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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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門?

  林拾一猛地坐起身來,翻身下床,鞋子都沒有穿好,隨意地披上了一層外套便朝著後門跑過去。

  也好在她腳步夠快,才能先人一步到達了後門處,卻見那裡燈火通明,幾個侍衛已經將人團團圍住,面色戒備。

  「讓開。」林拾一沉聲喝道。

  侍衛見狀,讓開了一條路,當中,正是今日當值的寒禹,有些莫名其妙地抬眼看著林拾一,道,「林姑娘,這事兒……」

  「怎麼回事?」林拾一明眼便看到開陽錦葵二人站在中間,神色慌張,側目看著寒禹,神色頗為不郁。

  寒禹道,「子時過去的時候,有侍衛聽得這裡傳來聲音,湊上前一看,就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忙慌得不行,便趕緊動手擒住了,恰逢那管家不成器的侄子上了茅廁回來看見了,便惶惶張張的大喊大叫起來,擾了林姑娘休息了。」

  林拾一攢眉,湊上前去,看著二人,神色嚴肅示意二人不必說話,末了,才故作驚訝地開口,「怎麼是你?開陽?」

  開陽一愣,有些疑惑不解,卻也不敢開口,自顧自地低下頭去。

  「怎麼?林姑娘認識?」

  「這孩子原是我師父身邊當差的,如今師父離開了,便也許久沒有了音信,怎地忽而出現在此處。」林拾一道,瞥眼看著錦葵,「錦葵,你這是怎麼回事?」

  此話說的大聲,正不偏不倚,傳入了隨之而來的赫煜寧的耳中。

  他微微挑眉,瞥眼看著當中二人,開陽的眉眼似是有些熟悉,卻也一時之間沒有回憶起是從何見過,二人便如此侷促地站在此處,並不是什麼大事。

  「夜半三更,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他淡淡說道,看著周圍的侍衛,又看林拾一隻披上了一件單薄的紗衣,臉色一沉,不悅地走上前去,不動聲色地將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肩頭,低頭看著錦葵,「怎麼回事?」

  「你怎麼也來了?」林拾一抬起頭來,眨眨眼,故作疑惑地看著赫煜寧。

  開陽面色有些發難,一言不發,半晌,抬眼對上赫煜寧審視的目光,銳利的眸光似是要將自己穿透一般,更是將頭低下去了許多。

  倏地,錦葵深吸一口氣,趕忙跪下,道,「小姐饒了開陽吧,這件事情不關開陽的事情,都是……都是奴婢非要讓他這個時候過來同奴婢見面!」

  她漲紅了臉,緊緊捏著拳頭,渾身微微發抖,身形僵硬,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此話,著實是要頂著莫大的勇氣。

  赫煜寧垂簾,靜靜地看著二人,明眼便感覺二人的氣氛不對,卻也不說,只是低下頭問林拾一,「你看如何?」

  「女孩子大了,有個情郎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對吧?」林拾一心中一驚,想來錦葵從來都是謹言慎行的女子,平日裡對男子都退避三舍,如今說出此話,不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只是她既然說如此,林拾一便也只能將計就計了了。

  說罷,還推了推赫煜寧,倒像是意有所指地看著他。

  赫煜寧啞然,懷中溫香軟玉,心頭也不由得軟了幾分,只道,「罷了,只是如此入夜私會,當真不是什麼好事。」

  「是是是,我日後必定讓他們不再如此了。」林拾一笑道,知道赫煜寧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便回過頭去,趕忙對錦葵道,「錦葵,你回去吧,往後若是要見面,白日裡讓我放你出去就是了,這樣偷偷摸摸,豈非是讓府中的人看笑話嗎?」

  錦葵一窒,匆忙點點頭,轉頭就趕緊跑開了。

  林拾一望著開陽,他縱然有些木訥,可時至今日,錦葵又說出那種話,也明白了怎麼回事,看錦葵離開了,才道,「林小姐,這件事情都怨我……」

  「我原是帶著錦葵去師父那兒見過你幾回,你們二人便好上了,到底是緣分,看等師父回來之後,我怎麼告你一狀!」林拾一笑道,打斷了開陽的話,想來這個小子倒也是聰明。

  好在過來的人是開陽,若是瑤光過來,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事情。

  「饒命啊,萬萬不可告訴師父。」開陽故作惶惶,趕忙說道。

  林拾一擺擺手,拖著赫煜寧便離開,不想再此處逗留。

  赫煜寧眉眼深深,看著開陽這般樣子,似是思忖著什麼在,倒也不久留,跟著林拾一便離開了。

  林拾一心跳飛快,覺得像是見了鬼。

  今日怎麼這樣湊巧,竟然被人抓了包。

  卻也好在錦葵自己開了口,若不然自己還不知要怎麼給他們二人解圍,沒準還要被赫煜寧發現自己在外面偷偷開店的事情了。

  她腳步匆匆,全然忘了身側還有一個赫煜寧。

  赫煜寧頗為不滿自己就這樣被林拾一給忽視了,伸出手來,一把將她拉到身側,將她樓主,道,「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多穿點衣服,當真是長本事了?」

