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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怕不怕,這讓霍景霆露出殺人的氣勢罪魁禍首的那個人,是她,要說他要殺人的話,肯定第一個死的絕對是她!

  「大王說了,回,宮,再,議。」霍景霆陰寒著臉色。

  她怕,眾人也更怕,未央城的城門外站的都是一群慫包。

  怕歸怕,但沈容還是非常想要給霍景霆鼓個掌,這霸氣得好!

  哪怕現在沈容女子的身份得到證實,就霍景霆這尊霸氣的大佛在,這群人也不敢在這個地方當面對質。

  霍景霆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掃了一眼一眾,視線最後落在那舞姬身上,冷冷的對士兵下令:「把這個女人也帶回王宮。」

  儘管現在有人有顧慮,怕這人被帶回王宮的時候被滅了口,亦或者是被威逼恐嚇改了證詞,但卻沒有人敢站出一步,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此事已被霍景霆定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沈容在上馬車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那舞姬,隨即斂下了眼神。

  難怪她覺得這舞姬眼熟了,原來,就是她。

  三年前,她因為霍景霆的原因,得以從「細腰閣」離開,而她離開那日,有一個做官的因與土匪勾結殘害百姓,被查,最終男人被斬首,女人被為發賣,那時候就有好幾個人被買到青樓中,恰巧就被她撞上了,五個女子中,就一個長相秀美的女子,不哭不鬧,很是鎮靜,她還與那個女子對上了眼,那時沈容也自身難保,自然是沒有能力和想發去救人的,所以就是一眼別過。

  但……

  舞姬是怎麼認出來她的?在「細腰閣」那日,她的裝扮儼然是不堪入目的,而在少羽君府上的時候,她男裝打扮,臉上還讓路芸瑤上了點妝容,顯得五官硬朗一些。

  所以,舞姬到底是從那裡認出來的?

  她可不認為單單一雙眼睛就能認出來,畢竟在少羽君府上的時候,舞謝樓台離觀舞的地方遠,又是晚上,誰能看清楚這夜中的眼神?

  想起去汾水前,讓青決查的事情,沈容的眼神一凜。

  但願不是青決,她現今最信任,最不想懷疑的人也是他。

  從城門回宮,半個時辰的路程。

  霍景霆在入了城之後,也上了馬車,目光落在那雙手一直緊張得扣著指甲的手,眉頭皺了皺,似乎不滿意她的膽量。

  「消息只說你是樓里的婢女,而不是樓里的女人,此事沈安大概也是被人利用當刀使了。」

  「寡人本來就不是樓里的女人……」低聲喃喃了這一句,撇開視線,默了半響,眼神微暗然,才繼續道:「寡人本想,這事情敗露,肯定是那裡出了錯,可如今這個舞姬出來的時機……有些過於湊巧了,知道寡人在那個地方待過的,除卻你,還有先王,再者……」

  最後那個名字,沈容並沒有說出來。

  「到底是不是,回宮便知。」

  兩人都沒有提起怎麼料理那舞姬,似乎舞姬都已經不重要了。

  ………………

  朝堂之上,沈容見到了青決,以及她那兩位依舊明艷照人的夫人,在面對她的時候,青決微微低下了眼,似乎不敢正視於她。

  他清楚三年前她的來歷,她的身份,他對老魏王唯命是從,她和他說過,她或許見過那舞姬,他更是知道她已無心再做魏王……

  想至此,沈容袖中的手微微顫抖,似乎有什麼事情豁然開朗了,心裡頭卻堵得慌。

  站到了王位前,沈容並未坐下,而是轉身,看著地下的文武百官,以及那被帶進宮的舞姬,而後閉上了眼睛,吸了一口氣,再睜開之時,眼眸之中平靜無波無瀾。

  「寡人……」

  一聲寡人,百官都神色緊張的盯著她,似乎都在等什麼。

  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忽然不怕了。

  手緩緩抬起,放在了頭頂之上的玉簪上,輕輕一撥,一頭烏絲散落下來,「寡人確實是女子」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寂靜得可怕,不知道是誰突然一聲「荒唐」,點燃了這引子,大殿瞬間就炸開了。

  「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是個女人!?」

  「荒謬!換謬!」

  「魏國的大王決然不能是女人!」

  「大將軍!如今這荒唐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快些做決斷!」

  無人當面質問沈容,在這一刻,即便她是女人,卻還是魏王,唯一能做的是煽動霍景霆。

  霍景霆的表情只在沈容拔下簪子,滿頭烏絲垂落那瞬間閃了神,卻又極快的收斂了眼神中那抹怪異之色,面無表情的邁動腳步,看著沈容,一步一步的踏上了王位的台階,站到了她的身旁,俯視著台階之下的大臣,說話的速度放得極慢,道:「我知道魏王是女子,即便如此,她也是我所擁護的魏王。」

  「霍大將軍!」一聲怒喝,是出自顧相之口。

  沈容把烏絲隨意的用簪子固定住,淡定中帶著威嚴,微微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顧相。

  「寡人是女子,如何?顧相想要造反,想要把這魏國的江山給誰?公子沈安?還是你自己?」

  顧相一瞪眼:「你……自開天闢地以來,就沒有女人當王的道理!女人當王,荒謬至極!」

  沈容:……估計他是忘了母系社會。

  「沒有?那就讓寡人來做開天闢地第一人,那不就有了女人當王了?」沈容無所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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