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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旬問道:「去哪啊?」
「醫院。」
景遲站了起來,走到了測深坐在他對面的紀旬的旁邊,自然地揉了一把對方起床後沒經過打理還有些起翹的頭髮,輕聲說道:「你出副本後一直沒吃止痛藥。」
「是不是覺得身體好了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紀旬:雖然景遲這個人脾氣差、毛病多、性格怪、很缺德。
景遲:……
紀旬:但他長得帥,瑕不掩瑜(湊合過唄,還能離咋的)
我來了!前兩天家裡和學校實驗室那邊太忙了就沒更新,實在對不起大家,今天晚點還有一章更新,以後每天我都會儘量保持雙更及以上,差不多三月十幾號就能完結。
嗚嗚嗚,這本沒有經驗,我下一本開文前一定好好存稿QWQ
第40章 回到現世(二更)
紀旬收拾利索便跟在對方身後下了樓,在這裡住了有七八年,他第一次知道自家這個危樓一般的舊小區,竟然還有地下停車場這種東西。
指望景遲親自開車是不太可能,兩人才出了單元門,紀旬儼然瞧見幾步遠的地方停了輛B牌V級商務車。
紀旬雖然不研究這些,但這些基礎的倒也是認識,他假做整理頭髮的樣子,偷偷瞟了景遲一眼,只見對方依然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紀旬雖然窮,但也要窮得有志氣。
秉持著堅決不在資產階級面前露怯的原則,紀旬用食指搓了搓被冷空氣刺激得有些發癢的鼻子,然後輕咳一聲,下意識地直了直腰板。
景遲用餘光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後,他服務十分到位地替紀旬打開了車門。
車內很寬敞,司機是個和藹的中年人,稱呼景遲為少爺。
嚯,平時自己叫景遲老闆或者少爺,多半是帶了幾分調侃的意思,見景遲沒什麼反應,紀旬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單純的由於對方臉皮厚,沒想到人家是被叫習慣了。
沒用景遲多費什麼口舌,司機大概是一早便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待兩人坐穩,便直接往出口開去。
過了有一會,紀旬適應了所處環境後,就開始嘗試和景遲聊天了。
主要是他突然意識到,算上副本里的時間,自己和景遲已經認識挺久了,可自己只知道對方身份背景不一般,其他的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哎,景老闆。」紀旬把上半身整體往景遲的方向偏了偏,只可惜座位太遠,他能力有限,倆人中間依然隔了近一米。
紀旬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你是做什麼的啊?」
只見景遲的目光從手裡的文件上移開,轉過頭與紀旬對視,卻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
正當紀旬眨了兩下眼,不知道景遲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景遲那雙漂亮的眼睛彎了彎,表情很喜悅的樣子:「我啃老。」
紀旬:……
被景遲的坦然和直白震驚到了的紀旬半天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半天,紀旬才伸出大拇指,憋出了三個字:「那牛逼。」
看起來就很是無語。
只聽位於駕駛座的司機突然笑了幾聲,紀旬一個扭頭就將視線投注到了那人身上。
「抱歉抱歉。」司機連忙道歉。
景遲擺了擺手,笑著說:「家族企業,長輩死的都比較早,就我一個繼承人,隨便花。」
一聽景遲開始不著調,紀旬不僅翻了他個白眼,坐直靠回了椅背上,不再搭理他。
「心動麼?」景遲突然問道。
紀旬沒聽懂他的意思:「心動什麼?錢?還是長輩死得早?」
話音剛落,紀旬便被景遲用手中的文件砸了兩下頭,正當他要開口找茬時,卻聽到景遲清冽的聲音中滿是笑意:「我。」
紀旬一時間有些恍惚,分不清景遲話語中是調笑的意味多些,還是認真的:「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景遲答道。
「不知道。」紀旬怔了怔,條件反射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當下最真實的想法,但又像是怕對方誤會,立刻接著補充道:「我沒談過戀愛。」
車廂內安靜了片刻,正當紀旬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景遲這是鬧得哪一出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景遲似乎是嘆了口氣。
「咔」得一聲,景遲解開了他自己的安全帶,然後將座椅的扶手推了上去,整個人的身子都轉了過來,面向紀旬。
他伸出手,輕輕地捻住了紀旬的耳垂,眼中流轉著紀旬讀不明白的情緒:「談過。」
似乎是因為到了目的地,車子的速度逐漸變緩了。
還沒等紀旬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景遲便又開了口:「你只是忘了。」
「您的身體狀態整體來講,較常人要弱一些,但問題不大,長期調理的話很快就能好起來的。」醫生在看過桌面上各個檢查項目的報告單之後,對紀旬的身體狀況做出了總結。
據景遲所言,這家私立醫院也是他口中家族產業的一部分,今天早上他已經提前做好了安排,所以平時哪怕加急了也要等幾天才會出結果的項目,紀旬只不過在休息室里吃了會水果就拿到了報告。
只不過,一進到醫院,景遲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車上那段對話,對方怕引得自己尷尬,還是真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