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6章 一如往常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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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潤被丟到了雪地上,感覺整個身體的骨頭都快被摔散了,她痛呼出聲:「你就不能輕點嗎?你真是太粗魯了!」

  她一骨碌爬了起來,坐起身,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腳踝,卻發現這些柔然人都倒在地上,痛的直打滾。

  馮潤驚詫地向四周望了望,也沒見有什麼暗衛的影子,她很是驚奇地看向了這些痛苦不堪的柔然人,嗤鼻一笑:「以前就對你們說,別多吃那沒烤熟的烤肉,又都鬧肚子了吧?唉!跟你們這些野蠻人真是沒法溝通!」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旁邊的那個柔然人,痛苦地慘叫了一聲,身體抽搐了幾下,瞬間就變做了一堆白骨,一堆的黑蟲子從他的衣服里爬了出來,嚇的馮潤向後挪了很遠的一段距離,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柔然人的死法,竟和上次在酒樓里的那個江洋大盜牛猛的死法如出一轍,都是被這種蠱蟲啃食的只剩下一堆白骨,馮潤再看向其他人,竟然也都變作了一堆骨頭,橫七豎八地散落了一地,連他們騎的馬都被驚嚇的四處奔逃了。

  馮潤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的害怕,空蕩蕩的山野間就只剩下她和這一堆堆的白骨,還有那些想要對她攻擊的成群蠱蟲,馮潤渾身都發抖了起來,想起身逃跑,卻怎麼都站不起來了,她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害怕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馮潤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猛然睜開了眼睛對上了那森寒的目光,她面前的這人正是已銷聲匿跡多年的巫師江奴,她一襲醒目的巫師黑袍,左手拿著一個小木匣,右手正向這些蠱蟲撒著粉墨,正不慌不忙地將蠱蟲的結晶撿入她的小木匣中,唯一改變的是她的那一身鈴鐺不見了,腰間卻多了幾個大葫蘆。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一直想要取我的性命嗎?這四下無人的,可是一個最絕好的機會!」馮潤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麼想死嗎?那幹嘛還要掙扎地活了過來?別多想,我只不過是跟隨這些柔然人過來的,順道救下你一命罷了,我視皇上如己出,不想看到他的女人成為那老可汗的女人,讓他蒙羞,你千萬不要感激我。」

  「你以為你這次救了我,就能洗刷得清你滿身的罪孽嗎?我恨你,恨你唆使皇上要了我腹中孩子的命,我恨你將我至親的姑母毒害身亡,將我馮家一步步地逼上絕路,我們的仇不共戴天。」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對於你腹中孩子的死,我的確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我也從沒想到,皇上對你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厚,打開你的心結,好好地珍惜你們之間的感情吧,在這個世界你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樣愛你的人了!」

  馮潤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遠遠地望去,她看到了拓跋勰的身影,當她將目光收回來的時候,江奴卻已不見了身影,她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拓跋勰策馬奔了過來,見到眼前的一大片白骨,心都不由地咯噔了一下,當他看到那個嬌小的身影還在雪地上向他招手時,他的淚水都流了下來,他飛奔到了馮潤的身旁,緊緊地將她擁在了懷裡:「小潤,你怪我吧!都是我沒有將你保護好!」

  「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坐在你面前嗎?你別哭,看著你哭我都想哭了!」馮潤強撐著安慰他。

  「我帶你走,現在就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他伸手將馮潤扶了起來。

  馮潤站起身,卻僵直地站在了那裡,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幾乎凍僵了,直挺挺地矗立在了雪地里。

  拓跋勰心疼地,將自己的棉披風解了下來,嚴實地裹在了馮潤的身上,發現她赤著的腳都已經凍得青紫了,下一刻,他將馮潤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將她的雙腳塞了自己暖和的胸膛里,他不斷給馮潤揉著雙手,吹著熱氣,儘量讓她感到暖和一些。

  馮潤依偎在了他的懷裡,手腳漸漸地有了知覺,當暗衛趕到時,都有些不敢直視兩人的親密碰觸,只能在一旁輕咳了一聲,已示告知他們的到來。

  「咳嗽什麼?還不趕緊去升堆篝火,難道想看昭儀娘娘凍死了不成?」拓跋勰沒好氣地喊道。

  暗衛們都被震住了,他們忙砍來了一堆的枯枝,在雪地上升起了篝火,熊熊的火焰烘烤著馮潤的身體,她終於感覺手腳都能動了一些,隨著身體的解凍,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的手腳都腫脹了起來。

  「小潤你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回營去找軍醫,塗上藥膏就不會痛了。」說著,他用被子將馮潤裹了起來,將她用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胸前。

  馮潤有些羞澀地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他帶著她策馬向營地的方向奔馳而去,暗衛們發出了信號箭,召集所有的暗衛返回營地,暗衛們瞟了一眼地上的幾堆白骨,已然知道是巫師來過了,他們向著北方深鞠了一躬,以示對巫師的敬意。

  在夜晚時分,拓跋勰帶著馮潤趕回到了駐紮的營地,梅兒正在大營的門口焦急地張望著,當她看到拓跋勰懷抱著馮潤走進營地的那一刻,她喜極而泣地撲了上去:「姐姐你終於平安的回來了,妹妹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待會再煽情,趕緊回帳篷燒壺開水,將床鋪都鋪好去!」拓跋勰焦急地吩咐道。

  梅兒嘎然止住了哭聲,她從沒見拓跋勰有這麼大的火氣,嚇的忙回到了帳篷里,將床鋪都鋪上了厚厚的被子,拓跋勰小心翼翼地將馮潤放到了床鋪上,將一層棉被給她蓋了上,隨後吩咐人將軍醫請了進來。

  軍醫看了看馮潤腳上的凍傷,忙用溫水為她清理了一下腳面,並塗上了治療凍傷的藥膏,拓跋勰親自將一碗熱水吹的溫乎了一些,一勺一勺地餵馮潤喝了下去,那溫柔的動作,都讓人產生了錯覺,就像在熱戀中的情人般的柔情蜜意,然而,拓跋勰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仍然守在馮潤身邊給予她無微不至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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