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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紀旬偏偏就是吃這一套。

  他笑著在景遲有些發紅的眼角親了親,然後說道:「嗯,知道,都是副本的錯。」

  「都是神明的錯。」

  至於兩人是怎麼互相撩撥著就滾到了床上去的,紀旬也表示不記得了,大抵概括起來就是乾柴烈火加老房子著火,什麼夜半三更新晉戀人共處一室,還是有著前世糾葛的那一種,情難自控不是太正常了麼。

  總之就是小情侶的事情你別管。

  隨著景遲親吻與撫摸的角度越來越刁鑽,紀旬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不得不說,景遲那雙手不僅瞧起來賞心悅目,也著實是實用且耐用了。

  腦內空白了幾秒,紀旬不僅發出了一聲帶著些許壓抑的悶哼,喉結似乎被景遲舔舐了兩下後條件反射般地顫動了起來。

  可隨著景遲的動作逐漸轉變得有些強硬,紀旬難得清醒的思緒倒是不合時宜的回到了這個軀殼裡。

  他的氣息仍有些不穩,做出推拒著景遲的動作,可卻用不上幾分力氣:「……遲,午夜了。」

  「你要走劇本的……」紀旬本就斷斷續續的話語被景遲湊上來的一個深吻而徹底吞噬。

  迷糊中,紀旬仿佛聽到景遲的聲音滿是□□,以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姿勢,不輕不重地說道:「你是莊園主的戀人,我同你做什麼不都應該是人設之內的事情麼。」

  最要命的是,這話傳進恍惚中的紀旬耳朵里,惹得他也是為之一怔,竟覺得這說法有道理極了。

  景遲仿佛笑了,紀旬聽到他說:「留下來睡吧。」

  「我很想你。」

  清晨的陽光從窗幔間透進室內時,紀旬仍未甦醒,只是景遲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他的手指使得他有些心煩。

  紀旬眯著眼睛不耐地拍打了景遲的肩膀,發出清脆的一聲「啪」。

  只聽似乎是打痛了,景遲悶哼完卻轉而又笑了:「我的小向日葵,該起來了。」

  聽著景遲口中叫出這個令人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暱稱,紀旬迅速清醒過來,也意識到景遲現在因為需要符合人設,所以並不能與他正常的交流,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提醒和暗示自己。

  紀旬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身體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疼痛,只是有點運動過量的微酸,比前上個月自己身患絕症時日夜都要承受的骨痛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們是不是該下去吃早餐?」紀旬一邊往自己身上折騰著那套繁瑣的禮服,一邊反客為主般的向身後的景遲問話。

  「你想做什麼都行。」景遲用溫柔的語氣笑著說道:「如果你能夠開心,我甚至可以請廚師來房間裡為你烹飪。」

  「嘶。」紀旬被景遲這一番情話著實是膩到了,可心裡卻又莫名升起幾分不明顯的酸來,想到景遲對前世的那個撿回家來的小男孩是這般寵溺的態度,紀旬腦中閃過一瞬的不平衡。

  許是剛有過親密接觸,作為人類的劣根性在作怪,總是希望自己的伴侶對待自己時,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

  哪怕是前世的自己也是可以計較一下下的。

  仗著景遲對自己稱得上是驕縱般的順從,紀旬揶揄道:「我只記得這輩子的事可是虧大了。」

  而景遲聽了這話後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沒吭聲,只是面帶比初生的朝陽還要溫暖的微笑直視著紀旬的眼睛,甚至輕輕地小幅度地歪了一下頭,像是假裝聽不懂紀旬在說什麼一般。

  見到這個場景,紀旬心裡本就不怎麼認真的不平衡徹底煙消雲散了。

  他在心底不由感慨景遲哄人開心卻是很有一套,然後招了招手示意景遲過來幫他打領結。

  如此使喚莊園主的也就只有他敢了,可不管是景遲還是那勞什子莊園主都十分樂意任他差遣,絲毫不掩飾眉宇間的情意便朝他走了過來,整理起了那個雪紡材質的白色的領結。

  紀旬想著,反正自己沒有限制,扮演自己還不輕鬆,那當然是想做什麼就光明正大地做。

  於是他便趁著景遲仔細給他整理儀表的時候,主動湊上了前去,在景遲的鼻尖處扎紮實實地親了一口,還十分不講究的發出了「吧唧」一聲清響。

  「你人設是不是對我百般順從的呀?」紀旬笑著問道,語氣有些俏皮,一聽就沒憋什麼好主意。

  景遲只是注視著他,並不作聲,等待著他的下半句話。

  見狀,紀旬對如此聽話,不拆台、不找事還不陰陽怪氣的景遲表示實在是很滿意,便又賞賜一般地在面前這人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笑得恣意:「那你今天乖乖聽話。」

  「我指哪打哪,怎麼樣?」

  只見景遲朝他挑了挑眉,像是在確認他的意圖。

  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紀旬當然不甘示弱,景遲挑得是哪邊眉毛,他就也原封不同地還回去,反正就是兩個字「囂張」。

  要麼怎麼說小情侶親密接觸是提升感情以及生活質量的必要條件之一呢,提無理要求都變得有底氣多了,紀旬心裡腹誹道。

  半晌,景遲伸手為他理了理因睡覺姿勢過於灑脫而起翹的頭髮,然後又牽起紀旬的手,送到唇邊輕吻了一下對方的手背說道:「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我睡覺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白天可能會有四次更新或五次,0點前一定完結,說到做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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