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笑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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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禹不願欺騙林拾一,又想到阿奶對林拾一這樣信任疼愛,沉吟片刻,也只是開口道,「大祭司,本身子骨欠安,那伙人本想闖入唐家劫持族長,可大祭司擋在了族長的面前,那伙人……」

  言止於此,唐禹再不忍心說什麼,只看著林拾一的臉色越發的差了,長嘆一口氣,咬咬牙狠狠道,「所以我一路追查,從那日便開始一路追過來,只知道那伙人在言談之中說到了南晉,便緊趕慢趕的一路跟隨而來,如今卻也一點兒的線索也沒有。」

  「大人本是在族長去世之後就要成為新上任的族長,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一個線索,所以大人說了,若是找不到那兇手,他便不會回去月族當族長的。」一側的漢子嘆了一口氣,再聽此話,無奈地開口。

  抬起頭看了看林拾一,又嘀嘀咕咕道,「我那時候還在外面戍守,回來的時候就聽聞大聖女的孩子回來了,沒想到如今竟如此有幸見到了。」

  「什麼大聖女的孩子?」楊淮從一開始聽他們說話便是雲裡霧裡的,如今又聽這漢子看著林拾一說關於大聖女的事情,更是奇怪。

  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被這一桌子的人都給欺騙了。

  抬眼看著林拾一,眼中已經有幾分慍怒了,方才看著林拾一和唐禹說話這樣久,心中已經很是吃味了,而今看著林拾一的神色不對勁兒,本不想多說,可是越聽越離譜,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還問,沒看到拾一這個時候正難受著嗎?你問個問題到也不知道看場合!」林時晴不滿地開口,瞪了一眼楊淮,捏著拳頭道,「還不閉嘴,非要讓拾一心中難受的不行才算數嗎?」

  楊淮聽罷,望著林拾一,著實發現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撇撇嘴,嘀嘀咕咕道,「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準還能幫忙呢。」

  唐禹看了看楊淮,上下打量一眼,大抵也知道楊淮應當也是一個富家子弟,便道,「這位是何人?莫不是正是林姑娘的心上人?」

  此話一出,楊淮倒是臉色一變,挑眉看著唐禹,心中暗自高興幾分,輕咳一聲準備開口,「算你有眼光,你可……」

  「不是,不過是一個朋友罷了。」林拾一開口,打斷了楊淮的話,瞥眼看著唐禹,神色沉沉,「除了聽說那伙人要在南晉之外,便再沒有聽到別的嗎?」

  楊淮脖子一梗,幾分無奈地看和林拾一,眼中閃過幾分失落,又看二人說起話來,竟再沒有自己插嘴的地步了,只能坐在一側生悶氣。

  「我不曾聽說過,一路過來心中也很疑惑。只是偶爾聽到一些隻言片語,只是有關……寧公子,還有什麼務必要拿到他手中的東西云云。」唐禹無奈地說道,雙手捏著拳頭,面色凝重,自己倒還從未遇過這樣憋屈的事情,說起來簡直丟人。

  聽到此處,林拾一心中一緊。

  從月族手裡帶出去的東西,不正是……

  不過既然連唐禹也不知道旁的東西,林拾一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沉吟片刻,陡然想到前些時候襄王府有人夜闖,這件事情還引起了赫煜寧的注意,想來應該不算是小事。

  可惜赫煜寧今日還去皇寺祈福了,林拾一心中打定了主意,只等著赫煜寧回來之後,便去襄王府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夜闖王府,或許那些人和在月族的人有關係。

  本想著今日好好兒的玩一玩,可是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如今時候尚早,可是林拾一早就沒有了遊玩的心思,打了一個哈欠,便道,「我有些累了, 若不然你們眾人先去吧。」

  可眾人見林拾一不去,自然是也不會去,尤其是楊淮,心中還納罕林拾一到底為何而難過,又看唐禹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身份,撇撇嘴,只能道,「我也不去了,送你回家吧,等到你心情好點再叫我出來。」

  林拾一感激地看了看楊淮,知道他被蒙在鼓裡心中不好受,只是自己如今心情不佳,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理由給楊淮解釋什麼,便也不多說。

  眾人離開了酒館,便在前頭的岔路分別。

  唐禹將自己的住址告訴了林拾一,見林拾一臉色不佳,便道,「別這樣,我必定是會找到那些人,替族長和大祭司報仇的。」

  「多謝你了。」林拾一勉強一笑,微微頷首看著唐禹。

  林時晴見就此要和唐禹分開,心中有些不捨得,便走上前去同他搭話,可看唐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倒是唐禹,忽然見林時晴走上來,倒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頭一動。

