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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晃了晃抹額光明正大道:「太子殿下總愛戴這條抹額,姬玉不戴會被人懷疑的。」

  那抹額的中間是一塊玉,白色的,極品羊脂的底兒,潤和水頭都足,拿出去怎麼也要小几萬兩的黃金。

  一兩黃金就夠普通一家五口吃吃喝喝一年,幾萬兩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姬玉系在自己頭上,原來一直在太子殿下那兒,還帶著他的體溫,細長細長的髮帶拉過來聞了聞,果然一股子冷香味。

  她這個毛病叫虞容看在眼裡,又禁不住踹了她一下,姬玉早就曉得有這麼一出,後退一步提前溜走。

  「殿下我去了。」

  太子殿下冷眼看她,「你可快去死吧。」

  姬玉:「……」

  莫名有一種情侶之間打情罵俏,男子調戲了女子,女子又羞又怒忍無可忍道,『你快去死吧。』

  其實哪裡捨得啊。

  姬玉唇角勾了勾,心情很好的離開了東宮,人到門外,果然瞧見一道靚麗的身影,昨兒來時隔著一層屏風,瞧不清楚,今兒細看才發現和太子殿下有那麼一兩分的相像。

  九公主和太子殿下都仿了皇后,僅明王殿下仿了皇上,撇開明王,他倆有這麼點相似處很正常,姬玉沒當回事,只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下,「準備好了?」

  「嗯。」虞樂點頭。

  姬玉頜首,「既然如此,南風,備馬。」

  前半句是對著虞樂說的,後半句對著南風。

  南風早就曉得今兒要出宮,提前準備好了馬車,聞言從角落牽了過來,只一輛,姬玉先一步上去,虞樂後腳跟上,倆人一個坐在正中位置,一個坐在左邊。

  姬玉學著太子殿下,從角落翻出一本書看,是兵書那類,她其實不怎麼讀得下去,但為了和那人一致,還是強迫自己瞧了許久。

  餘光其實一直沒從虞樂身上挪過,她在打量這個人,很輕易的瞧見她幾次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說?

  姬玉抖了抖書,語氣平靜道:「有事?」

  如今學太子殿下越發的像,氣勢和行為上仿了七八成,加上太子殿下經常戴的玉件,抹額和戒指在身,虞樂也想不到,自己親哥會幹出這種事,所以即便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依舊沒認出她。

  或許跟她和太子殿下關係有些僵有關。

  從來沒認真看過她哥吧?

  虞樂咬了咬唇,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昨天皇兄房裡是不是……藏了人?」

  這段話她說的斷斷續續,有些緊張,這事給她的衝擊也很大,大到淡化了去見南陽。

  她從來沒想過,皇兄會金屋藏嬌,這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

  父皇從前很愛很愛母后,也很愛他們,後來納了一個又一個妃子,來鳳翔宮的時間少了,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淡泊。

  皇兄如果也開始寵幸別的女人,很快就會像父皇一樣,對他們不管不顧。

  姬玉揚了揚眉,昨兒太子殿下藏在床上,又那麼大膽的打『她』,可不就像被寵壞了的嬌妻?

  不,是嬌貴任性的金絲雀。

  「不要胡思亂想。」姬玉沒有正面回答她,畢竟真的『藏了人』。

  虞樂癟了癟嘴,「皇兄答應過我們,不會找嫂嫂給我們氣受。」

  她擰了秀眉,「很多壞女人當著皇兄的面很好,只要皇兄一離開就會背地裡欺負我們。」

  這是實話,皇兄這個年紀,一般情況下早就娶了正妻,就算沒有正,妾也不少,皇兄一個都沒有,父皇免不得要著急,經常會安排他和其他女子見面。

  或『偶遇』,或『刻意』。

  皇兄那副風姿,但凡見過的女子心裡便裝不下其他人,因著他不常出門,鮮少在外碰面,只能將主意打到宮裡的嬪妃身上,勉強搭個關係被好事的女人們接進宮裡,三天兩頭往東宮跑。

  也是父皇安排的,就是想讓皇兄儘快納個妾,娶了妻。

  她和長白是皇兄的弟弟妹妹,那些女人也會順帶的討好他倆。

  她和長白都不喜歡她們,被他倆拒絕之後那些女人惱羞成怒,經常明里暗裡排擠欺負他倆。

  本來皇兄打他倆沒那麼狠,結果那些女人一摻合,明著是勸是攔,叫皇兄不打,實則激的皇兄打罵更凶。

  她們就是想做東宮的女主人,給他倆立威,還要他倆吃情。

  他倆那時小,雖然不懂,但皇兄給他們身邊安排的都是人精,一琢磨什麼都看得明明白白。

  那時為了不讓皇兄苦惱,沒有提過,一直默默忍受,後來皇兄發現之後答應他倆,不會去找女主人,也不會再讓那些女人接觸到他倆,也是從那開始,屋裡連個宮女都不讓接近。

  他本來於這方面也沒有興趣,只是有些女人手段了得,又身份尊貴,南風攔不住,不得已放了進來,他通常不理不睬,那些人碰了軟釘子,自覺無趣會離開,偶爾巧了遇上皇兄處罰他倆,『幫』著說幾句話。

  一直如此,突然藏人,叫她很是擔心,昨兒一夜沒睡,要不然今兒也不會起晚。

  她想知道皇兄什麼意思?

  真的想納妾嗎?還是說她不懂事,近些年總是惹皇兄生氣,叫皇兄失望,皇兄不想遵守當初的諾言了?

  她一番話還憋在心裡,沒來得及問,頭上突然一重,被人輕輕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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