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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襙操操操!!!這丫是人嗎?面對被自己弄瘋, 甚至打算找人弓雖女乾的受害者,居然能露出這麼純善無害的笑容,這尼瑪是怪物吧!!

  李余被林之宴那一眼看得難受極了,感覺就像有條蛇,用冰冷粘稠的鱗片貼著她的腳踝皮膚滑過去了似的。

  「姑姑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臉都白了?」一旁的李文謙小聲輕喚。

  李余回過神,用左手按住不停輕顫的右手,壓下心底對林之宴的恐懼,望向臉上滿是擔憂的李文謙。

  李余突然想到:文謙這次生病,不會也和他有關吧?

  ……

  軒王在山莊內的住處名喚永恬居,本是最僻靜清幽的一處所在,最近卻因拆除門檻、添建斜坡等工程,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為此軒王不得不將會客的地點從室內挪到了室外一處寬敞的庭院裡,免得被雜音煩擾。

  「照你所說,林之宴所圖不小。」

  葡萄架下,聞鷲給自己和軒王各添了一杯茶水。

  軒王還在適應李余叫人打造的輪椅,握慣了筆桿的雙手搭在兩側的手推圈上,或直行,或轉彎,或掉頭:「目前還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軒王自閉多年,想要重新開始,自然需要時間去接收外界的信息。

  這其中除了有關朝堂的局勢變化,還有李文謙這些年的遭遇和經歷。

  但是除開頭一年,李文謙剛剛喪父,作為嫡皇長孫成為滿朝焦點以外,之後因為皇帝的漠視,他的存在感越來越弱,弱到近乎查無此人的地步,所以那段時間李文謙過得是什麼日子,軒王根本無從打聽。但根據最近李文謙接連遭遇的幾起倒霉事件,軒王抽絲剝繭得出一個結論——

  有人故意坑害李文謙,看似是要除去李文謙這個障礙,實則是將李文謙推到了皇帝面前。

  問題是誰會這麼做?

  先懿仁皇后出自書香門第,其父為帝師,早些年便告老還鄉了,倒是有幾個兄弟入了朝,不是在國子監就是在禮部,不怎麼通權術,但教書育人很有一套,說是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

  先帝當初給皇帝選這門親事,就是看中懿仁皇后娘家在讀書人中的聲望。

  他們家就算有心幫襯李文謙,也絕對沒那個謀略和能力。

  至於太子妃的娘家,太子逝世後不久,他們家就突然沒落了。

  軒王算來算去,無論是動機還是能力,都只有林之宴有這個可能在背後推動這一切。

  可惜他沒有證據,一切僅憑他頭腦推算,根本做不得准。

  但他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聞鷲聽,讓聞鷲多少能提防一下。

  聞鷲與軒王自小一塊長大,還年幼那會,聞鷲不是沒有質疑過軒王的過分自信,然而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軒王就是個頭腦聰明到有些異於常人的存在,久而久之他也開始習慣去相信軒王那些看起來毫無依據,實際每次都准得嚇人的推測。

  聞鷲想起李文謙這次生病,問軒王:「這次皇長孫病重,難道也和林之宴有關?可他不是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不好說,」軒王推著輪椅來到剛砌成的斜坡前,想要憑自己的力氣把輪椅推上去,可惜他宅了這許多年,力氣早就不如當初,人也消瘦不少,根本上不去,只能作罷,「我去楠木殿探望時,曾同海公公打聽過,父皇當初不願見到文謙,是否真的是因為文謙長得太像皇兄。」

  「海公公說——」軒王把輪椅推回到聞鷲身旁,低聲道:「他說父皇曾有一段時間,看到文謙那張臉便會心悸,太醫說這是心病,解不開,就只能躲著。」

  聞鷲意外,皇帝因悲痛不願見到和太子長相一樣的皇長孫可以理解,但一見到就會心悸這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再跟你說件事」軒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原先不願去想,為何我的馬會在半途突然失控,我躲這個答案,就跟父皇躲文謙一般,躲了整整三年。」

  聞鷲沒軒王那麼逆天的頭腦,但也不比尋常人笨,軒王這麼一提點,他眸光一凜,口中吐出極為冰冷的三個字:「太子妃。」

  軒王笑了一聲:「太子妃的娘家怎麼說也是世家大族,竟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沒了,我早就聽說秋水營最擅暗殺之事,一夜之間血洗滿門不在話下,我曾經不信,現在信了。」

  太子信重軒王,不代表太子妃的娘家也對軒王毫無敵意,太子逝世後,軒王便是這朝中最占優勢的皇子,太子妃的娘家會懷疑到他頭上簡直就是情理之中,即便不懷疑,他們也勢必要為身為皇長孫的李文謙剷除軒王這麼一個阻礙。

  軒王雖然沒死,但也被廢了雙腿,皇帝面對因此得益又像極了太子的李文謙,心情到底有多複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即便時間撫平了傷痛,治好了心悸的毛病,也讓皇帝重新接納了李文謙這個合他心意的孫子,可皇帝心裡是否還有疙瘩,誰也說不準。

  直到李文謙這麼一病,經歷了一遭他父親臨終前曾經歷過的一切,還活了下來,無論皇帝原先還存有多少芥蒂,如今多半都已煙消雲散。

  「你說……」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文謙自己把自己弄病的?

  軒王話說一半,覺得用成年人的惡毒心腸去揣測一個年幼喪父的八歲小孩實在太不是東西,故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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