  林拾一一愣,低下頭去,才發覺在赫煜寧的披風之下,自己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披風,裡面還是自己睡覺時候的裡衣,而今正是夏日,裡衣倒也輕薄。

  如此,倒是讓她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當真是縱容你的侍女。」末了,赫煜寧忽而開口,低聲問道,轉身,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抵在樹前頭。

  「如何?她們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有什麼不好的。」林拾一惶惶,見赫煜寧這個樣子,有些緊張,說著便要推開赫煜寧的身子。

  可赫煜寧卻不依不饒,伸手扶著她的纖細的腰,道,「倒也沒什麼,反倒是你現在管會用一些招數來堵我的。」

  「我哪有。」林拾一喊冤,還未開口,便覺察道他頗為冰冷的指尖撩開了外頭的披風,在她薄紗的外披上細細點按。

  林拾一渾身一顫,只覺得酥酥痒痒有些想發笑,伸出手想抓住赫煜寧的手來,道,「別這樣。」

  還未說完,赫煜寧便俯下,身子,在她唇上一吻,倒像是報復一般的,還細細咬了兩口。

  林拾一吃痛,攢眉瞪眼看著赫煜寧,「你竟然拿偷襲我。」

  「這邊是你今日這樣匆忙出門的懲罰。」赫煜寧勾起嘴角,幸災樂禍道。

  林拾一咬咬牙,想這個男人怎麼忽而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了,甩甩手,便推開了他。

  時候不早了,她又打了一個哈欠,赫煜寧心有不忍,便將她送回了房間之中,叮囑她好生穿好衣服,才悠悠離開。

  走出了房間門外,才看不遠處青羨正等候在那兒。

  「主子。」他走上前去,神色嚴肅,「那個人,是不是要調查一番?」

  「不必了,既然是相識。」赫煜寧淡淡道,回想起開陽不起眼的模樣,倒也不甚在意。

  「可……林姑娘好像確實是在做什麼事情。」青羨頓了頓,頗為猶豫道。

  赫煜寧輕笑,怎麼會看不出來林拾一好像是在做什么小動作,不過這些事情,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罷了。

  「沒關係,本王自有分寸。」

  林拾一回到房中的時候,正聽得輕微的啜泣聲

  循著聲音走過去,果不其然看到錦葵正坐在自己的床前抹眼淚。

  她有些心疼,便道,「錦葵,今日之事,到底還是多虧你了,只可恨因為你如此保護我,我竟無法證明你的清白。」

  錦葵擦了擦眼淚,淚眼汪汪地看著林拾一,緩緩搖頭,紅透了的鼻尖和眼眶,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小姐,這些都是奴婢心甘情願,若是奴婢不這樣說,只怕是那襄王懷疑下來,便要發現小姐在做什麼事情了。」她雖然哭著,聲音還帶著哭腔,言語卻堅定,並不後悔。

  林拾一感慨萬千,沒想到錦葵為了自己,竟然能如此犧牲。

  「放心,等到日後,我必定會證明你的清白的!」她拍拍錦葵的肩頭。

  「奴婢還要多謝小姐寬容,若是旁的人家知道了自己的侍女和別的男人私通,必定是要趕走的,可是小姐還擔心奴婢的名譽……」

  「我怎麼可能趕走你,別多想了。」林拾一笑道,只覺得這個女孩有時候又傻的可愛。

  「小姐,開陽今日同我說了,店面他早已經在考慮了,只是今日賭場來而來一個人,用自己家中剩下的一間酒樓做賭注,說要玩個大的。」

  「什麼大的?」林拾一來精神,當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說是……若是咱們輸了,就把店面和所有的玩法告訴他,此後再不能在京城玩那紙牌,若是他輸了,就將店面給我們,開陽沒有應承下來,覺得此時風險太大。」

  林拾一一拍大腿,倒像是格外的懊惱一般,趕忙道,「怎麼不應承?讓他來啊!讓他明日就來!」

  錦葵驚了一跳,還以為林拾一是在開玩笑,便道,「小姐你這樣做太危險了,若是那店面被人贏過去該如何是好?」

  林拾一聽得此話,倒是輕笑,不甚在意的模樣,捏了捏錦葵的臉,「怕什麼,我既然是讓他來,必定是有自己的方法,明日隨我去一趟,我到時要好好看看,有什麼人能這樣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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