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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像她哥重色忘親似的,其實他就是那種人,有了她之後就把自己的弟弟妹妹拋之腦後。
前段時間是姬玉故意引導,不讓他見和關注他的弟弟妹妹,但這廝真的一點都想不到,叫她的計劃順順噹噹,那就有點不應該了。
說明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胡說什麼?」太子殿下懶得解釋,索性一通問下來,「功課做了嗎?詩詞背了嗎?琴棋書畫都會了嗎?」
長央一噎。
長白暗罵她不行,剛要頂上去,皇兄又道:「還有你,君子六藝會幾樣了?能拿得出手嗎?」
長白:「……」
「還不滾回去學!」
「好的。」
長白答應的爽快,他這人最是識時務,立馬就要退走,長央有些不甘心,沒來得及多說兩句話,已然被他拽了出去。
他還體貼的將門關上,行在廊下時,長央問他,「為什麼不按照咱們事先商量好的,跟皇兄扯個明白?」
他倆昨兒又商量了一晚上,覺得不行,這樣莫名其妙冷戰,叫人疑惑的同時還有些難受,一定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如果真是他倆的錯,他倆改就是了,不能這樣不聲不響的疏離他倆,叫人打心眼裡覺得委屈,失落和難堪。
「你沒看出來嗎?皇兄心情不好,再等等吧,反正有的是機會。」尤其是最近,皇兄要跟他們一起拜年走親戚,到了十五又是團聚的日子。
不著急。
長央似乎也想到了,面色稍稍好了些,五更的天還是灰濛濛的,倆人並排走著,幾乎同時抬腳同時落下,默契的一道跨過門檻,出了東宮。
姬玉將窗戶的縫隙合上,收回目光望向床上,今兒是大年初一,這廝又要去請安,但是他懶,趴在床上一點想動的意思都沒有。
還好他日記里有寫,每年都有這齣,他的皇奶奶早就習慣,不到中午等不到他,左右還早,倆人又睡了個回籠覺,正午才慢悠悠起身,太子殿下起,姬玉還躺著。
她比太子殿下還閒,這幾天各地沐休,摺子少的可憐,可以說完全沒事做,她每天趴在床上隨便看一會兒就能將摺子都批完,其它時間都空的發慌。
已經適應了高強度的生活,突然如此,多少有些不得勁,姬玉慵懶的伏在床上,看太子殿下套衣裳。
還是昨兒那套,明橘很亮的色澤,他穿起來就是一道風景線,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背後覬覦他。
每天從東宮走到慈寧宮,再從慈寧宮走到金鑾殿,能明顯察覺到強烈的侵略目光,那是來自於愛慕者的。
太子殿下不管,她也沒管過,感覺那種目光越來越多了。
不知道都是誰?男的女的?
姬玉突然來了興趣,簡單化了化妝,偽裝成他的貼身侍從,跟在他旁邊,一路朝慈寧宮走。
路上果然再度察覺到令人不爽的炙熱目光,比平時強烈百倍,不是瞧向她的,八成都在看太子殿下。
這廝就是雪中的艷麗梅花,人類求而不得的靈丹妙藥,吸引的人想飛蛾撲火,往他身上貼。
姬玉也算是其中之一,深知他的誘惑,如果沒得到倒也罷了,既然已經占有了這廝,便像個看護地盤的猛獸,不允許旁人接近。
姬玉忽而掉隊,在一處拐角隱藏了身形,想看看那藏在暗處的人是誰?
她沒等到,倒是瞧見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帶著一個少年,倆人都沒有見過,看衣裳女子沒有誥命,少年也沒有爵位,又能在皇宮自由走動,說明身份不一般。
她突然想到昨兒皇上在御花園擺的宴會,為了給幾位將軍慶功,其中有倆人身份格外特殊。
一個是文賢王的妻子,一個是兒子,想來該是他們。
今兒人在宮裡不曉得是昨兒太晚,沒來得及走,還是皇上刻意留下的?
馬上就要打仗,用到那二十萬大軍,也是怕她們做什麼手腳,這時候留他們在皇宮,其實是拿他們當質。
等二十萬大軍走了再放出去?
第92章 全都知道 皇上。
昨兒到了後半夜, 太子殿下為了早早去睡,跟她講過,他做了好事, 救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就是與女子並肩而行的,文賢王的兒子。
他父親是反賊,還死了, 繼承爵位這事要皇上點頭, 所以目前還是世子, 沒有爵位。
他的母親是個假公主,當年仗著尚還有點寵愛, 嫁給了文賢王, 待罪之身,沒死算她幸運, 哪還有別的?
這也促使了倆人身上沒有一點標識,姬玉差點沒認出來,但是感覺就是他們。
沒有一點經歷走不出這麼沉穩的步伐。
說起來那女子的一生也很傳奇,她特意調查過, 了解還算深。
當年發現抱錯之後,本來是要交換人生的, 真公主歸位, 假公主回鄉, 過自己的窮苦日子。
到底是養在身邊很多年的,那時候的皇后, 也就是現在的太后不捨得,又不能留她在身邊,對真公主不公平。
她正發愁怎麼安排的時候, 有人給她出了個主意,嫁給自己的兒子不就好了?
既可以經常瞧見,在膝下盡孝,又不至於委屈了真公主,於是有了假公主嫁文賢王這齣。
是文賢王主動提出的,好替自己的母后分憂,也是為了要一份愧疚。
這份愧疚是太后對假公主的,畢竟當初是她自個兒抱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