一起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光。

  端王時常跟李矜說起北境,因為端王有兩個兒子,老大在京城,老二在北境從軍。

  老二是偷偷去的北境,端王置氣放了狠話,讓老二有本事就別回來。

  老二也是個倔脾氣,不回來就不回來,這麼多年居然連書信都沒往家裡捎一封,端王想要偷偷打聽自己兒子的情況,還得拐彎抹角找別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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