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5章 馮潤挺身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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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潤穿著薄紗裙,如仙子般輕輕飄逸而來,那藥香氣透過薄紗滲透出來,不禁讓拓跋宏微微閉上了他的眼睛,忘情地嗅著來自她的芬芳,感覺舒暢無比。

  馮潤緊靠著他坐了下來,親自給他斟滿了一杯美酒,送到了他的嘴邊,他一把握住了她蔥白的手,將一杯美酒慢飲而下,順勢將她攬入了懷裡:「妙蓮,你對朕真好!朕好久都沒吃過這麼好的酒菜了,朕要你餵我吃下好不好?」拓跋宏笑嘻嘻地對馮潤說。

  「好吧!看著你勞苦功高的份上,我就親自犒勞犒勞你!」她嬌柔地夾起一塊鵝掌放進了拓跋宏的口中。

  「嗯!好吃,還是從前的那個味道,一點都沒有改變,就如我的妙蓮你還依舊如從前的那般美麗動人!」他的一雙眼迷醉地望向了馮潤。

  「元宏,你今天一定吃蜂蜜了,要不嘴巴怎麼變的這麼甜膩了!人家都被你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馮潤竟破天荒地羞紅了臉。

  細算她從入宮到現在,已經和拓跋宏度過了十三個春秋,從曾經的懵懂少年都已經成長為了青年人,拓跋宏都已三十歲了,馮潤小他三歲,今年也已經二十有七了,歲月的磨礪已讓拓跋宏成為了北魏,最有作為的一代帝君,而馮潤也已從昭儀坐到了皇后的位置,歲月在拓跋宏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印記,卻在馮潤的心裡劃滿了累累的傷痕,他們都不再青春年少了,他們卻都有了各自不同的追求。

  拓跋宏努力地回憶著,他和馮潤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仿佛有些什麼東西在他眼中流動,他使勁地在馮潤臉上香了一口,感覺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

  這時,在門外候著的孫公公扭捏地走了進來,伏在拓跋宏的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只見拓跋宏的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拓跋宏騰地站起身來,對孫公公使了一個眼色,孫公公識趣的先走了出去。

  「妙蓮,朕還有一些急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先自己吃,就不用等朕回來了。」說完,拓跋宏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

  有種不好的預感從馮潤心中升騰了起來,她總覺得要出什麼大事,她也沒多想,隨後就跟了出去,遠遠的,她看到拓跋宏帶著雙蒙一等侍衛,怒氣沖沖地就朝太子宮走去,馮潤心下一陣慌亂,她真怕拓跋恂又犯了老毛病,又在宮裡穿上了胡服,梳上了胡人的髮式,而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舉報給了皇上,她有些急切地跟了上去。

  最讓馮潤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剛走到門口,就見太子宮裡的宮人們都跪了一地,老遠就聽到了拓跋宏的責罵聲,那聲音很氣惱,都接近了狂吼。

  「你這個逆子,當真在宮中公然違抗朕的旨令,竟然偷著穿胡服,梳上胡人的髮式,並且還看鮮卑文的書籍,剛剛有人舉報,朕還當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無中生有,現在一看,果真是事實,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父皇,我們都是鮮卑人,為什麼就不能穿胡服,說鮮卑話了?漢人的文化到底有什麼好的?兒臣都覺得讀那些文章都太過拘束,兒臣就喜歡鮮卑族的傳統,難道這也有錯嗎?」拓跋恂索然頂撞起了拓跋宏。

  拓跋宏氣憤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你是太子,是這北魏將來的繼承者,父皇打下的江山都是要傳到你手中去打理的,你今天狹隘的思想會局限了你的治理能力,你只能打理鮮卑族的那片小天下,如何去打理整個中原天下呢?作為未來的國君,你必須有包羅萬象的胸懷,這些難道太傅都沒有教過你嗎?你太讓父皇失望了。」

  「這天下都快是父皇的了,為什麼父皇一定要將鮮卑漢化呢?為了能更好的統治天下,父皇你也不能數典忘宗啊,連自己的民族都給捨棄了,以後鮮卑族還能有純正的鮮卑血統了嗎?這回滅族還能有什麼區別?」拓跋恂毫不相讓,針對拓跋宏的訓斥給予了有力的回擊。

  拓跋宏氣的身子都顫抖了,抽出隨身的寶劍,恨不能將他劈成兩半,他本意是想嚇唬一下拓跋恂,但馮潤卻當真了,出於母性的保護,她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拓跋恂的身前,拓跋宏來不及收手,劍尖一下子刺入了馮潤的胸口,鮮血順著間尖頭、流了出來,染紅了她這一身七彩的薄紗裙,拓跋宏驚愣在了原地,寶劍也隨之落地。

  「母后!母后!」隨之是拓跋恂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顧不上多想的雙蒙,立馬上前點住了馮潤身上的幾處要穴,拓跋宏不顧一切地抱起馮潤就往太醫院奔去。

  「元宏,不管你再如何的生氣,請你不要傷害恂兒好嗎?」馮潤虛弱地對他哀求道。

  「你為什麼總是不為自己著想呢?為什麼這麼傻去為這逆子擋劍?我不允許你有事,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拓跋宏失聲的喊道。

  「恂兒是我帶大的,他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地就這麼看著你去傷害他。」

  「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一定要挺住啊!」拓跋宏抱著她,聲音都哽噎了。

  太醫們都亂成了一團,拿出了最好的金創藥給馮潤處理傷口,對馮潤實施搶救了半天,總算保住了她的一條性命,之間有幾次,馮潤都險些沒挺過去,地上帶血的繃帶扔了一地,看著都讓人觸目驚心。

  「皇上,這劍尖在深入半寸,恐怕皇后的命都保不住了,托皇上的宏福,皇后娘娘總算度過了這一劫!」

  拓跋宏驚魂未定地一把握住了馮潤的手,不斷地在他的臉龐摩挲著,似乎讓她感到他的存在,似乎也是在給予她生存下去的勇氣,他的眼淚不斷地滴落了下來,落在了馮潤有些冰涼的手背上,他太害怕失去了。

  拓跋恂一直跪在地上瑟瑟的發抖,他顯然是嚇壞了,他從來沒見過父皇發這麼大的火,甚至都想要殺了他,他心裡除了害怕還一直很自責,望著替他擋了一劍的馮潤躺在了冰冷的床上,他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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