  抬眼看著不遠處站在林拾一身邊的楊淮,忽然停下了腳步,走到林時晴的面前,面額嚴肅,沉聲道,「我說你啊,若是旁人的心上人,到底也要避嫌,你這樣和別人說說笑笑,實在是不成體統。」

  「什麼心上人?」林時晴聽得雲裡霧裡的,卻看唐禹說完著一席話,倒像是一陣風似的就離開了。

  這話沒有說清楚,讓林時晴有些莫名其妙,氣惱的蹙起眉頭,自己還一句話沒說,怎地唐禹就這樣離開了?

  一直等到了唐禹走遠了,林時晴也沒有回過神來他到底所指為何。

  回過頭去茫然地看著林拾一,卻發覺她已經走遠了,便趕忙追上去,嘀嘀咕咕不悅道,「我做什麼了,竟然說我不成體統,真是奇怪了。」

  心中,卻又莫名的著急了,難不成是唐禹誤會了什麼事情。

  瞥眼見瑤光忽然笑出了聲,心中更是不滿,只道,「你笑什麼呢?倒是幸災樂禍的。」

  「我只笑你傻,平日裡古靈精怪的,沒想到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瑤光挑眉,神神秘秘地說道。

  又回過頭去看了看楊淮,他一直走在林拾一的身邊,欲言又止的模樣,似是想說什麼,卻又猶猶豫豫,不敢開口。

  楊淮幾次想張口說些什麼,可腦海之中都不由得回想起方才林時晴惱羞成怒的話語。

  正也是,他鮮少看到林拾一這樣黯然失色的模樣,那叫做唐禹的人高馬大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追殺什麼寧公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楊淮自然是想不到一處去,只似如今他亦是心中繁雜,看著這林拾一這樣頹然的模樣,心中比不知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要懊惱。

  「別難過了,小爺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總歸是跟我出來,偏生這樣回去,別讓你爹看到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輕咳一聲,楊淮低聲說道,拍了拍林拾一的肩頭,緩了口氣。

  林拾一勉強一笑,回過頭去看著楊淮一臉笑意,鮮衣怒馬少年郎,倒是難為他陪著自己這樣黯然神傷而來。

  便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副樣子道,「沒什麼,只是偶然遇到了舊友,聽到了一些故人逝去的事情才會如此的,沒想到生命無常,誰能想到匆匆一別,如今竟然已經是永別。」

  楊淮面色微凜,只想著方才便猜測是這樣的事情,如此說來,那唐禹竟也算得上是林拾一的某位「故人」了。

  只是不知林拾一所言的逝去的到底是什麼故人,竟惹得她如此傷神。

  許是林拾一覺察到不應如此晾著楊淮,強打著精神同楊淮說起了旁的事情,二人說說笑笑一路,旁人看來倒也覺得氣氛融洽。

  丞相府門外,正見得兩匹汗血寶馬正拉著一輛暗紅色的馬車,兩匹馬還在吐息,似是剛剛才停下腳步,馬夫正在侍弄著馬匹的籠頭,準備將它們牽到後面的馬廄之中。

  林拾一明眼便看出那是林炎的馬車,心中一動,登時就變了臉色——他今日亦是去往皇寺祈福。

  沒想到如今時候尚早,林炎已經回來,不知是否去往皇寺祈福之人是不是都回來了。

  想到如此,林拾一的腳步越發的匆忙,一時之間也正忘了方才正在和楊淮說話。

  一腳剛剛踏入門檻,才忽然想到身側還站著一位楊淮。

  回過頭去,林拾一頗為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低著頭,雙手揉捏著嫣紅的袖子,面色有些尷尬,支支吾吾道,「我……忽然想到今日還有些事情,看起來是我大哥回來了,有些事情我還要問問他……對了,恐去城郊看戲的事情要推後幾日了。」

  楊淮停住了腳步,見林拾一神色如此匆忙,心中一窒,末了也只能長嘆一口氣,沉吟片刻,笑道:「知道了,到底你是一個大忙人,想約你出門還要提前好久說才是,這句話我可記得了。 」

  他話說如此,心中卻堵得慌,知道林拾一心中紛繁,只能擺了擺手,道,「罷了,小爺我今天就不追究你了……等日後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說罷,便朝著林拾一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要離開。

  轉過身去,神色幾分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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