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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身:「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我現在去找七哥,把事情鬧大,我就不信她蕭若雪還能就這麼離開安郡王府!」

  沒人攔她,但是尚鳴開口問了句:「安郡王今日大婚,你若任性攪了這場婚宴,你是不在宮中,你猜皇貴妃會不會拿你母妃出氣?」

  李矜猛地剎住腳步,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那我能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忍氣吞聲嗎?」

  尚鳴沉著臉:「沒人讓你忍氣吞聲,不是說那個假扮蕭若雪的人已經被秋水營帶走了嗎,等過了這場婚宴,自會有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

  說起被秋水營關押的囚犯,李余突然想起當初在避暑山莊地牢里看到的那幾個刺客。

  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見林之宴被問罪,是那些刺客沒招供嗎?還是說……

  李余背脊一寒,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忘了什麼。

  恰逢此時,桂蘭回來了,她還帶回來一罐藥膏,以及一件領口綴著白色毛絨的斗篷。

  桂蘭叫宮女打了水來,先是清理好李矜脖子上的傷口,把藥膏塗上,又將李矜那一頭丫鬟的髮式拆了重新梳。

  桂蘭向來周到,李余這邊除了備用的衣服,備用的首飾和胭脂水粉也是有的,梳好頭髮後將首飾一一戴上,再用胭脂給慘白的臉色增添幾分血氣,沒一會兒李矜就變回了她本該有的模樣。

  「圍上這個,能擋一擋脖子上的傷口。」桂蘭捧著斗篷說道。

  尚鳴將李矜從椅子上拉起來,把斗篷給她圍上。

  綁斗篷系帶的時候,尚鳴還對她說:「來都來了,就別浪費這次機會,即便你現在是郡主,那也是我們李家的女孩兒,總不能因區區一個侯夫人就墮了自己的名聲。」

  綁好系帶,李余也站起身,隨手撫了撫裙擺。

  李矜看著自己的兩個姐姐,吶吶地問:「你們要幹嘛?」

  尚鳴翻了個白眼:「真出息,剛剛不是還想砸老七的場子嗎,這會兒怎麼又開始緊張了?」

  李余則是理所當然道:「既然是來赴宴的,當然是吃飽了再走。」

  說著,兩人一左一右,將李矜帶出了屋子。

  屋外陽光燦爛,李矜眯了眯眼,腳步被兩個姐姐帶著,走去了滿是賓客的宴廳。

  尚鳴和李余帶著李矜出現的時候,宴廳里的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

  若是在今天之前,李矜發現自己的出現會造成如此影響,定會覺得快意,反正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然此刻站在尚鳴和李余之間,她卻感到了極度的難堪,只想立馬轉身走人。

  尚鳴抬手搭上李矜的肩膀,硬是把李矜帶去了她與李余的坐席。

  李矜想要叫尚鳴放開自己讓自己離開,卻被李余從背後捅了捅腰:「敢出聲我就讓聞鷲再扔你一次。」

  李矜回憶起李余曾驅馬撞自己的壯舉,知道李余發起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只能憤然閉嘴。

  三人依次落座,尚鳴對一旁伺候的王府侍女道:「再添一副碗筷。」

  那侍女急匆匆拿了新碗筷來,之後李余和尚鳴又往李矜的碗裡夾了不少東西,勒令她必須吃完。

  李矜迫於淫.威不得不聽話,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得那叫個生無可戀,只覺得兩個姐姐是在伺機報復自己,卻不知因李余和尚鳴的舉動,那些明里暗裡盯著李矜的視線都出現了變化,再不敢像先前那樣用看笑話的眼神看李矜。

  因為哪怕成了郡主,她也是皇室,除了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皇子弟弟,她還有兩個關係不錯的姐姐是公主。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場喜宴不會被李矜影響的時候,一直被李矜針對,方才還在同老王妃說話的蕭若雪主動走到了三人面前:「見過尚鳴公主、安慶公主、衡陽郡主。」

  蕭若雪擺出一副想要解決矛盾的模樣,對著李矜不卑不亢道:「郡主近來一直不肯好好同我說話,今日借兩位殿下的光,我想和郡主把話都說清楚:我不知道郡主為何會突然生我的氣,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或許……」

  「誤會?」尚鳴打斷蕭若雪的話,她一手按住李矜的肩膀,旁邊的李余也伸了只手出來捂住李矜的嘴,免得李矜一點就炸,被蕭若雪牽著鼻子走。

  尚鳴:「哪有什麼誤會,不就是你寫給我,說小十更適合去和親的那封信被小十看見了嗎。」

  尚鳴輕描淡寫丟下一顆炸彈,在場眾人看向蕭若雪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可李余卻半點都不敢放鬆警惕。

  沉迷晉江的李余對網文套路那是太熟悉了,任憑主角遇到怎樣的困難,那都是在為後期打臉的高光時刻做伏筆。但這個套路並非無法可解,因為作者都喜歡吊讀者胃口,越是高光時刻,越是描寫得細緻,節奏也會慢下來,讓讀者們慢慢沉浸到主角視角,前奏越是憋屈,高.潮就越是痛快,因此只要打斷那長長的讀條,不讓主角有翻盤打臉的機會,就能壓制主角。

  李余想辦法打斷讀條,她怕自己表現不好弄巧成拙,甚至緊張地摸了摸李矜的頭。

  方才還覺得備受羞辱的李矜因尚鳴的話整個僵住,乖乖地被李余摸了一把腦袋。

  蕭若雪還想再為自己爭辯幾句,尚鳴搶白道:「行了,我的脾氣不比小十好到哪去,趕緊走開,別到時候壞了我七弟的喜宴,還要我因你被皇貴妃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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