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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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因為那賭場的事情惱怒,如今見賭場裡面的人,自然是不會讓林拾一逃掉,大步上前去,招呼著左右侍從擋住了林拾一的去路。

  林拾一一愣,故作惶惶,抬起頭倆看著周圍,聲音有些緊張,「你們做什麼?」

  「做什麼?小美人,還記得我嗎?」身後傳來蕭柄嬉笑的聲音,他身子壯碩,宛若一堵牆一般,站在了林拾一的身前,低下頭來,豆大的眼睛緊盯著林拾一,露出幾分寒意。

  林拾一後退兩步,面色煞白,壓低了聲音,微微顫抖,「公子認錯了,我不知你是誰。」

  「你還狡辯!你老闆呢!」可蕭柄卻不願廢話,一把走上前去抓住了林拾一纖細的手腕,用力握緊,咬牙切齒問道。

  「我不知公子說什麼,我……我不過就是來找人罷了,什麼老闆。」林拾一神色茫然道,想要掙開蕭柄的手,卻又不敢用力,唯恐他發現什麼,只能柔弱地說道。

  美人垂淚,當真是讓蕭柄身子骨都要酥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拾一這個樣子,蕭柄勾起嘴角,又道,「你來找什麼人呢?我來幫你找找吧?」

  「不必了。」林拾一頓了頓,看那蕭柄言語放蕩,偏生長得又是如此抱歉,實在是和這樣言語搭不上邊。

  別過頭去,林拾一看他那樣子,就覺得有些反胃。

  蕭柄眼珠一轉,湊上前去,一把拉著林拾一往前湊過去,笑道,「小美人別著急,找不到人,若不然我們先去喝茶吧,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可不管你是什麼人,你趕緊滾開!」林拾一猛地回過頭去,放狠了聲音,咬牙切齒說道,一改方才柔弱的神色。

  蕭柄嚇了一跳,見林拾一忽然變了性子,手中的力氣也多了幾分,冷哼一聲,怒道,「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不想管你們老闆有什麼本事,小心我殺了他!」

  「你要是再抓著我,便要你好看。」林拾一怒道。

  「你信不信老子殺了你!」蕭柄橫眉豎眼,咆哮地問道,面色漲紅,自己從未被一個女人這樣放肆的訓斥過,如今在眾人面前,更是下不來台,惱怒不已。

  林拾一卻冷眼望著他,並不畏懼。

  蕭柄左右張望,從侍從的腰間拔出了一把大刀,便衝著林拾一要過去,「我今日要是在這裡殺了人,明日也沒有人來過問,你這個……」

  「砰」

  一聲巨響,鐵扇子飛快,擋住了蕭柄手中的大刀,接連著便朝著前頭揮過去。

  蕭柄一個趔趄,便看到鋒利的刀刃衝著自己的脖頸而來,嚇得後退了三兩步,驚慌失措。

  垂簾,正看著一件月白色長袍的衣擺飄搖,上頭紋繡金線,有些訕訕。

  「本王當真是不知道,蕭柄你長本事了。」赫煜寧冷冷地聲音傳來,平添了殺意。

  蕭柄抬頭,正對上他寒冷徹骨的眼神,帶著殺意。

  他瞪大了眼,驚訝地看著眼前人,半晌,擠出幾個字來,「襄王?」

  「蕭伯爺的孫子,怎麼長成這幅德行了?」赫洵羨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蕭柄,冷笑一聲,「難怪蕭伯爺要去道觀修行,只怕是看著這孫子,都要氣死。」

  「東陽王!你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蕭柄怒喝一聲,聽赫洵羨說如此,暴躁地大喝。

  眾人都知道蕭伯爺對這個孫子很是看不順眼,若不然都已經這個歲數了,早就應該送到朝廷給個一官半職了,只是蕭柄仍舊在伯爺府中,日日遊手好閒。

  林拾一鬆了一口氣,見赫煜寧站在面前,心中多了幾分安全感,走上前去,嘆了一口氣,「方才嚇死我了。」

  「不是讓你不要亂跑?」赫煜寧回過頭,黑著臉看著林拾一,臉色陰沉。

  若非是方才錦葵慌慌張張跑上去說蕭柄攔著林拾一,他們也不會這樣匆忙就下來。

  「我不知道,我不過就是路過罷了,他攔著我!」林拾一撇撇嘴,委屈地說道,看著赫煜寧,吸了吸鼻子,柔柔弱弱的模樣,「我都快嚇死了,你還要凶我?」

  見她如此模樣,赫煜寧心中一動,還從未見她如此,當下就回過頭去,對著蕭柄左右上了兩腳,蕭柄「哎喲哎喲」兩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左右的侍從嚇壞了,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看赫煜寧煞氣逼人,這位可是傳說中嗜血的襄王,誰敢去送死?

