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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驍辭箍筋她的腰:「娘子天賦異稟,學得更好。」

  片刻後,三皇子由徐純攙扶著顫巍巍走過來。陸驍辭明知故問:「皇兄這是怎麼了?當一次箭靶而已,怎麼看起來渾身發虛,叫旁人看見只怕打趣皇兄不行。」

  人群中發出低低的笑聲。

  三皇子不想玩了,只想趕緊走,賠著笑臉道:「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我們先回去了。」

  「那怎麼行?方才只是試練,太子妃還沒真正上手呢。皇兄放心,經過一番教導,太子妃已經知道怎麼握箭了,還請皇兄站過去……」

  一聽還要再來一遍,三皇子大喘氣,竟活生生嚇暈過去。景陽宮霎時亂作一團,幾個小太監將三皇子抬進屋內,皇后派人去請太醫。

  陸驍辭和季軟站在一塊,冷眼旁觀。好在太醫看過後,說三皇子沒什麼大礙,就是勞累加驚嚇過度,休息兩天就可痊癒。

  離開景陽宮前,皇后似乎有話要說。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住了。算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對太子殿下訓話呢?畢竟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太子不記仇就算好的了。

  出了景陽宮已是黃昏,這日正好立春,沒有下雪天氣卻還是冷。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季軟渾身熱乎乎的,沒想到這酒後勁這麼大,季軟提議走回去正好吹風醒醒酒,陸驍辭欣然同意。

  二人在前面走,一眾隨扈遠遠地跟著。陸驍辭牽著季軟的手捂在自己雪披下,走到一處花園時,他停下來指著假山道:「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那時你又矮又瘦,膽兒還挺肥……」

  一回憶起來他的話就收不住,絮絮叨叨的。季軟腦袋不似平常清醒,還是認真聽著。很快,陸驍辭察覺到她的異樣,掌心摸了下季軟額頭,「頭疼?哪兒不舒服?」

  季軟搖搖頭,「沒這麼嬌氣,就是喝多了我酒量不好,睡一覺就成。」

  「還能走嗎?」

  因為一開始想步行回去,陸驍辭先讓抬轎輦的宮人回去了。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情況有些尷尬。

  季軟也想到了這點,便說:「不礙事,能走。殿下牽著我,多遠的路都能走。」

  陸驍辭輕嘖一聲:「今兒嘴巴怎麼這麼甜?」

  「我哪天不甜?」

  陸驍辭手指點她的眉心:「娘子每天都甜。」

  話音剛落,陸驍辭行至季軟身前,蹲下身去扭頭對季軟道:「上來。」

  季軟大驚。陸驍辭這是……要背她嗎?若是在東宮季軟說不準就趴上去了,可此刻他們身後還有一幫隨扈,宮道上不知會碰到什麼人,被人看見太子殿下背一個女人,在外面得傳成什麼樣?

  「你別……快起來。被人看見你當朝太子的威名就沒了,以後還怎麼立君威?」

  陸驍辭不甚在意:「孤背自己的太子妃有何不妥?古來君子先成家後立業,既已成家肩膀若背不起自己的娘子以後還怎麼背家國天下?你快上來,我腿都麻了……」

  說不過他的一堆道理,季軟猶豫過後只能俯身趴上去。陸驍辭看起來瘦,肩膀卻很寬厚。融融溫度透過衣衫傳遞,他一步一步蹋在雪裡,步伐穩健,讓人安心到可以就此交付一生。

  趴在陸驍辭背上睡了一路,待回到東宮,陸驍辭將人放在軟榻上時,季軟已經不省人事了。醉酒本來就容易犯困,陸驍辭的後背安全感太足,季軟不睡才怪。

  睡夢中,她依稀記得有什麼事情還沒做。沒讓侍女進來伺候,陸驍辭幫她脫下鞋襪,只聽季軟哼唧一聲,似乎在要什麼東西。

  「要喝水嗎?」陸驍辭湊近聽。

  季軟嗓音喑啞,語調也軟軟的,伏在陸驍辭耳邊,輕聲問:「今晚還餵我吃糖嗎?」

  第47章 回門  別人對你不好不打緊,我對你好一……

  殿中燭火閃爍, 忽暗忽明。

  季軟側臥在軟榻上,衣衫裹的嚴嚴實實,渾身上下唯獨露出一雙雪白的纖足。纖足秀而翹, 那點尖尖的趾頭像春筍芽兒, 勾的人坐立難安。

  很快, 那截春筍芽兒似調皮的孩童,沿著小腿直上停在男人膝頭,「今晚還餵我吃糖嗎?」

  陸驍辭別開眼去, 從一旁的熱水盆中撈出布巾擰乾,隨即覆在她的臉上。「糖吃多了對牙不好,今晚不吃了,頭疼就早些睡。」

  隔著布巾, 季軟哼唧一聲表示不滿。陸驍辭跟沒聽見似的,伺候著人擦臉洗漱。因為喝酒出了汗,季軟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她鬧:「身上臭了。」

  陸驍辭要出聲叫翠珠,季軟阻止:「不要!不要翠珠。」說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纖細的胳膊環住陸驍辭脖頸,「我想泡溫泉!」

  陸驍辭想, 季軟是真的醉了, 不然怎麼可能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話來。景陽宮中的酒是陳年佳釀杏花汾,時間越久醉的越厲害,一杯的勁頂尋常五杯,第一次喝的人不睡四五個時辰根本清醒不過來。

  身下美人,雙眸晶瑩仿佛含著一汪春水,乖乖窩在他懷裡柔軟的一塌糊塗。陸驍辭喉結滾了滾,修長的脖頸微微抬高, 說:「不泡了,我幫你擦擦。」

  季軟覺得自己醉了,又好像沒醉,暈暈乎乎中感受到一股令人羞赧的視線。

  本能地,她想要蜷縮可是身上軟綿綿使不上勁。過了好久,她終於反應過來這股令人羞赧的源頭來自何處,抬手欲掙扎卻被人箍著手腕按在身側,腿也被壓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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