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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凌垂眸看了他一眼,問道:「信送出去了麼。」

  「送出去了,那鴿子聽話的很,此刻必然已經把信送西雲王手裡。還是殿下有先見之明,用只死鴿子換了他二人送信的鴿子,不然咱們的人送過去倒是有些麻煩。」內侍哈著腰,跟著宮凌往前走。

  宮凌扯了扯嘴角,沒再說話。

  什麼先見之明,若不是留著還有些用途,他早把那給兩人送信的玩意兒掐死了。

  內侍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繼續說這個,只低聲道:「北邊來人了,說是給陛下尋了個好模樣兒的,九王殿下捎信兒說,陛下一定喜歡。」

  「九王?」宮凌瞥了他一眼,道,「祭祀一事,孤還未與他算帳。」

  「這,九王殿下也是著急了,這麼些年九王在燕國可是對咱們表足了忠心……」內侍見宮凌臉色更冷了幾分,忙道,「陛下還是去瞧瞧新人罷,那模樣身段可比地宮裡的人好,聽說原來在他故鄉也是有名兒的美人,年紀雖不太小,但還是個雛兒呢。」

  「雛兒,這倒是有意思,那便去瞧瞧。」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值得那九王千里迢迢從北邊送到南邊兒來。

  .

  烏雲蔽月,夜色愈發沉。

  飢腸轆轆的鳥兒費力地撲扇著翅膀。

  軍營外立著的人輕輕伸出一隻手,月白色的鴿子隨雨絲墜落在手上。

  「師父……」張齡喚了一聲。

  薄紗下的嘴角微抿,白衣人將鳥放在了乘著草藥的籃子中。

  .

  入夜難眠。

  容煜不在的時候,江逸白從來睡不著覺。

  人躺在床上,一閉眼滿是心愛人的一言一行。

  不睡覺人是撐不住的,只能闔著眼眸以做休息。

  於旁人來說,容煜是一位值得敬畏的賢明君主,可是對於他,容煜便是所有。

  沒有太陽,至多不見光。若沒有容煜,即便在陽光普照的大地,他的心也是冰封的。

  像是能感受到江逸白的心情,玉卿也沒有休息。

  帳中實在太靜,靜的讓他想起從前千百年的時光。

  雲起雲落,周而復始,這樣活著,不如長眠不醒。他得找到容煜,無論是為了江逸白還是為了自己。

  耳畔傳來腳步聲,江逸白聽得出是張齡走進來。

  「殿下……」

  張齡喚了一聲,江逸白才坐起身。

  腦後是容煜那天為他束髮的髮帶,這幾日頭髮都是他自己束的,因沒什麼心思,所束的有些歪。

  張齡將咕咕遞到江逸白面前。

  江逸白的眸光在見到咕咕時動了一動。

  小竹筒中有來自黎國的信。

  一封帶了鮮血的信,滿是威脅與挑釁。

  「殿下……」張齡見江逸白的眼神有輕微的變化,沉聲道,「臣不知信上是何內容,但是臣知道,眼下大家的心都亂,唯獨您不能亂。陛下曾經那樣相信您,也請您相信陛下,相信他能夠保全自己。」

  江逸白垂了垂眸,十分平靜的把信放進張齡手中,道:「本王問張太醫一個問題,倘若如今這信上的不是陛下,而是太醫所愛之人,太醫會如現在一般從容麼。」

  張齡看著手上的信,在聽到江逸白的話後滯了一滯。

  「臣寧願是自己身陷險境。」張齡道了一句,未有過多的情緒流露,只是這麼一句。

  江逸白可以明白這種心情。

  他亦是如此。

  兩人沉默了許久,江逸白開口道:「太醫精通醫術,也該知道,把人吊在城牆上,身子再好,不出三五日也是個死。」

  「是……」

  張齡知道,但是卻不敢往後說。

  江逸白接著道:「宮凌說用玉佩來換陛下,也只說換人,從未提及生死。本王想他或許有兩個意思,一是根本不在乎陛下的死活,到頭來交於燕國的可能是陛下的屍首,二……那城牆之上的,可能根本不是陛下。」

  「殿下的意思是……」

  江逸白靜了靜,對他道:「陛下相信本王,你們信麼。」

  江逸白看著張齡,一雙眼從眸子看進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感謝「葵鑒」,「艾希超歐的!」,「營養液」的營養液~

  第87章

  地宮,有水從岩石縫隙中滲出來。

  石門緊閉,嚴絲合縫。

  容煜望了石門許久。

  這樣的門,每次打開也不聽見開鎖的聲音,定是用了什麼機關。

  眸光從四周掃過,唯能看見上頭的花紋。

  容煜低頭,從袖中取出起來的髮簪,這髮簪極小,是來送飯的內侍丟下的。

  尖細的簪子進入腳上鐐銬的鎖眼,容煜靜靜鼓搗著。

  驀地,石門被打開。

  腳上的鐐銬應聲而開,容煜把簪子藏在袖中看了大門一眼。

  想來是來送飯的內侍。

  大門緩緩而開,只見一青色衣衫帶著斗笠的人進來。

  斗笠上帶著些水珠,那人摘了斗笠,竟是許久不曾見過的衛傾公子。

  多年來,容煜與邵傾只見過幾面,如今再見只覺這人的容貌與初見時並沒有什麼大的差別。

  就仿似這許多年,對邵傾來說也不過是幾日而已。

  「是你。」容煜有些驚訝。

  邵傾將斗笠放在一邊,行過禮後,抬眸道:「正是微臣,是襄王殿下把臣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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