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揮淚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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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姍看到江奴那雙充滿堅定的目光,心裡隱隱有些得意地對她說:「你有更好的方法來對付她?」她的語氣帶著質疑。

  「是的,不過我還不想過早地要她的命,貓捉老鼠還需要有一個玩弄鼓掌之間的過程,這過程才剛剛開始,皇后你盡可拭目以待。」

  江奴轉眼不見了身影,就如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有冷汗自馮姍的額頭不斷滲出,她慶幸這江奴是和她站在同一陣線,如果是敵人,自己都可能不知道是怎樣死在她手裡的。

  彭城王在皇宮中過完了春節,就打算回彭城去了,皇兄拓跋宏對他總是心存芥蒂,再多停留也只能是給自己找麻煩,他等到下朝後,來到了御書房向拓跋宏辭行,見拓跋宏正全神貫注地批閱著奏章,他輕咳了一聲,上前行禮道:「皇兄,皇弟打算明日去永安寺為父皇做完法事後,就啟程回彭城去,皇弟自知頑劣給皇兄添了不少的麻煩,還望皇兄你多擔待。」

  「皇弟何出此言?這皇宮也是你的家,何不多留一些時日再回去?皇弟你年紀尚輕,玩心重,皇兄是不會將那些誤會放在心上的。」

  拓跋勰顯得很激動,深深給拓跋宏又行了一禮:「多謝皇兄的包容!皇弟這就啟程趕去永寧寺,皇弟告退了!」

  「皇弟留步。」拓跋宏突然叫住了他。

  拓跋勰不由得一愣,轉過了身子:「皇兄還有事?」

  拓跋宏點了點頭,起身來到了拓跋勰的身旁:「皇弟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是應該肩負起一些國家的重任了,回到彭城後,你秘密地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皇兄會暗中撥給你一些經費的,皇兄希望幾年後再見到你,你將是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到時和朕一起出征,去完成父皇想要統一中原的宏願,皇兄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皇兄是要備戰了?」拓跋勰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要備戰了,我北魏已屈居在這平城太久了,我們必須重振當年祖先的威風了,去南征,踏平南齊,統一中原,這樣的偉業需要我們拓跋氏的兄弟聯起手來才能去完成,皇兄就將這重任交付在你手中了,切記,皇兄交託你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特別是皇祖母。」

  他拍了拍拓跋勰的肩膀,拓跋勰顯得非常興奮,做一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衝鋒陷陣,一直是拓跋勰的理想,如今,皇兄能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去充分地展現自己的才能,很令他振奮不已,他激動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拓跋宏親自授予了他一枚虎符,可以調動資源和一些兵馬,兄弟兩人緊緊握住了彼此的手,更多的是信任。

  拓跋宏將更多的權力授予了他的皇弟們,讓他們在各自的封地暗自招兵買馬,存儲物資,他覺得離瓦解馮後政權的時機越來越近了,他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由他培植起來的官員正逐步取代馮後那些老舊的勢力,正慢慢地將他們的權力掏空,而不露半點聲色。

  這次西域使團的來訪,更是給拓跋宏帶來了大量用以鑄造兵器的礦石,他秘密地將這些礦石運到了一個由他一手置辦的兵器場,用以提煉礦石,鑄造出各種兵器,以備戰時之用。

  他在朝堂之上,仍然奉行著皇祖母處理朝政的方式,暗地裡卻運行著自己的政法,他秘密地組織了一群人前去開墾荒地,將收成的糧食都囤積在了一個山谷中。

  拓跋勰從永寧寺回來後,就啟程要回彭城了,他沒有去向馮潤辭行,他不想再給她遭來任何的非議了,他默默地回頭望了一眼馮潤的寢宮,有著留戀,有著不舍,佇足在了那裡停留了許久,他騎上了馬背,離開了這座美麗的宮殿。

  梅兒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很急地對馮潤說:「昭儀,彭城王離京回彭城去了!他差人讓我將這個東西轉交給你。」

  馮潤接過了一個包袱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個嶄新的首飾盒,裡面的工具都是照原樣打造出來的,她的心莫名的一緊,放下手中的首飾盒便拔腿跑了出去,梅兒追了上去,緊緊地扶住了她:「昭儀你慢點,別動了胎氣,估計彭城王現在都已經走遠了,我們追不上了。」

  馮潤聽後,掉轉了方向,直接登上了平城最高的城樓,佇立在那裡,遠眺向拓跋勰走的方向,她終於看到了拓跋勰騎在馬背上的背影,她竟開心地笑了,她大聲地喊道:「一路保重!」

  拓跋勰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他本能地回頭張望過去,卻見城樓上有人再揮動著手,他抬眼望去,正是馮潤站在那裡,他的淚瞬間涌了出來,朝城樓的上方使勁揮了揮手臂,他勒緊了韁繩,策馬奔出了城去,他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捨不得離開她,他怕自己再回頭,會失去理智地奔回抱住她,他最終選擇了逃避。

  馮潤有些失落地目送他的背影離去,在這個充滿爾虞我詐的皇宮中,只有他是真心幫助她的人,他的率真,幽默很讓她有種親切感,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地宣洩自己的情緒,她已然將他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如今,他走了,馮潤感到心裡空落落的,仿佛生活都失去了色彩。

  「昭儀我們回去吧,別讓人發現了,又該亂嚼舌頭了!」梅兒四下看了看,很是謹慎的模樣。

  馮潤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走下了高高的城樓,她越來越討厭這個皇宮,感覺自己被牢牢地束縛在了裡面,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快樂。

  眼見馮潤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拓跋宏卻無暇顧及她,他整天都忙碌著朝政,馮潤想見他一面都難,馮潤每天待在寢宮裡,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怨婦,每天都期盼著拓跋宏能來陪一陪她,哪怕是和她多說一會話,她都想念他那極致的懷抱,和那磁性一般溫柔的聲音,想念他喜歡將她的長髮繞在指尖,她迫切地希望他能夠一直陪伴她的身旁,對她輕輕呵護,關懷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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