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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們。」遲音突然靠近,—把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白皙清潤的側臉,「啵唧」—口,印了—個吻。

  不是「本王」,也不是「我」。是「我們。」是我和你—起的我們。

  沈明河的笑容凝在臉上。下—瞬按住了想要起身的遲音,—手落在他光潔柔軟的脖頸上慢慢摩挲。本就諱莫如深的—雙眼眸格外幽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細細打量著。像是洶湧而起的暗潮,又像是盯著獵物的—頭猛獸。

  沈明河纖薄的唇緩緩靠近,直過了好久,才聽沈明河輕輕嘆道。「是呀。是我們。是惠而好我,攜手同行,的我們。」

  說著低垂著頭,那唇便覆在了遲音那截露出的脖子上,然後輾轉而上,直到擒住了另一片唇。反覆廝磨,冰涼又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戳蓋上了。後續應該還有挺長時間的感情穩固發糖期。≧≦我能求個收藏嘛?都看到這兒了,沒收的姐妹能不能收一下。在此先謝過了。麼麼噠。輪空了兩周才好不容易有的榜。卑微。〒_〒

  第37章 表哥(捉蟲)

  遲音自從與沈明河秉燭夜談之後便徹底放了心。朝中大小事他都不過問了。以往是迫於無奈,由攝政王專理。而今是迫於無奈,由攝政王專理。

  沈明河倒是沒說什麼。在他邊埋怨處理政務辛苦,邊將幾個摺子批完給自己看之後,沈明河便任勞任怨地收拾起了他不想管的攤子,再不想著約束他坐在案前苦熬時間,來培養個聖明君主。

  遲音比沈明河想像得更聰明,手段老辣,思路清晰,眼光獨到。聰明機敏到有時候沈明河問他一兩句,遲音答完之後沈明河便用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望著他。

  直看得遲音心裡發毛。挑著眉揚著臉笑問他怎麼了。

  「無事,只是有時候連本王都覺得,你的路數出自本王之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遲音面上不顯,心裡卻一抖。尋思這可不就是你上輩子言傳身教,一點一點潛移默化出來的。不知道費了多少苦心才讓自己獨當一面。

  當然這話不能告訴他。遲音只能自顧自地感動沈明河當年的無私奉獻,然後殷勤撲上去親親他嘴角。望著沈明河那如漆的眉眼,強笑著說「哪裡敢班門弄斧,您多驚才絕艷啊。」

  不管怎麼說,總能連滾帶爬地糊弄過去。一次不行,多親幾次總可以過關的。

  有的人看得老成持重,實際卻是個動不動就紅耳根的老實人。遲音一軟著音說話,他便沒了辦法。只由著遲音隨心意瞎胡鬧。

  遲音覺得沈明河再這麼縱容下去,自己可能會有當昏君的潛質。從此君王不早朝的那種。

  時光悠悠,一晃眼就到了春闈的日子。

  遲音聽說呂謙在沈信重傷之後便迅速出來忙裡忙外,一改曾經謙恭虛己的風格,頗有些腕挾風雷的氣勢。再加上沈明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沒多久在這朝堂之上便隱隱有了當初顧行知說一不二的風範。

  沈明河還特意與他隱晦提過這件事。安國公能如此如魚得水,似乎還有不少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比如秦家。

  遲音這才想起當初出了秦貴妃的那個秦家。自打自己繼位以來倒是安分了好久。安分到自己都忘記了有這麼一號人。

  其實也不算是遲音故意忘的。重生以來,他每天都為了沈明河絞盡腦汁,竭盡心力。想得都是怎麼讓他回頭是岸。又怎麼會有閒心收拾這些宵小。

  不過沈明河現在跟他提了遲音也暫時沒打算收拾他們。不過是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怕不是惦記著呂謙府里養著的那位皇子皇孫。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借著呂謙這股東風乘勢歸來。

  遲音不急,也不怕。呂謙若真的有他們期望的那麼野心勃勃。也不至於現在才想起來努力拼搏。堂堂安國公,天子近臣,想幹什麼沒機會!

  可遲音覺得可能沈明河也不是因為怕才跟他提出來的。

  這朝中局勢如何,他比自己更清楚。畢竟堂堂攝政王又不是吃素的。

  可若不是因為怕,那可能就是因為,吃味兒了?

  遲音為自己的想法惡寒了好久。可在不小心看到沈明河故意壓在手裡禮部報來的春闈名單後卻把這個想法坐實了。

  「安國公昨日剛給你上的摺子通的氣,你今日就把他要的人通通降一名?一名有什麼用?您這麼有本事,您怎麼不把他們個個剔出去?讓他們名落孫山,過幾年再來得了。」遲音望著摺子上一個個被沈明河批下的人名氣得咬牙切齒。

  「你也知道不過是一名而已。一名有什麼用?又不是降一等。」沈明河不動聲色地望著他。被拆穿了也不窘迫,呷一口清茶,鎮定道。

  「沒用你批什麼批?本來乾乾淨淨的摺子,你這般批,誰不知道這幾人有問題了?怎麼?嫌他們不夠惹人注目?」遲音瞪他一眼,覺得沈明河幼稚到令人髮指。這還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沈明河嗎?

  「你要是今日沒有心血來潮,本不會看到它。」沈明河眼波微動,不緊不慢道。

  「這意思,反倒是怨朕多管閒事,不小心看到了?」

  解決不了問題,就埋怨找出問題的人?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沈明河這麼蠻不講理?

  不,他知道。他只是沒想到這人會把不講理用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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