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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牧旬,我……」韓郁辛話沒說完,就直接被堵住了。

  牧旬直接親了上去,熱烈的糾纏著。

  而韓郁辛的身體快於大腦給出反應,也跟著積極地回應對方,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像是刻入骨髓般。面對牧旬的主動,韓郁辛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只能被動地招架。

  之前默契地停止在最後一步,全靠的牧旬克制。偶爾韓郁辛還會因為想看對方忍耐的樣子,刻意撩撥點火,但牧旬總是會停止在那裡,受著韓郁辛的挑撥,喉結滾動,無奈又隱忍地說「別鬧」。

  這種為自己著想的牧旬,真是迷人得要命。

  可現在不一樣。感覺完全不一樣。韓郁辛忍不住蹙眉。

  牧旬感覺到韓郁辛的不適應,親上對方的眼睛,動作重新變得溫柔,溫柔且克制,甚至在想要進一步的時候,還詢問著:「……可以嗎?」

  如果韓郁辛拒絕,就直接收手。牧旬下定決心,並且按捺著等待。

  這時候的牧旬,迫切而又渴盼,還帶著絲不易察覺的脆弱,簡直讓韓郁辛心疼到不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是心軟了,不捨得拒絕對方,不想看到對方表露出一絲絲的低落和受傷。

  果然先愛上的先輸,自己可不就被吃得死死的?

  韓郁辛狠狠咬上牧旬的耳朵,「別問了,快點。」

  感受到陌生的異樣,韓郁辛不禁吸了口氣,手指也跟著蜷縮起來,卻將人抱得更緊。

  陌生感侵蝕四肢百骸,刺激得他的眼中漸漸浮上薄霧。

  牧旬感覺自己像是泡在溫水裡,這種無限度的包容與寵愛,讓人心裡發軟。他沒捨得讓韓郁辛太累,收斂著完成了幾次,就帶著人去清洗乾淨,然後抱著人睡覺。

  黑暗裡,韓郁辛的聲音響起,「睡了嗎?」

  「沒有。」牧旬說。

  「我睡不著。」

  牧旬以為是出了差錯,問:「哪裡難受?」

  「渾身都難受。」太刺激了,沒緩過來。

  韓郁辛抬起手背遮住額頭,表情還有點恍惚。

  牧旬沉默,認錯道:「對不起。我給你揉揉。」

  說著,他打開燈。

  夜燈幽幽亮起,光線偏暗,不顯得刺眼,剛剛好能夠看清楚人的地步。

  韓郁辛趴在牧旬旁邊,感受到旁邊人小心的態度,眼睛微動,用與剛剛無二的語氣道。「我想看你真空穿西裝。」

  牧旬沒反應過來:「什麼?」

  「真空穿西裝。」韓郁辛耐心重複,見牧旬表情不太對,眼睫顫動下,稍稍移動,然後發出聲嘶的抽氣,壓低聲音道:「好疼……」

  牧旬:……

  有點假。

  對上韓郁辛那滿含期待的目光,牧旬還是道:「知道了,我穿給你看。」

  韓郁辛眼神微亮,「還想拍照。」

  「可以。」

  韓郁辛得寸進尺:「我還想看你穿透明雨衣。」

  牧旬黑線,他想看看這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沒有否決,問,「還有什麼?一起說。」

  還有單獨套圍裙、只穿白襯衫……

  韓郁辛心裡盤點著,卻沒有講出來。牧旬能答應穿一件就很難得了,不能把人逼得太緊,得適可而止,持續發展慢慢來。

  他想到這裡,真誠道:「沒有了。」

  將韓郁辛的表情收入眼底,牧旬哦了聲,「那就算了。」

  ?

  難道還可以繼續謀福利?

  韓郁辛偏頭望向牧旬,「我能收回剛剛的話嗎?」

  「不能。」牧旬說。

  韓郁辛扼腕,覺得這波太虧了。

  他心裡遺憾,但也沒有太過於計較,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相比之下,有個更加重要的事情。

  「你之前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韓郁辛問。

  牧旬此時已經走出來了,想起那個夢,倒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夢到以前的事。」

  「以前?練習生時期?」韓郁辛思索。

  牧旬扯了扯嘴角,「差不多。」

  牧旬從來不提以前的事情,韓郁辛也沒有過問,他們都不是會往回看的性子。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想說說嗎?」韓郁辛拉起牧旬的手把玩著,從指尖到掌心、手腕。

  牧旬:「都過去了。」

  看來確實不是什麼好回憶。猜測著牧旬以前可能遇到的困難,韓郁辛不禁眼眸微暗。

  他沒有繼續詢問,而是順著道:「說得沒錯。過去的就別想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我不會你受委屈的。」

  語氣平和,卻篤定而自信。

  「天涼了系列?」牧旬語氣微挑。

  「嗯……誰欺負你,我就讓他破產。」韓郁辛也跟著道。

  「有霸總那味了。」

  「那你是什麼,小嬌妻嗎?」韓郁辛調侃。

  牧旬無言,只是握住了韓郁辛的手,不讓人再動了。

  韓郁辛討巧,「我錯了。你不是。」

  見牧旬不為所動,韓郁辛提議,「要不然,我穿透明雨衣給你看?」

  牧旬有點心動。他衡量片刻,鬆開了手,算作答應了。

  韓郁辛忍不住笑出聲,「想看就直說,你想看什麼都可以。」

  看我多敞亮,再看看你。他眼神示意,試圖要回錯失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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