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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蘭向李文謙行禮,聲音被李余和軒王夫婦聽見了。

  李余才知道李文謙在這麼近的地方藏著,她上前幾步想問李文謙是什麼時候來的,卻見李文謙雙眼通紅,明顯是剛剛哭過:「怎麼了這是?又被人欺負了?」

  軒王正猶豫要不要上前,聞言頓時什麼猶豫都沒了:「又?」

  他全然忘了自己原先是怎麼教訓李余,讓李余不要過度溺愛李文謙的,沉下聲問李文謙:「小十三又來找你了?」

  軒王仔細打聽過李文謙這三年來的生活,雖然能打聽到的內容並不多,但卻清楚知道小十三曾因皇后給他灌輸的概念,覺得李文謙霸占了屬於他的東宮,因此總是找李文謙的麻煩。

  因此一說到李文謙被人欺負,軒王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小十三。

  雖然小十三和李文謙都是小孩,小十三還小一歲,可身份不同,一個是他最敬愛的兄長的兒子,一個是不怎麼熟的便宜弟弟,在軒王眼裡的分量自然也不一樣。

  他等著李文謙的回答,大有小十三要再敢欺負李文謙,他就去把便宜弟弟打一頓的架勢。

  李余見狀,腹誹:這人是怎麼有臉說我太過溺愛文謙的?

  李文謙搖了搖頭:「沒有,沒人欺負我。」

  那為什麼……

  軒王聰明,立馬想起他們方才說過的話,猜測李文謙或許是聽到了

  軒王突然緊張起來,怕李文謙追問太子妃之事,又想著若是能藉此和李文謙拉近關係,是不是就能獲得李文謙的信任?

  那他是不是也能像兄長曾經照顧他一樣,去照顧李文謙?

  軒王不敢相信幸福會來的這麼突然,可事實就是,李文謙真的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話,大約是沒聽懂太子妃那段,所以沒有追問,只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小聲問他:「五叔,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很多我爹爹事情?」

  軒王喉嚨乾澀,聲音沙啞地「嗯」了一聲。

  李文謙又一次濕了眼眶:「那、那你能、能不能和我說說他?」

  軒王握住李文謙的手,強忍下哽咽,說:「好。」

  叔侄倆聯絡感情,李余沒有打擾,提著桂蘭拿來的籃子去折花,安驚羽想了想,跟著李餘一塊去了。

  今年的梅花比往年早開了半個月,李余聽桂蘭說皇帝過幾日也會來賞花,便沒打算多折,來來回回挑了大半天才挑了幾枝。安驚羽跟在她身後,問出了她早就想問的一個問題:「文謙身上穿的是什麼?」

  李余:「羽絨服,我叫人給做的。」

  安驚羽又回頭看了眼:「是不是太大件了。」

  「看著大件,其實輕著呢。」李余道。

  這衣服可沒少廢她心思,按照尚衣局的速度,收集好羽絨第二天,尚衣局就按照她的要求給她送來了一件成品,結果就那一件,上上下下全是問題。

  李餘一一解決,故而拖到現在才送到李文謙手裡。

  最後的羽絨服不僅得先選洗去味挑出適合的絮料,還得在裡頭用上夏季製作紗衣的蟬翼紗,蟬翼紗用料極細,經緯紗之間空隙極密,能最大程度防止露絨,以及一件衣服填多少羽絨才能恰到好處,這些問題都是李余追著尚衣局一點點給解決的。

  這衣服到底好不好安驚羽不知道,光聽李余說過程不易,就很想給體弱的丈夫也弄一件。

  日子一天天過去,自朝堂封印起,求索齋也開始放假,李余連著好幾天睡到日曬三竿,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開始墮落。

  到了除夕那天,宮裡置辦年宴和家宴,年宴和家宴是同一時間在不同地方分開舉辦的。

  年宴上是皇室宗親與百官,還有外藩使臣,家宴上則是後宮妃嬪,皇帝先帶皇后一起出席年宴,之後才會去家宴上坐一坐。

  李余身為公主,參加的自然是家宴。

  穿越至今,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多後宮妃嬪齊聚一堂,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並見識這群女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一開始還懵懵懂懂,隨後反應過來,非常高興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員,不然絕對活不過三集。

  那些女人對李余也沒有半點敵意,不說蕭貴妃已經去世,就說李余如今在皇帝和皇太孫面前的分量,就足以叫她們選擇「親近」而不是「敵視」。

  許久之後皇帝來了,李余看到皇帝與自己的大小老婆說話,這些日子以來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直接稀碎。

  媽的媽的媽的!!

  她再也沒辦法直視她爸那張臉了!!

  李余雙手捂臉,非常痛苦。

  皇帝注意到李余的舉動,還很關心地問她:「安慶怎麼了?」

  李餘聲音悶悶的:「腦闊痛。」

  皇帝沒聽懂,但看李余的動作,多少猜出是頭痛的意思,李余的腦袋可是越來越金貴了,皇帝當即便要宣太醫來給李余看看,李余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不用,可能是多喝了幾杯的緣故,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話說到這份上,皇帝也沒勉強,就讓李余先回去休息。

  李余求之不得,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然而出了宮殿,走在冷清且還下著小雪的宮道上,李余突然又覺得有些孤獨。

  大過年的,一個人孤零零待著未免太慘了。

  李余剛才沒有撒謊,她確實是喝了不少,可能是酒勁上頭,李余開始想一出是一出,她問桂蘭:「麟德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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