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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張棋盤圖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第九章 【1.7號的更新】社會主義核……

  皇帝一時間沒想起自己到底在哪見過這棋盤,還是轉過天,桂蘭過來向他稟報,說李余換著各種花樣想從琅嬛殿裡出來,他才想起李余曾經畫出過類似的紙棋盤。

  不同的是,當時的紙棋盤上只有線條,沒有如此豐富的色彩。

  皇帝召來秋水營的指揮使,從指揮使那得知是老九把李余的棋帶出了琅嬛殿,如今飛行棋已在京中流行開來,莫說後宅婦人與閨閣小姐參加詩會雅集時愛玩,便是那些成日不著四六的紈絝子弟,也格外偏愛這項消遣。

  誠然這裡頭有幾分老九的緣故——皇子喜歡的玩物,自然比尋常世家子喜歡的東西更招人稀罕,是個人都會想跟風試一試,但也不能否認,這棋確實不像皇帝最開始以為的那樣不值一提。

  至少它做到了沒有門檻,上手就會,且還不用策略,更不用深思熟慮步步為營,只看擲骰子時的運氣。

  也難怪能在京里掀起這麼一陣潮流。

  皇帝不由得扼腕:可惜這只是李余不務正業弄出來的消遣,若是別的什么正經物件就好了。

  這麼一想,皇帝突然記起當時和紙棋盤一塊送到他這的,還有一支竹筆。

  那竹筆同毛筆一樣需要蘸墨,雖然樣式小巧方便攜帶,但卻筆觸滯澀,還寫不出毛筆的韻味,在他看來與雞肋無異。

  但他依稀記得,在他讓桂蘭把竹筆送回去後的第二天,秋水營指揮使來向他報備,說是秋水營的一個暗衛覺得竹筆有用,便仿造了幾支一模一樣的。

  秋水營是皇帝私軍,營內除了暗衛便是探子,對外行事隱秘,對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向皇帝匯報,所以皇帝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如今又想起來,皇帝便問指揮使,那竹筆對他們而言怎麼個有用法?說來聽聽。

  指揮使一五一十細細道來:「陛下有所不知,秋水營的探子時常借用字條傳遞消息,竹筆小巧不起眼,平時可裝作簪子插在發間,亦可藏於袖中,被發現也不會有人認為那是一支筆,扔到地上也不過是一支竹管,不會惹人注意。需要寫字條的時候,拿出用瓶子裝的墨汁就能使用,遇到危險也可做利器或暗器殺敵……」

  說完竹筆的多種用法,指揮使還說:「臣見其便利,便叫人大批量仿造,如今整個秋水營已是人手一支竹筆。」

  皇帝有些意外,同時發現,自己的看法顯然是被自身的處境給限制了,所以才會在看到竹筆時,只想到拿竹筆寫字順不順手,寫出的字好不好看,沒想過對其他人——例如秋水營的暗衛探子來說,這是一樣非常方便的隨身物件。

  如此看來,他以後不能隨隨便便就覺得李余弄出來的東西不中用,換個角度,或換個人來看,說不定能發現特殊的用途。

  如此甚好!

  皇帝欣喜萬分,半點不覺得李余能弄出這些東西有什麼奇怪的。

  因為早在李余透露出活字印刷術時,他就找太醫問過了,其中一位太醫從他祖上傳下的醫書里看到過類似的病症,說是一些人瘋掉或是變得痴傻後,此長彼消,會展現出不同於尋常人的才能,有的是過目不忘,還有的僅憑目測就能精準報出一棵樹有多高,一條河有多寬。

  因此皇帝認為李余也是其中之一,而她不同於旁人的地方,就是她那令人驚嘆的奇異想法。

  皇帝問桂蘭:「你方才說,安慶趁你們不注意,又爬牆上去了?」

  在一旁安靜等候的桂蘭低下頭:「回稟陛下,公主近來越發焦躁,已鬧了有許多日,幸好有殿外看守的神武軍在,及時把公主從牆上帶了下來。」

  皇帝沉吟片刻,道:「你去和安慶說……」

  ……

  「皇上說了,殿下您偷拿先太后的佛珠,設計陷害東平侯夫人,又在皇后舉辦的春日宴上著人引男賓入女席,污東平侯夫人的名聲不成,反而讓皇室因您蒙羞,這才被下令禁足。若真想出去,需得將功抵過才行。

  桂蘭跟李余轉達皇帝的意思時,著急想要出去的李余正在烤肉解壓。

  小爐子放桌上高度正好,點起炭火再加一面鐵絲擰成的網,就是架小巧的燒烤爐。

  鐵絲網上刷了薄薄一層油防沾,片好的肉佐上色澤濃郁的醬料,在高溫下發出誘人的滋滋聲響。

  李餘一手醬料刷,一手長筷子,聞言戰術後仰:「將功抵過?我連出都出不去,怎麼立功?還是他壓根就沒想讓我出去,故意拿這話搪塞我的吧?」

  桂蘭:「……殿下慎言。」

  桂蘭這些日子待在李余身邊,非常清楚李余有多口無遮攔,並發自內心覺得李余還是被拘在琅嬛殿的好,放出去指不定惹出什麼滔天大禍。

  可她有皇命在身,只能照著皇帝的意思,一步步誘導李余:「奴婢看您做出的飛行棋就很是讓人喜歡,不如再弄出個別的什麼新鮮玩意兒,若能讓皇上高興,沒準你就能出去了。」

  李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對,封建社會,讓皇帝高興也是功勞,就跟惹皇帝生氣會被砍頭抄家一個道理

  可她惹皇帝生氣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反過來討好皇帝呢。

  但要不討好皇帝,她就出不去,出不去琅嬛殿,她又如何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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