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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尿床的……」沈容這話說得極輕,也極度委屈。

  霍景霆聽著這委屈的嗓音,幾乎想要從墳墓中把老魏王給挖出來對峙一番,質問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讓人不省心的閨女。

  他不止一次讓她莫要在他的面前露出半點女兒家的神態,如此一來,他就可以說服自己,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只會麻煩人的混帳小子,可她儼然就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霍景霆轉身,臉色十分之差的看著沈容,不語,半響環視了一眼客房,而後從沈容床邊的架子上的外衣撕了一塊布條下來,接著綁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舉動把沈容看得一愣一愣的,要說還有誰比柳下惠更正人君子的話,那就是霍景霆了。

  霍景霆是習武之人,五識比常人要敏感,伸出手往床上探去,卻突然被叫停。

  「寡人身上沒穿衣服!」

  在布條之下的雙眼有些愕然,似乎再想起來自己上藥的時候把她的衣服全脫了,卻沒有給她穿上。

  愣了半響,為了避免碰到不該碰的,暫時把遮眼的布條取了下來,把架子上的衣服取了下來。

  沈容是趴在床上,倒也是避免更多的尷尬,許是沈容的背部黑紫黑紫的一大片,又或許是霍景霆本身就是一個自控能力極強的人,只是在某些時候失控而已,所以客房中竟沒有半分旖旎的氣氛。

  被子掀開的同時,衣服幾乎同一時間就蓋在了她的背後,能讓霍景霆伺候自己更衣,沈容都覺得這有些不真實,為避免霍景霆不耐煩,隨意的敷衍她,牽扯到她身上的傷口,沈容配合得不得了,緊緊的咬住了嘴唇,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來。

  在替沈容翻身的時候,霍景霆是閉著眼睛的。

  霍景霆向來雷厲風行,平日裡穿一件衣服不過是半刻的時間,但現在的情況下,卻是慢之又慢。

  而穿到沈容身上的衣服又是松松垮垮。

  衣服穿好之後,霍景霆又把布條綁了上去,一把沈容扶了起來,到了馬桶旁才把人放下來。

  沈容雙腿雖然也痛,卻遠沒有雙臂摔得嚴重,所以還是能站的。

  把沈容放在馬桶前的霍景霆,這會倒是沒有半分的猶豫,手起,腰帶一落,褲子也隨之落了下來。

  沈容整張臉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老流氓最怕就是反被耍流氓,沈容現如今就是這種處境。

  「趕緊的。」

  站著沈容驚慌後又囧著一張小臉的看了眼霍景霆,又看了眼馬桶,繼而又看向霍景霆,總覺得他好像有些誤解了……

  站著,怎麼來?

  對於這種沒有學過生物也沒有過女人的的大男人來說,她很難解釋清楚。最終沈容也沒有解釋,而是讓霍景霆先出去,自己來。

  完事,還是咬牙半蹲下來,用僅能動的兩根手指把褲子拉了上來。

  今天一天,是沈容長這麼大以來,過得最囧的一天。

  小半個時辰之後,霍景霆端了藥上來,表情淡定,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明明紅了耳朵的是他,反而最快適應的也是他。

  喝了藥之後,一回生二回熟,霍景霆給她上了藥後道:「這金創藥效果極佳,睡了一覺後,明日也不像現在這麼嚴重。」

  沈容也不管是什麼靈丹妙藥,只要有用就好,在霍景霆出去之時,順口道:「你去看一下公子玉的情況,千萬不能讓他有事。」

  霍景霆收了藥碗,頭也不回,冷淡的道:「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霍景霆的語氣不善,沈容只當他是因為這一整日下來被她磨光了耐性。

  許是湯藥有助眠的效果,昏迷了大半天,還睡了一個多時辰的沈容,自己待了片刻之後,竟也昏昏欲睡了。

  清晨,頗為悶熱的日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很快便把昨夜殘留的濕氣曬乾了,又是一天的好天氣。

  在沙漠中,只要沒有沙塵暴的一天,都是好台年期,沈容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有些驚喜,昨天霍景霆第二次給她上的金創藥果然有用,最起碼她能小幅度的活動一下自己的雙臂。

  終於不用擔心小解之後的大解了,整個心情都愉快了起來。

  蠕動了半響,才坐了起來,方坐了起來,就聽到客房外傳來數聲輕咳聲,這咳嗽聲恰到好處的是,不像是一個病秧子咳的,只聽聲音,就讓人感覺是一個翩翩君子感染了輕微的風寒,連咳嗽聲都那麼好聽。

  能咳得這麼優雅的,除了公子玉還能有誰?

  「公子玉?」

  從客房中傳出了沈容的聲音,守衛才應道:「回大王,是信侯君,一早便來了。」

  沈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床前的破屏風,隨後才道:「請信侯君進來吧。」

  半響,門開了,芝麻扶著信侯君進了客房,在屏風外行禮:「燕國公子玉參見魏王殿下。」

  「信侯君請起,寡人身有不便,就不招待你了,隨意坐。」

  信侯君到底是沒有坐下來,站了起來,面色露出了擔憂。

  「殿下,身上的傷如何?」

  「無礙,都是一些皮外傷。」就算有事,也不能直接說呀。

  「殿下此番搭救,公子玉感激不盡,此番而來,是想要告訴殿下,關於魏國與燕國,在下會盡最大的努力促成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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