  「蕭柄,蕭伯爺曾讓本王好生提點你一番,如今想來,他當真是枉費心思了。」赫煜寧冷冷道,手中的鐵扇子開開合合,帶著寒光。

  蕭柄緩緩坐起身來,捏緊了拳頭,「襄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去和我爺爺說了什麼,他才要從道觀回來,你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閒散王爺罷了,也敢和我侯爺府叫,囂!」

  蕭柄這般傲氣,倒是讓林拾一始料未及,她訝異地抬起頭,卻看赫煜寧的神色淡然,並不惱怒。

  「他也太過大膽!」林拾一低聲說道,看著赫洵羨。

  赫洵羨挑眉,卻不慎在意,擺擺手,「怕什麼,三哥聽過的風言風語還少嗎?就這麼幾句話,哪裡能讓他有什麼波瀾?」

  「可他畢竟是王爺!」

  「蕭伯爺當初手中還有好幾分兵權,蕭柄必定是因為如此才敢對三哥耀武揚威。」赫洵羨聳聳肩,如是說道。

  畢竟,兵權在手,才是真正的實力。

  只是赫煜寧聽罷此話,靜默地看著蕭柄許久,倏地勾起嘴角,露出了幾分陰冷的笑意,宛若地獄的修羅一般,走上前去,不等蕭柄回過神來,便一腳踩在了他放在地上的手腕上。

  蕭柄大聲哀嚎,骨頭碎裂的聲音眾人聽得分明。

  「可憐你,不會還以為你手中會有蕭伯爺的那幾分兵權吧?」他的聲音不徐不緩,迴蕩在蕭柄的耳中,帶著詭秘和驚悚。

  蕭柄愣了神,抬眼看著赫煜寧,張大了嘴,「什麼意思!」

  「帶回去王府。」赫煜寧不再理睬他,走到林拾一的面前,將她摟在懷中,又小心翼翼地將那面紗給她帶著,便一言不發地帶著林拾一上了馬車。

  林拾一吐吐舌頭,跟著赫煜寧走上馬車,卻見他一路上沒有說話,面色沉沉,坐在她對側,亦是別過頭去看著窗外。

  「生氣了?」林拾一低聲問道,到底也是知道自己今日這樣做,頗有幾分利用赫煜寧的意思。

  不過還是希望赫煜寧不要知道為好。

  赫煜寧瞥眼看著她,見她一雙眼睛烏溜溜地轉著,緊盯著自己,帶著幾分哀求的意味,半晌,長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那蕭柄早已有過節,早先和我說的時候便結下了梁子,如今便是找了個機會讓我來收拾。」

  林拾一撇撇嘴,心中微動,想來赫煜寧當真是聰明,也只好承認了,「那是自然,畢竟有你在身邊,我當然不用再動手啦。」

  說罷,還嘻嘻一笑,倒是不客氣。

  赫煜寧悠悠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還真不知拿她怎麼辦,「方才和你說了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走動,你偏生不聽,若是被人看到了,你可知有多危險?」

  「那還不是因為我在街上遇到他,他對我說話放蕩,還伸手碰我的腰!著實噁心!」

  聽得此話,赫煜寧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將林拾一拉過來坐在腿上,低聲道,「在哪兒?」

  「怎麼了?」林拾一被他的手撓的腰間疼痛,笑得不行。

  「我砍了他的手來。」赫煜寧卻道,頗有幾分認真的神色。

  林拾一倒也不甚在意,反正這個蕭柄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要殺了瑤光,如此狠辣之人,自己也恨不得親手誅之。

  可是回過神來細想,卻又覺得事情發展的未免太過容易,「你若是帶走了笑柄,惹怒了蕭伯爺怎麼辦?」

  「無妨,蕭伯爺早已經對他失望透頂,若非如此,為何他如今還沒有在朝中做事?」赫煜寧挑眉,如是說道。

  這話倒是奇怪了,都說爺孫兩個隔代親,林拾一有些不解,「你如何知道?」

  「蕭伯爺手中尚且有幾分兵權,當年他一直在暗地裡支持平王,上次我去昆城之中,便是去找他,他願意將手中的兵權拿出來予我。」赫煜寧如是說道,面色之中,閃過一絲笑意。

  原來如此,只是林拾一沒想到竟有如此湊巧的事情,更沒想到蕭伯爺竟然同赫煜寧關係如此好!

  既然蕭柄如今已經被教訓了,只怕是一時半會兒,都沒辦法去賭場裡惹麻煩了。

  二人回到王府之中,只是還不等旁晚時分,蕭伯爺就上門來了。

  蕭伯爺年已古稀,許是因為常年在道觀修煉的緣故,看起來仙風道骨,倒是神采奕奕,如今正站在廳堂之中,面色嚴肅,「王爺,又見面了。」

  「蕭伯爺不必多禮。」赫煜寧淡淡道,二人坐下,喝了片刻茶,才聽得蕭伯爺道,「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如今又犯下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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