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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魔說完這些瞬間消失,只留下一串笑聲迴蕩在魔殿。

  風澈憤然坐下,目光儘是殺氣和恨意,隨後抬手欲看看溫別和風策現下究竟如何。

  「御劍?這廢物竟然學會御劍!」

  看到風策竟然帶著溫別御劍往西南幽冥之路去,風澈怒火攻心,險些又吐一口血。

  他為了整溫別和風策也對自己下了狠手,雖沒有溫別那般疼得鑽心鑽肺,提不上一絲力氣。

  風澈很滿意自己只稍微讓自己眼睛稍微不舒服,溫別便直接失明的試驗,他已經準備好,摧毀溫別的五感。

  到時,就算溫別對風策愛之入骨,他看不見聽不著,哪兒能真正分辨誰是風策,誰又是風澈。

  想到這兒,風澈心情愉悅,隨後準備去看看女護法阿紫如何了,畫面一切換,就見妖魔鬼怪正廝殺場面。

  阿紫,魔尊女護法,不過是一個剛落入幻鏡魔城的香餑餑,她一進來,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裡頭的妖魔鬼怪給啃得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

  也因為阿紫這香餑餑,成功挑起了裡頭互不相干的幾大勢力混戰起來。

  風澈攥緊拳頭。

  這圍守在幻鏡魔城幽冥之路的妖魔,當真是不容小覷。

  溫別和風策想從幽冥之路出來,簡直做夢,怕是沒等到幽冥之路開啟,就被這群妖魔鬼怪給撕碎。

  第94章 溫別之死

  風澈看著仙劍上相擁的兩人,怒紅著眼調控身體的內息治癒不久前用內力自傷的身心肺腑。

  待治癒得差不多,他嘴角也浮上一抹冷笑,為確保萬一溫別身體恢復,隨後又以內力自傷。

  終於,見著溫別又吐了口血,風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卻也跟著吐了口血。

  隨後,他在身上拿出一烏黑瓶子,從裡面倒出一枚丹藥後一口吞下,坐在殿椅上,眯起眼睛感受內傷治癒。

  他那眯起的狹長眸子裡漸漸地放出些許亮光來,見著上方畫面風策因著溫別吐血連御劍都不穩,緊張得差點從空中掉下去,忍不住發笑,邊道:「廢物。」

  風策抱著溫別,立即就穩了身心將仙劍控制好,見著前方有山間平地和溪流,也無心繼續往西南去,立即落下,將劍收起。

  溫別的劍一收起,便自動化作摺扇,風策捏著扇子將他扶坐在青草地上。

  溫別此時面色蒼白氣息奄奄,眼前一片花白,又一片昏暗,緩了緩,他才好了些。

  隨後那蒼白面孔看向風策,想忍又忍不住,眼眶含著淚,說道:「阿策,我好疼。」

  風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他也跟著哽咽。

  溫別見著風策難受模樣,又忍不住心疼,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阿策,我不想要這幅苟延殘喘的身軀,這樣只會拖累你。」

  風策聞言,眉心緊鎖,心疼著斥道:「我會帶你出去的,你說這些幹什麼?把我當做什麼?」

  溫別忽然握住風澈拿著扇子的手,隨後就想湊上去親吻他的唇。

  風策惱怒他的話,便偏頭躲開他的親吻,正要開口說「你若是以後還這樣說,便別想親我」,可也只說了三個字,那把摺扇成了短劍,溫別他的握著手含著淚刺進了自己心口。

  風策驚得眼瞬間瞪得血紅,他不敢接受溫別會這樣結束自己生命,更不敢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要死去。

  他顫抖著去抱溫別,捂住汩汩流血的傷口,更是拼了命地想用治療術,但最後只無能為力看著他心口的血將胸口的白衣給染得通紅。

  風策只覺呼吸近乎停滯,他後悔至極用了那張護身符,若是沒有用,此時便能將溫別救回來。

  他被溫別的自作主張氣得心臟疼得要炸裂,聲音顫抖哽咽著,哭著,怒著,問道:「溫世安,你這是幹什麼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我不是說會把你帶出去嗎?」

  風策眼淚止不住,他怎麼也沒想到溫別會死,他可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他還得飛升成仙,有大好前途。

  但死亡也總是來得措不及防,就像七歲那年午後放學睡了一覺,醒來六點準備吃奶奶做的熱騰騰晚飯,卻只看到奶奶冰冷的屍體。

  就像當年哭到背過氣去一樣,風策沒法接受這樣的事。

  司徒雲和菁鋒他們此時也跟了過來,剛落地正要走過去,就見著這一幕,腳步都一頓,停在原地。

  菁鋒和趙景宸傻愣看著,壓根不知道他們這是發生了什麼,司徒雲則下意識捂住了譎的眼睛,叮囑道:「小孩不能看。」

  溫別笑著,他此時還沒死透,用最後力氣摸索著將乾坤袋從腰間扯下,又將手上的芳心縱火指刃給摘了下來,指尖探到風策掌心,氣若遊絲:「阿策,都給你,你別哭。」

  風策眼淚落在他臉頰上,脖子裡,見他竟然選擇死亡離開,卻還假惺惺把身上東西都給他,怒得一把拍開,東西都落在草地上。

  「溫別,你不知不道,我想要的只有你,要你活著,要陪著我,你明不明白?」

  溫別手被拍得落在地上,依舊彎起嘴角笑著看風策,眼睛卻是通紅的,閃著淚光,隨後,他抬手艱難地指了指自己唇瓣,想要風策最後親一親他。

  風策單手捧過他的臉,一手抱著他,沒地方擦淚的他側頭在手臂衣襟上抹去滿臉的淚,問溫別:「我們還會再見的,對不對?」

  「你別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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