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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去?你沒看到竹簡上說,已經派人來接你了?」沈容猜測,大抵是梁王顧忌她會把魏楓當成人質來威脅於她,雖說她不會做麼做,可梁王不這麼想,若真的是顧忌才派人來接魏楓的話,也就說明梁王還是非常在意這個孩子的。

  魏楓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在思考怎麼拖住要來接他的人,又該怎麼說服自己的父王。

  魏國又不缺魏楓這一個人的糧食,他願意待他就待,就是要在魏國找一個媳婦,她也不攔著他,只要是梁王不反對。

  大梁派來接魏楓的人還未到,卻是太子魏敏之送的東西到了魏國,當初在大梁之時,魏敏之抬了好幾箱的賠禮,說是為自己不當的行為道歉,沈容以路途遙遠而謝絕了,他卻說到她回來之時,再派人送過來,不曾想還真的差人送了過來,賠禮也比在大梁之時要豐厚許多。

  這一堆賠禮中,最為讓人覺得耀眼的是一尊玉人,白玉卻剔透,雕砌成了一尊半截手臂上,衣裙靈動,含著笑意的美人,細看玉人的五官,卻覺得有幾分眼熟。

  沈容拿著拿著玉人皺眉端詳了許久,問身旁的青決:「不覺得這雕砌的玉人有些眼熟?」

  青決也皺起了眉頭,看了眼送禮來的大梁使者,隨即附耳在沈容的耳旁,低聲說道:「大王,這尊玉人長得像你。」

  沈容……

  魏敏之這個變態!

  一想到這尊長得想自己的玉人被魏敏之把玩手上,頓時一陣惡寒,從未有過害喜的症狀,忽然捂著嘴巴想要乾嘔起來。

  大梁使者都愣了愣,不明所以,隨之青決解釋:「大王最近害喜嚴重,望請諸位見諒。」

  沈容懷孕兩個月以來幾乎是吃得好穿得好睡,,完全沒有過害喜得情況,青決說起謊來,也一樣面不改色。

  沈容懷孕的事情,魏國人雖然已經有所耳聞,但對於初來咋到的大梁使者,完全不知情,在聽聞青決說魏王有孕,皆為之一怔,隨後才在驚訝中回過神來,向沈容祝賀。

  「恭喜魏王殿下。」

  胸口那股噁心的感覺揮之不去,隨之起身,對著使者揮了揮手,青決會意,對使者道:「諸位舟車勞頓了,已經安排了地方給諸位休息,大王身體有所不適,望請見諒。」

  大梁使者自然是不能說什麼,只能做出恭送沈容的姿勢。

  有了第一次害喜,沈容這症狀就越來的嚴重,平日連最喜歡吃的東西一眼都不想看,就是連一口水都喝不下,霍景霆一日都不在王宮內,幾乎把青決和近身伺候的人給急壞了。

  路芸瑤聽聞之後也匆匆趕過來,身後還跟著魏楓這小尾巴,自然被攔在了殿外,只有陸芸瑤能進去。

  一進殿中就聽到了嘔吐的聲音,陸芸瑤臉上帶著淡淡的擔憂之意,問外殿的青決:「這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青決皺眉道:「今日大梁太子讓使者送了禮來了之後,其中一尊與大王長相相似的玉人過來,大王見了之後,便這樣了。」

  陸芸瑤聞言,向來端莊溫婉的一個人,卻是皺眉低聲罵了一聲「混帳。」

  一國之君的雕像豈是他人想雕刻就雕刻的!

  「問了太醫了沒有?」陸芸瑤到底是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太醫說,害喜也是孕期正常反應,只是大王的症狀,倒像是被什麼事情刺激到了才會這樣,大抵只能減輕一些害喜的症狀,但接下來的一個月,可能都會害喜。」

  青決話敢說完,內殿又出來一聲聲乾嘔聲,陸芸瑤心疼的進了內殿,把在一旁的宮女揮開,坐到了床邊,抬起手,輕柔的拍著沈容的背。

  「妾身聽言梅子能止害喜,待會妾身讓人去弄些梅子來,吃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沈容吐到幾乎黃膽水都要出來了,眼眶中都是難受得被逼出來的眼淚,一時虛弱又難受,委屈兮兮的埋到了陸芸瑤的胸口上,枕得軟軟,剛剛難受得已經哭出來得心情才得以一絲絲緩解。

  可憐得讓人心疼的容容。

  陸芸瑤輕拍著她,輕聲細語的在沈容耳邊道:「將軍大概也很快回來了,你且忍忍。」

  沈容點了點頭,有個人這麼抱著,噁心感也少了很多。

  霍景霆趕回來的沈容也已經睡下了,但是午膳也沒有用,晚膳也只是面前的喝了小半碗粥,什麼都沒有胃口。

  青決把大梁太子魏敏之送過來的玉人遞給了霍景霆,霍景霆看到玉人雕像的時候,手一收緊,眼眸一冷,有滲人的寒意遞出。

  「他能公然挑釁,那便是要與大魏為敵,把魏楓請道偏殿,我有話與他說。」

  「喏。」青決表情略帶嚴肅的退了下去。

  有燭火映在霍景霆的黑眸中,卻是寒光。

  魏楓被請到偏殿的時候,內心有些小忐忑,總覺得是有點什麼事情發生了,還是與自己有關的,與自己有關的,大概就是今日大梁來人了,這來的不是把他帶回去的人,而是他那王兄派來的人。

  見到霍景霆的時候,魏楓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大將軍?」

  在看到霍景霆抬眸的時候,被氣勢所震懾得往後小退了一步。

  這、這要殺人的眼神怎麼回事!?他好像沒得罪他將軍,也沒得罪魏王吧,怎就這一副殺人的表情?難道霍大將軍不知道他自己的氣場有多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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