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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轉身就走。
沈容見霍景霆無視自己,怒從心起,朝著霍景霆的背影怒喊道:「霍景霆,你給我站住!」
沈容一醉,便也忘了自己現在是魏王的身份。
霍景霆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的意思,全然當沒有聽到沈容的話。
「你站住!」見霍景霆不停,沈容追趕了上去,走在荷塘的邊上,步子也站不穩,忽然晃了幾下,「啊啊」的喊了幾聲。
霍景霆聽到沈容害怕的叫喊聲,雖是想要快些離開,卻還是皺著眉轉了身,一轉身便看見沈容身子搖搖晃晃,似要摔到荷塘中一樣。
腳一滑,眼看就要摔進荷塘中去。霍景霆沒有任何遲疑,眼疾手快的疾步去拉住了半個身子傾斜道荷塘的沈容,誰知沈容喝醉了之後,卻是個精的,在霍景霆拉住自己的時候,剛剛穩住,猝不及防就投入霍景霆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堅硬如鐵的腰身。
抱住了霍景霆,已然爛醉的沈容抬起頭,雙眼似水朦的對上霍景霆,忽的咧嘴一笑,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抓住你了。」
在沒有任何防備的境況下突然被突襲的霍景霆身子頓時僵硬,但下一刻,臉色黑如碳。
又開始發酒瘋了!
「放-手!」放手二字幾乎是從霍景霆牙縫中擠出來。
「我不!我抓住你了!你就不能走了!」
喝醉酒的沈容開始撒潑,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要什麼就是什麼,決然不會妥協。
聞言,霍景霆雙手用力地的開始掰捆在他身上的雙手。
沈容的力氣本就沒有霍景霆的大,還死不撒手的抱住霍景霆的腰,手臂被掰得生疼,一下眼眶就紅了,一點也不矯情:「痛,痛!」
淚眼婆沙,我見猶憐,雙眼如同兔子的眼睛一樣,人畜無害,如同是受了霍景霆欺負一樣。
霍景霆:……
現在誰欺負誰,這是個問題。
終還是手鬆開,咬著牙威脅一個醉鬼:「你若是在不放手,明日我就回邊疆!」
醉鬼聞言,更加的抱緊霍景霆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胸膛:「不!」
霍景霆身體更加的僵硬,第二次和女子這般的親近,而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同一個人,而他還依然是被動的那個。
晚風習習,荷塘邊上,兩人相偎,如同是戀人,只是……
兩人都是男裝打扮,這就有點奇怪了。
第十二章 徹底得罪
「放手!」
「不放!一放手你就會回邊疆的!」依依不捨, 猶如是戀人即將要分別, 不舍分別。
「還有兩個月!」霍景霆咬牙切齒, 若她是個男人, 他便一掌下去, 若她不是魏王, 他便直接甩開。
「那兩個月之後呢?兩個月之後你一回邊疆, 沈安就沒有了任何的顧忌,而我女子的身份終還是會紙包不住火,我的結果是怎麼樣?囚禁?毒酒?白綾」
霍景霆心情突然有些心煩意亂, 臉色依然冷冰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沈容驀地瞪眼:「早知?我怎麼知道你就是三年前的那個人?!父王又怎知我和你有過過節?!登上王位又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保命, 我只想吃飽穿暖, 可是我怎麼逃得出這戒備森嚴的王宮?且父王怎麼說都對我好了三年,我又怎能拒絕一個油盡燈枯的老頭子, 不想辜負他的遺願。」
眼裡嘩啦啦的流下, 沾濕了霍景霆的衣服, 胸口前一片暗色。
霍景霆沉思片刻, 便有叫喊聲傳來。
「大王?大王?」
霍景霆眼神一凜, 看著緊抱住他的的女人, 心中有氣,卻扒不開人,無可奈何。
「有人叫我了……」
「我……」沈容的我字才喊了出來, 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抱住懷中的人, 縱身一閃。
兩個內宦走到了方才兩人所在的地方,打著燈籠找了一圈,疑惑道:「方才我好像真的聽到了大王的聲音?」
另外一個內宦撿起了地上的燈盞:「這燈盞好似是方才大王拿的。」
「先莫要驚動他人,你再找一找,我先去和總管說一下。」
「好。」
而此時亭子之上,誰也沒有注意到亭頂上面有兩個人,沈容被體魄高大的霍景霆壓制在身下,而她身後則是沾了霧氣的瓦頂,嘴巴更是被霍景霆用手緊緊捂住。
這樣的姿勢,本就已經曖昧至極,卻不曾想沈容這個倒霉的,竟連雙腿也環住了霍景霆的腰身,還一直不安分的扭動,為了避免她弄出聲響,只好更加的用力的桎梏。
霍景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有隨時把身下的人甩出去的衝動。
一個正常的男人,雖還未開過葷,也不覺得女色有何讓人沉迷的,但身體生理反應並非他自己所能控制。
氣息漸重,一邊要忍住身體的生理反應,一邊也還要控制住身下的人,還要仔細觀察亭子底下真在找人的內宦。
亭子底下的腳步聲漸漸的遠了,霍景霆才把人從亭子中下來,而沈容則像一隻猴兒一樣攀爬在他的身上。
「大王?」青決尋人的聲音也近了。
霍景霆猶豫了片刻,便從暗處中走了出來。
青決在看到霍景霆,以及掛在霍景霆身上,毫無形象可言的自家大王,素來鎮定的青決也瞬間傻了眼,好半響才在霍景霆越來越難看的表情之下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