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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年前的事情,並沒有讓這二位從此分道揚鑣。

  怎麼說呢,怪可惜的。

  遲音有些失望,心裡嘆著氣,面上倒還是保持著成年人的良好素養。喜怒不形於色,臉一繃,比沈明河都還要凝重幾分。

  不過,待看到顧行知本人的時候,遲音就知道呂謙為什麼一副哭了的樣子了。

  時隔兩年,院中的人仍然斯斯文文,一副安閒自得的樣子。唯有那曾經溫文爾雅的臉,突兀地現出一道猙獰的疤,那疤一直咧到脖根,在顧行知笑的時候一動,像是一隻活著的爬在臉上的蜈蚣。

  「別來無恙啊。二位。」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毀容。就像有評論友友說的那樣。甜文不會有怨偶。帥哥不會被毀容的,下章就回來了。還有這章有點壓抑。我已經儘量不那麼悲痛地寫了。主要是要發展到新階段了,需要點鋪墊。今天三更寫完了。(『』)祝大家看文愉快,麼麼噠。

  第47章 還價(捉蟲)

  遲音嚇得身子動都不敢動。慌忙望向呂謙又趕緊望回顧行知。目光在二者之間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才重重嘆了口氣。

  時乖命蹇,造化弄人。本來好端端的人模狗樣,竟然弄成了這個樣子。呂謙若是和他舊情已斷還好。若是對他不離不棄,日日對著,倒也惋惜。

  許是遲音的眼神太過於灼熱,顧行知率先對遲音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笑道:「皇上,邊陲戰事激烈,殺臣的刺客前仆後繼。這一刀直撲面門,若不是臣運氣好,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跟您班荊道故。」

  「愛卿,辛苦了。」遲音收回了眼神,咽了口口水,艱難應道。

  「既然您知道臣辛苦。臣有一事相求,倒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答應。」顧行知敷衍笑一聲,盯著遲音道。

  遲音尋思這人果然非常極其特別的討厭。怎麼動不動就要求這要求那的?還這麼義正言辭。

  不過看人都這麼可憐了,遲音倒是不太好說什麼。還在斟酌著怎麼回他。沈明河卻斂著眉先說出了口。

  「一派胡言…」

  「怎麼?」顧行知臉上仍舊掛著笑,不笑還好,一笑起來,臉上的蜈蚣一咧,傳神極了。「攝政王想要卸磨殺驢,連著最後的體面都不顧了?」

  沈明河卻是沒理他,反而對著呂謙說道:「他可是拿著這張臉跟你賣慘?」

  什麼賣慘?,這難道不是實慘?遲音嘆了口氣,狠狠拉了把沈明河的袖子,提示沈明河不要鬧得太令人難堪。

  誰知沈明河充耳不聞。一甩袖子冷笑道:「安國公可要慧眼識珠,好好看看他那傷疤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莫要被人灌了迷魂湯,偏聽偏信。這等程度的傷還是要揪著臉狠狠拽下的好。不然忽悠我們是小,忽悠了您,要的可不是「一事相求」了。」

  沈明河許是被氣得狠了,說的話直白又露骨。只差點就要把「騙身騙心」的標籤貼在顧行知身上。唬得遲音一愣一愣的。

  「看吧,我就說他果然知道。」誰知顧行知聽了沈明河的話後悶悶笑了起來,一把將臉上的紅色傷疤撕掉。露出原來那完好的皮膚。

  兩年不見,顧行知的臉沒什麼變化,只略微黑了一些。不過周身那溫文爾雅的氣質倒是淡了許多。雖說看著仍舊是平易近人的,可眼角微垂,注視著你的時候,總讓人覺得如坐針氈。一雙眸陰晴難定,似有若無在你身上打轉的時候,就像是一條盯著你正掀開獠牙的眼鏡蛇。

  顧行知正在拿這樣眼神盯著沈明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上卻意味深長道:「應城有一位能人,極擅給人改頭換面。莫說給人做條疤,連您整張臉都能換成別人的。臣覺得有意思,倒是去拜訪過幾次。倒不知道攝政王您當年在應城的時候,聽沒聽過這個人的名頭?」

  沈明河卻是不言語,纖薄的嘴唇緊抿著,無視顧行知那躍躍試探的樣子。站在原地,鳳眸凌厲。「哪裡有顧大人神通廣大。什麼都感興趣,什麼事都能面面俱到。千里之外留名,卻在這裡神出鬼沒。看來是哪裡的熱鬧都不錯過。」

  「攝政王倒是不必謙虛。信王比其他兩王差了太多,更不及您胸有丘壑。他不過是蒼蠅腿上的一點肉,不需要臣緊張盯著。」顧行知說到這裡倒是輕輕一笑,眉頭輕挑,繼續道。「說到這裡,臣倒是想問問,臣和他們狗咬狗,在京城外亂作一團,您在這京城坐收漁翁之利可還舒坦?」

  遲音嚇得心頭一跳,眼角狠狠一抽。顧行知什麼時候在嘴頭上吃過虧?哪怕吃虧,也要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而今連「狗咬狗」都自己說出來了,怕是不太妙。

  「你什麼意思。」沈明河不虞問道。「但說無妨,安國公這院子僻靜清幽,容不得吵鬧。」

  意思就是有事趕緊說完,說完趕緊閉嘴。

  喋喋不休地在那兒扯東扯西就是不扯正題,簡直讓人焦慮煩悶。

  「既如此,那臣就說了。」顧行知目光一沉,絲毫不在乎沈明河的態度,幽幽道。「以往藩王同仇敵愾,同進同退,讓朝廷無力回圜。皇上您動不了藩王是自然,可而今有兩王已經不成氣候。微臣是來提醒下你們,而今可是一鼓作氣的絕好機會。」

  「怎麼,削藩削到本王頭上了?」沈明河哼一聲,冷笑道。

  「您倒是不必擔心。沈家一日不倒,誰碰您都是以卵擊石,除非您碰您自己。」顧行知反諷回去,對著遲音道。「至於疆王,臣在他手裡已成了氣候。看似龐然大物,其實遠不如沈家那般樹大根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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