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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心裡的那點氣消失,又免不得開始擔心皇兄覺得她不懂事,皇兄那日在馬車裡表現的也與平時不一樣,像是釋然了似的。

  她起初以為是想開了,後來與皇兄鬧了彆扭,如果是平時,皇兄怎麼也會有點表示,最起碼也要解釋解釋,但他好長時間都沒有動靜不說,她主動去找,還經常把她拒之門外,或者乾脆出宮辦事。

  她這才意識到出了問題,不知道是那個狐狸精吹的耳旁風,還是皇兄真的被她氣到。

  如果是後者的話,往常不理她也就罷了,為什麼連文賢王死了,都不跟他們一起上香?

  昨兒他們就收到了文賢王暴斃的消息,本以為是個和皇兄解開心結的好時機,結果等了一天也沒見著皇兄的影子,問就是出宮了,去哪了沒一個人曉得。

  都是外院伺候的,核心被皇兄帶走,無人知曉也是人之常情,不意外,意外的是皇兄居然在這個時候出宮,是有公務?還是怎麼回事?

  皇兄是個會為了公務放下私事的人,她現在只祈禱確實是有公務,而不是因為生氣,不帶他們獨自去上香了。

  「沒道理啊,皇兄那麼忙哪有空找女人?」長白搖著紙扇,表情頗是不以為然。

  「如果本身就是東宮的宮女呢?」長央始終還記得那日皇兄帶的吃食,他是回東宮的,所以女人在東宮。

  長白笑了,「皇兄眼光這麼高,會看上宮女?」

  皇兄表面看不出來,其實心高氣傲,士族做派,不可能看中一個宮女。

  「那就是把女人藏東宮了。」長央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虞蘇嘆息,「你看這裡有女孩子用的東西嗎?」

  如果有女孩子住的話,怎麼可能沒女孩子的首飾和胭脂水粉?

  「莫非是個男的?」長央不死心,猜測道。

  「越說越離譜了。」長白紙扇搖的越發歡快,「皇兄是不可能找女人的,皇兄那樣的人,但凡樣貌身姿和才華差一樣他都不會要。」

  他可太了解皇兄了,皇兄對另一半的要求很高,因為有父皇這個先例在,母后也經常告訴他們,娶妻當娶能撐起半邊天的,只溫柔賢淑還不行,沒點手段和能力為皇兄分攤壓力,皇兄會看上?

  虞蘇說著說著,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張臉,和皇兄有九成九的相似,就像雙胞胎一樣。

  他猛地一驚。

  長央剛剛說『藏在東宮的女人』,皇兄出現變化就是從帶走姬玉開始的。

  姬玉要不是和皇兄長得像,無論是樣貌還是身姿,才華和能力,都強的離譜,這個他是驗證過的。

  姬玉也是唯一一個,無論跟誰都能交好的人,聰明又莫名的有親和力,每個人跟她打過照面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親近她,就連他都控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往青樓跑。

  最近沒了姬玉,也覺得哪哪都不自在,要不是被關在書院出不來,早就跑東宮要人了。

  這次是找夫子好說歹說,要給母后上香夫子才同意他離開的,好不容易到了東宮,結果皇兄不在。

  會不會被姬玉拐走了?

  不不不,他倆長得這麼像,皇兄再禽獸對姬玉也下不了手吧?

  是吧是吧?

  肯定是的,所以不可能是她。

  那麼問題來了,皇兄把她藏哪了?

  為什麼他多番打聽都找不到影子?

  *

  昌盛街很大,兩旁無數小販推著小車吆喝買賣,熱鬧非凡。

  姬玉拉著太子殿下,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再瞅瞅那個,不留神便買了很多東西。

  其實是太子殿下手賤,總會『不留神』碰壞什麼,拿把扇子,唰的一下把扇子的紙給弄裂了,人家當然不肯,怎麼都要讓他賠錢。

  沒法子,只好買下來。這廝似乎發現了樂趣,接下來看個簪子,『啪』的一下放進去,將瑕疵的假玉給打了。玩個孔明燈,一拆外面的油紙,嘩啦一聲連裡面的紙燈一起撕開嘍。

  就連女孩子的胭脂水粉都不放過,『咔嚓』,裡面的粉餅被他摔的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縫。

  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天生就壞似的,搞了破壞就很開心,姬玉在後面一路付錢,心說街上人多,打他不好,身後還有南風等人跟著,要給他留著面子,等事後再說。

  回家往死里欺負就是。

  思及此,心情很好的看他繼續造。

  這廝真的什麼都不放過,尤其是圓圓的,帶玉質的那種,格外喜歡。

  手裡拿著拿著便會故意尋到繩結拽開,看一串珠子散落,滾到行人的腳下和角角落落,尋都尋不回來。

  次次這廝嘴角都會揚起,笑的很開心,也很漂亮。

  倆人不知不覺行到了盡頭,商販奸詐,這裡也物盡其用,鋪了張很大的紅色毛氈,周圍都是火盆,中間有很多西域的美人赤腳跳舞,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酒杯和酒,邊跳邊拉著路過的男人飲,說是西域的葡萄美酒配上好的夜光杯,不嘗會遺憾終生。

  隨便一嘗便是百兩沒了,得一壺美酒和夜光杯一個?

  姬玉來了興趣,剛要去試試看,被太子殿下攔下來,「別人用過的,髒死了。」

  圍觀的還有很多人,被他這麼一說,好些人也開始猶豫起來,小販氣的跳腳,抬手就想打他,沒得逞呢,已經被身後的南風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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