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彭城王的窘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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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宏將大紅斗篷給馮潤披了上,她從斗篷里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露出了一抹瀲灩動人的笑顏,一路說笑著向重華殿走去。

  晚宴看上去很豐盛,其實做的最多的還是馮潤最喜愛吃的菜,重華殿內布置的很喜慶,拓跋宏還特意安排了歌舞,很是熱鬧,皇后馮姍更是盛裝出席了這次晚宴,她端坐在了拓跋宏的右側,馮潤則坐在了左側。

  過了不久,只見一位少年模樣的男子走進了大殿,他身著一襲青色的蟒袍,玉冠束髮,不過他的出場卻很奇怪,極力用衣袖遮住了另一半臉,像極了羞澀的******,原因是他露出的那半邊臉,看上去極為妖冶。

  進殿沒多久,他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頭有些泛紅,看的馮姍都有些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來,拓跋宏似乎有些生氣了:「皇弟,你這遮遮掩掩的成何體統?都是一家人,你有什麼可害羞的?拿開你的手!」

  拓跋勰顯得很是委屈,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手拿了開,露出了另一半臉,這時,眾人才看清了他的面容,他頂著一隻熊貓眼站立在了拓跋宏的面前,看得出是剛被人打了不久,因為他的眼角處還有一道血跡未乾的劃痕,很像指甲類的鈍器所為,再看他的狀態,明顯受了風寒,渾身都還在瑟瑟發抖,發梢都還在不斷地滴著水,看上去很狼狽,一點都沒了王爺應有的威儀。

  拓跋宏看後,都不由得一驚,下一刻他都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皇弟,這剛不見幾個時辰,你怎麼變得如此狼狽了?是哪個不長眼的將你打成了這般模樣?告訴皇兄,朕一定替你討回個公道!」

  馮潤驚恐地瞅向了拓跋勰,她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剛才在靈泉池想要英雄救美的那位男子,結果美女沒救成,反被她給點了個烏眼青,還一腳給踹出側門的那個毛頭小子,當馮潤的目光對上他的目光時,拓跋勰的臉頓時通紅,眼角都顫抖了起來。

  馮潤這一驚,止不住咳嗽了起來,拓跋宏忙給她拍了拍後背,捋順了一下她的氣息,馮潤這才停止了咳嗽,故意將臉別向了一旁。

  拓跋勰也一眼認出了馮潤,當他看到馮潤坐在了拓跋宏的左側,已然猜到了她的身份,她就是傳聞中,皇兄最為寵愛的左昭儀,再看看右側坐著的則一身的盛裝,一定是皇后,他趕忙上前行了一禮:「拓跋勰給皇后娘娘,昭儀娘娘請安了!」

  馮姍倒是挺客氣的說道:「皇弟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拘束,以後就叫皇嫂,這樣顯得親切!」

  「皇后說的是,皇弟以後不必那麼拘謹。對了,你倒是快說說,是誰對你下了如此的毒手?一定得將這個無法無天的人給揪出來,連王爺都敢打,真是膽大包天了!不嚴懲不足以捍衛皇家的尊嚴!」

  「皇兄多慮了,皇弟只是一時貪玩,去池塘破冰捉魚,不小心跌倒磕在了冰塊上面,害的我的頭扎進了冰水裡受了風寒,不過皇弟已經喝過薑湯了,休息兩日便無大礙了。」

  他的這個理由很牽強,連一旁的宮人都現出了質疑的目光,池塘早已封凍了很久,況且那裡又沒有什麼大魚,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會到那裡去捉魚?竟然還能將自己弄的這麼狼狽?這說法簡直太懸乎了,任誰都沒有人肯相信,一聽他就是在撒謊,刻意掩飾事情的真相。

  馮潤打斷了他的話,笑吟吟地說道:「皇弟你這也太冒險了,簡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池塘里的魚太滑,以後可別冒然地去抓了!」

  「皇嫂說的極是,皇弟我已然知道那魚兒的厲害了,甚至已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下次萬不可再冒然去抓了!」

  拓跋勰強擠出一些笑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邊吃邊欣賞著歌舞,很是愜意,絲毫看不出剛入大殿時的那股拘謹,他和皇兄拓跋宏暢談了一番,說了很多關於彭城的趣聞,彭城曾是項羽所擁之地,也有不好財寶流落在了民間。

  拓跋勰這次進京,特意給這兩位馮姓的皇嫂各準備了一份厚禮,他命隨從呈了上去,他侃侃而道:「這次來的匆忙,也沒給兩位皇嫂帶什麼貴重的禮物,這支鳳簪,相傳是美人虞姬當年最喜愛的首飾,是她和霸王項羽成親時佩戴過的,就送與皇后娘娘了,這個化妝盒相傳是虞姬最喜歡的寶物,皇弟聽聞昭儀娘娘最擅長化妝術,這化妝盒送與昭儀在合適不過了,區區薄禮還望兩位皇嫂笑納!」

  「皇弟客氣了!如此貴重的禮物,皇嫂開心還來不及呢!怎會閒禮輕!」馮姍笑盈盈的說道。

  馮潤也很客氣地向拓跋勰道了謝,晚宴的氣氛還算融洽,拓跋勰總是不敢正視馮潤,每次一抬頭,目光的刻意地避了過去,很是羞怯的樣子,可馮潤卻偏偏朝他笑,攪得他的心都亂作了一團。

  拓跋宏覺得今晚這個皇弟好奇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有時問他的話也答非所問,再看看馮潤,好像特別開心的樣子,時不時都會笑的很燦爛,好似有意在挑逗著拓跋勰,他不禁聯想到馮潤在泉靈池中有一時突然不見了,兒他的皇弟恰恰又滿身都浸過水,又有被人打過的痕跡,難道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一個很污穢的畫面從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但隨即又被他給否定了,他堅信馮潤不會背叛他,那只是一場意外的邂逅罷了,雖然這樣肯定,但他的心裡卻總不是滋味,不知為何,竟覺得心痛,心底一股無名的火升騰了起來。

  晚宴過後,拓跋宏走下了高台,馮姍和馮潤緊隨其後,拓跋勰則恭敬地站向了一旁,很有禮貌地恭送著皇兄的離開,馮潤走在了後面,她忍不住側身看了一眼拓跋勰,然而他卻始終低著頭。

  馮潤走著,只覺得腳背突然翻向了腳底,她一個不穩向後倒去,在她感覺要倒地的那一瞬間,卻有雙手緊緊托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穩穩地攬入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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