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拒絕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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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支羽箭就在馮潤的耳邊飛過,驚的她頓時睜大了眼睛,就在她驚慌的瞬間,離她最近的一名殺手從身後勒住了她的脖子威脅道:「你們要是再放箭,休怪我要了這大小姐的命,都給我住手!」

  面對地上被射成馬蜂窩狀的同夥,這名黑衣人顯然失去了理智,自我求生的慾念越發地強烈,勒住馮潤脖子的手又緊了一下,頓時馮潤的臉被憋的有些發紫了,白衣男子揮了一下手,弓箭手在他的示意下停止了射擊。

  「大膽狂徒,竟敢在佛寺殺人,而且還是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真是無恥之極,想要活命的話就趕緊鬆開她,要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白衣男子厲聲斥責道。

  黑衣人並沒有聽進去,而是挾持著馮潤向一處矮牆靠了過去,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從矮牆翻過去逃跑,黑衣人見有了機會,猙獰地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們這殺手行當的規矩,你這小子少多管閒事,如果今天我殺不了她,回去也是死路一條,這條人命我今天是要定了,大小姐你就認命吧。」說著,他瘋狂地勒住了馮潤的脖子,想將她勒死之後從矮牆逃出去。

  一陣難聞的氣味在馮潤的周邊散開,吸入後馮潤感到腦子裡越來越沉,勒住她脖子的殺手也漸漸鬆開了手,竟癱軟地倒在了地上,馮潤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但她在猛然呼吸了一下之後,看四周的人影都越來越模糊了,身子慢慢地傾斜了下去,她最後的一點知覺好像自己落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她勉強看了一眼接住她的人,便失去了知覺。

  又是一股更難聞的氣味吸入了鼻腔,馮潤終於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瞧見了一張笑嘻嘻的臉,正是中午拿她尋開心的那位少年,馮潤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她心裡清楚,救下自己的就是這兄弟兩人,那白衣男子就是那個強吻了她的冰塊臉。

  見馮潤不搭理他,少年終於忍不住了:「丫頭,這最後緊要的關頭可是本公子用藥熏倒了那個殺手,要不你這條小命就得去見閻王了,這怎麼醒了也不道聲謝意?是不是這藥效太強,你的腦子都被熏傻了?待我再給你好好把把脈。」

  少年一臉嬉笑地伸手去拽馮潤的手臂,但卻惹惱了馮潤,她一個反手將少年推向了一旁,騰地坐了起來,可能起身太急,眼前是一黑,接著就閃出了金星,感覺頭還是有些暈暈的。

  少年並沒有生氣,而是看了一眼倔強的馮潤:「丫頭,你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就別再鬧脾氣了,你衝進殺手裡無非就是求一死,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殺手已經被擒住了,丫頭你是否要審問一下,也好知道這幕後的指使之人。」

  少年這番話說的倒沒有那麼輕浮,馮潤感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是太過了,她緩和了一下語氣,真誠地給少年道了歉:「這位公子真的對不起了,都是我心情不好,把你當成了壞人還恩將仇報,剛才對你出手太重了一些,還請你能原諒我的冒失,你今天不僅救了我姐姐一命,也救了我一命,我實在不該這樣對待你。」

  「無妨無妨!丫頭你言重了,或許也是本公子的言語太過輕浮,傷害到了你,丫頭不要記恨就好,那現在我就帶丫頭你去審審那個殺手。」

  馮潤起身走下床,隨少年來到了屋前的客廳里,這院落可比她住的那間院子氣派多了,連客廳里的擺設都是金碧輝煌,光是隨從的丫鬟就是一群,門口還有侍衛把守,馮潤猜想,這少年一定是個皇親國戚,不比父親的職位低多少,中午時,陳香凝問道他家室時,少年說是世襲了先父的爵位,那這哥倆可能是王爺,要不然也不能有如此之大的排場,馮潤很慶幸自己沒和他們鬧的太僵,否則這哥倆要遷怒於她,自己說不定死的會更慘。

  馮潤剛邁入大廳,就見白衣男子端坐在了客廳中央的一把刻有飛龍圖案的椅子上,那氣勢不亞於她的父親馮熙,那殺手則跪在了地上,身上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樣子很像一個大粽子,兩邊的隨從都恭敬地站立著,這陣仗倒是有些像縣令升堂審案了。

  少年扯了扯馮潤的衣襟:「丫頭,一會你得下跪行個禮,再陳述你的冤情,我大哥一定能替你洗刷冤屈,還你一個公道的。」

  「我幹嘛要下跪?又不是我授權讓你們私設公堂審理案件的,這裡牽扯的是我的家事,我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根本沒必要再審理了,這殺手也是受人指使,況且又沒傷到我,就放他回去吧,也好捎個信讓害我的人別白費心思了。」

  馮潤這話出口,真是語驚四座,白衣男子都為之一愣,這次白衣男子似乎氣的不輕,一雙怒目瞪向了馮潤,馮潤渾身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

  「兩位公子,我感謝你們今晚救了我一條性命,你們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在心中的,但這案子真的不必審了,就算你們知道了幕後的指使,你們也動不了她半分,我們同樣都生在大戶人家,這嫡庶有別,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能感同身受的,謝謝兩位公子為我主持公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天色也不早了,公子也該休息了。」

  「丫頭,你不就是兵部尚書家小姐的丫鬟嗎?怎麼說的自己就是千金大小姐似的?區區一個尚書府還有我們查辦不了的人,你也太小看我們的能力了。」少年很是不屑地仰起了頭。

  「你當我是陳小姐的丫鬟?」馮潤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他重新打量了一番馮潤:「你既然不是陳家小姐的丫鬟,那你到底是誰?」他的語氣很嚴肅,帶著命令的口吻。

  「你對我這麼凶幹嘛?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都不笑,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就不計較你中午時對我的不敬了,想知道我是誰,你問他呀。」說著,馮潤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那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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