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御前訴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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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馮潤和梅兒有說有笑地走向了宏偉的洛陽宮,在夕陽的映襯下,這座古老的宮殿閃耀出了迷人的光輝,馮潤佇足望去,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這座宮殿就如一座神聖的殿堂,裡面充滿了許多未知的神秘,牽著馮潤的心在向它一步步靠近。

  「妙蓮。」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馮潤驚愣地望了過去,發現拓跋宏在愣愣地看著她,深情地注視著她,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眼睛裡滿滿的全部都是情意,那麼深入骨髓,她再也不會懷疑他對她的感情了,那一刻,她確定她千年萬年等的就是這一刻,就是彼此,仿佛看多久都不會累。

  「妙蓮!」他仍痴痴地叫著,馮潤傻傻地點點頭,他猛的一把扯過她,深情地擁她入懷,緊緊地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入他的身體裡,那種感天動地的感情把她細細密密的包裹住,他的心被幸福添的滿滿的。

  「元宏!」她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仿若熟稔入骨,頓時他隱忍多時的淚水嘩啦啦的掉落了下來,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讓他覺得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對不起元宏,讓你等了這麼久,等的這麼辛苦,這麼漫長!」馮潤愧疚地說道。

  他抱緊了她的腰身:「就算是要等一輩子,元宏都要等到你回到我的身邊!」

  一年多不見了,拓跋宏變的黑了一些,身體更強壯了,本來就很高大的身體更顯高大了,她在他的面前還是那麼嬌小,他仍然喜歡穿他那一身馮潤親手為他縫製的錦衣,還依然喜歡用白玉束髮,總是顯得那麼超凡脫俗。

  拓跋宏牽著馮潤的手漫步走進了這偌大的洛陽宮,他的手臂更加收緊,仿若牽住的是他永生的幸福。

  這一晚,拓跋宏在洛陽宮舉行了盛大的煙火晚宴,來慶祝遷都的成功和與後宮嬪妃的相聚,光是煙花就放了數百種,晚宴都是在露天的宮殿裡舉行的,盛大的歌舞表演使得洛陽宮重現了生機,文武百官齊聚祝賀,洛陽宮中一片的歡騰。

  「唉!這皇宮中就是不能離開這些後宮的美女們!這美女一出現,整個皇宮都變得有生機了,就連皇兄都笑逐顏開的,二哥你說是不是?」拓跋勰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對拓跋詳說道。

  拓跋詳始終板著一張臉不做任何的應答,拓跋勰看了看他,轉而關心地說道:「二哥,這王妃已經過世快一年了,你也應該放得下了,是否再考慮娶個女子進府?這王府里沒有個女主人,那也不像個家呀!」

  「我的家事用不著三弟你操心,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說著,拓跋詳提起一壺酒離開了坐席。

  拓跋勰很不理解二哥對他的態度,他覺得自己也沒說錯什麼話,為什麼二哥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無趣地自己斟飲了一杯酒。

  馮潤和馮清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拓跋宏的兩側,馮潤換上了一套五彩的衣裙,仿若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馮清則穿了一套緊緻的胡服盛裝,也顯得格外的妖嬈,然而拓跋宏卻對馮清穿著的胡服有了反感,因為馮清也將太子拓跋恂打扮成了胡人的模樣,就連拓跋恂叫他父王時,都操著一口鮮卑語,拓跋宏本來就不會說太多的鮮卑語,和太子的交流都出現了語言的障礙,這令拓跋宏的心情很是不悅。

  「朕不是頒布法令,推進漢化了嗎?皇后你怎麼還穿著胡服?還說著鮮卑話?你自己保持著胡人的風俗就罷了,怎麼還將太子恂兒也都教成了這樣?這以後他還怎麼去治理國家?」

  「皇上,北魏是鮮卑打下的天下,如果連自己本族的語言都丟棄了,民俗也丟棄了,那還是鮮卑人統治的天下嗎?臣妾這麼做,就是要讓太子別忘記了他是鮮卑人的後代,臣妾覺得這麼做沒有什麼錯!」

  拓跋宏張了張嘴,氣的什麼也沒有說,身側的手莫名地攥緊了拳頭,馮潤將他們的對話都聽到了,她感覺時機到了,是該給自己的這個妹妹點教訓了。

  「皇上,你看那歌舞跳的多美啊!如果不是妙蓮身上有傷,我真想也上去為皇上獻上一舞!」馮潤故意將有傷這兩個字說的很重。

  「妙蓮你怎麼受的傷?傷到了哪裡?嚴不嚴重啊?」拓跋宏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了。

  「皇上,說出來妙蓮都覺得委屈啊!這件事我都一直隱忍著沒說,就怕皇后會傷心難過!」說著,馮潤的眼淚都滴落了下來。

  「妙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但說無妨,朕一定替你討回公道,嚴懲元兇!」拓跋宏冷然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馮清的身上。

  馮清聽著,這馮潤的矛頭似乎指向了她,她也隨即將目光投射到了馮潤的身上,只見馮潤從懷裡掏出了一支鳳簪放在了桌子上,馮清定睛一看,正是她丟失的那支鳳簪,不由地一把將鳳簪奪了過來:「這不是我在小鎮上丟的那支鳳簪嗎?不是被碧兒偷走了嗎?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馮潤抹著眼淚,靠進了拓跋宏的懷中:「皇上,那日在小鎮上,皇后的侍女碧兒就是拿著這支鳳簪去行刺的我,妙蓮毫無防備地被她偷襲了,幸虧妙蓮有些功底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但這鳳簪還是插入了我的舊傷處,幸得暗衛們及時出手,將碧兒給正法了,這件事情,我一直都瞞著皇后,就怕她知道真相後會傷感,畢竟碧兒是她最貼心的婢女,就如同我和梅兒的感情一樣深!」

  「妙蓮,這一路上你到底受了多少的傷啊?聽的朕的心都痛了,朕只知道你落入了柔然人之手,差點就被凍死在荒郊野外,原來你這一路上還遭遇了這麼多次的暗殺,為什麼你總將這些苦痛都深藏在自己的心底?為什麼要苦著你自己?」說著,拓跋宏心疼的淚水都滴落了下來。

  「姐姐,此事妹妹真的是不知情啊!妹妹只當那丫頭偷了我的鳳簪逃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去刺殺姐姐了,我們是親姐妹,姐姐你要相信我啊!也請皇上明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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