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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貴妃面上一喜,又彎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傾城的微笑。

  親手替燕文遠斟了一杯茶水,德貴妃安靜了一會,突然不經意地問道:「對了,你可還有與那李宣聯繫?」

  燕文遠聞言,皺了下眉,又抬眸看了一眼德貴妃,心裡雖然疑惑母妃對李宣的關心程度,但最終也沒有多想,如實答道:「此人的身份不明,絕非是他自己所言的商人那麼簡單,我不曾再與他有過聯繫。」

  低下頭理了理自己的廣袖,德貴妃柔聲道:「我看此人爽朗大方,倒不像是隱瞞了什麼的,許是遠兒你多想了,有機會,遠兒還是與他聯繫一下,或許對我們有用,到底是多個朋友比較好的。」

  燕文遠的眼神一閃,猶豫了一下,才道:「我知曉了,母妃。」

  德貴妃「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而後笑了起來。

  第153章

  正如燕文灝所料的那樣,德貴妃確實是被他讓謝景鈺傳出去的消息給逼急了,讓燕文遠提前行動。

  自從知道燕文灝從護國寺歸來,便一些老臣又起了心思,覺得燕文灝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監國之人,在背後,總是聚在一起商榷著。

  這讓燕文遠不滿,亦感到了威脅。

  燕文灝是皇后所生,是嫡皇子,就因為如此,所以無論他的能力如何,都不會被那些固守舊禮的老臣看在眼裡。

  因而,當德貴妃提到燕文灝時,便真真地戳中了燕文遠最在乎的,讓他生出了擔憂的心思,同意了提前行動。

  說是提前,其實也不過提了幾日罷了。

  燕文遠自然是不會等到姜溪歸來,又讓慕紀彥平安出獄,最後落個勞而無功,白白廢了機會的情形出現,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其中一些細節,還需要在琢磨一二。

  但如今預計行動的日子往前提了幾日,於是有些地方,自是無法再去一一檢驗了,只能挑出幾個重要的,再細細規劃一番。

  部署的同時,燕文遠想起了德貴妃的話,思索了下,便又同李宣取得了聯繫。

  觥籌交錯之下,李宣微笑著,主動提出了可以幫助燕文遠,燕文遠思慮再三,最終答應了他。

  封言把燕文遠的這些行為看在眼裡,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他幾次勸說燕文遠離李宣遠點,又勸他再等一段時日,但每次都是剛剛說了一句話,便被燕文遠打斷。

  幾次之後,燕文遠乾脆對他板起了臉,又冷眼看著他,讓他不要再提。

  到了最後,燕文遠終於是十分煩了,甚至都不願見他了。

  無法進入皇子府,封言只能在外頭打聽著,他看著燕文遠聚集了所有將領在府里議事,知道了偌大的皇宮,竟也被德貴妃和燕文遠全部掌握,又絲毫未被任何人察覺有何不妥的模樣,心裡越發擔憂起來,這一切都進行地太順利了,就像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還有李宣,這個人的身份,實在太過可疑了。

  但封言的這些想法,到底是無法傳達給燕文遠了,因為燕文遠已經不見他了。

  另一邊。

  就在燕文遠召集人馬,準備三日後的行動時,燕文灝又進了一趟宮。

  順利見了燕帝後,燕文灝便面色平靜地把自己所做之事,還有十二年前雲瑤、雲景之死的真相,全部告訴了燕帝。

  聽到當年之事的真相,燕帝本來一直淡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來,他是真的病了,只是沒有那麼嚴重,然而此時聽完了話,在勃然大怒之下,竟硬生生氣的咳了血,整個人就像忽然蒼老了十歲。

  看著燕帝的模樣,燕文灝的眼裡閃現了幾分波動,但很快又歸於了平靜,他從旁邊拿過了一塊錦帕遞給燕帝,讓他擦了嘴角的血,安靜了會,淡聲道:「兒臣猜想,他們很快便會行動了。」

  擦乾了血跡,燕帝面色仍有些蒼白,但他已經恢復了帝王的冷硬,冷冷道:「朕知道了。」頓了頓,他又道:「對了,這幾日,你替朕看著瑾兒一些,他性子急躁,恐會誤事。」

  燕文灝聞言,深深地看了燕帝一眼,隔了一會,才應道:「兒臣知道了。」

  撇開頭,燕帝又咳了幾聲,他皺著眉,疲憊的眨了下眼,想了想,便擺了擺手,對燕文灝道:「行了,你回去吧。」

  躬了躬身,燕文灝朝燕帝行了禮,便依言退了下去,走了幾步,他又忽然回了頭,卻見燕帝已然重新躺在床上,閉著眼,臉色毫無血色,呼吸也淺淺的,一如德貴妃在時的模樣,真像是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收回視線,燕文灝諷刺地笑了笑,然後重新邁開步子,出了乾行宮。

  今日福喜也在,他見燕文灝出來,便主動送了他一段路,走到轉角處時,福喜出聲叫住了燕文灝,又從懷裡拿了一封書信和令牌交給了他,低聲道:「殿下,這是陛下手諭。」

  接過令牌和信件後,燕文灝便低頭看了一眼,但在看清令牌的模樣和字跡後,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終於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福喜交給他的,竟然是一塊虎符。

  當年,先帝封了雲琛為大將軍,將虎符一分為二,半塊交給雲琛,而那半塊虎符,便能召集大燕五十萬的兵馬。

  後來燕帝登基,對雲家逐漸離了心,又因為雲景和雲瑤,雲琛終於心灰意冷,將半塊虎符交還燕帝,兩塊虎符終於合成了一塊,兵權也盡在燕帝掌握之中,如今燕帝將這合二為一的虎符交給了燕文灝,這其中之意,已經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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