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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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拾一心中一動,猛地回過頭去,站起身來道,「怎麼了!」

  侍衛沒想到林拾一的反應這樣劇烈,愣了愣,繼而便結結巴巴道,「那……南老大被幾個黑衣人劫走了!」

  「什麼?」林時晴大驚失色,站起身來驚叫出口,「怎麼回事?為何好端端的,是什麼人這樣大膽?」

  「不知道啊,莊主已經很是生氣,下令徹查了,可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侍衛無奈地說道,雙手一攤,只想著那些回來的侍衛,都是身負重傷,看起來對面並不好惹。

  二人匆匆趕到廳堂,卻看南老大已經怒氣沖沖,在廳堂之中來回踱步。

  見林拾一和林時晴來了,眼中上下地打量著林拾一,沉吟片刻, 才怒道,「你們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爹,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林時晴趕忙說道。

  「不知道!只是我也倒是奇怪了,南老大若是還有殘留的勢力,為何偏生是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動手?」林莊主怒道,回頭,又看了看林拾一。

  林拾一面色沉沉,聳聳肩,只道,「南老大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留有後手倒也不奇怪,現如今好在那些資料都還在山莊裡面。」

  聽罷此話,林莊主的神色倒也是略微緩了緩,嘆了一口氣,「倒也是,只是這件事情,也只有我們山莊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處死南老大,而且這後頭也是我們風波莊的地方。對方能裡應外合救走南老大……」

  「你是說,山莊裡面有內鬼!」林時晴大驚,趕忙說道,見林莊主說如此,緘默半晌,蹙眉道,「可是爹, 山莊裡面的人,不都是我們搜查過了,才放心讓他們在裡面做事的嗎?」

  「誰知道呢,比武招親那天開始,就已經有不少的人新來到山莊,如若是那時候的人,倒也不是不可能。」一側的二當家沉聲說道。

  林拾一心中一緊,聽的出來二當家言語不悅,如今又說起比武招親那日,聲音帶著幾分言外之音。

  此話剛落,二當家的眼神就開始時不時打量著她,又低聲道,「總會有人對風波莊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豈非是言下之意也說明了或許自己也有可能是內奸?

  林拾一的心中一緊,剛想開口多說什麼,卻忽然聽到林時晴的聲音傳來,「那正是如此,倒不如我們一個一個人查下去,把最近出入山莊的信息都羅列出來……對了,林沉這兩日可是一直都在山莊裡頭和我在一起,我給他證明。」

  林時晴抬眼看著二當家,不知是不是也是聽出了二當家的言外之意,沉聲堅定地說道,走在林拾一的身邊,一把攬過她的手來,如是說道。

  只是這會兒還不等林莊主等人開口說什麼,便主動袒護起了林拾一。

  雖然林拾一那日出門的時候只和自己說了,可是林時晴心中堅信林拾一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林拾一微微一愣,側目看著林時晴,心中感動,見她眉眼堅定,敢於為了她和二當家和林莊主較勁兒。

  林時晴一雙通透的眼眸對上二當家和林莊主頗為懷疑的神色,又不容置喙道,「反正我擔保,絕對不會是林沉做的!」

  聽得林時晴說話如此決絕,又聽聞林拾一這兩日都在山莊之中,二人也只能相視一眼,再沒有說什麼。

  只是林莊主還是幽幽長嘆一口氣,瞥眼看了看那林拾一和林時晴二人,「你們二人倒是互相證明清白,難不成我會不知道嗎?」

  末了,又頗為不悅地坐在位置上,「倒也不是說咱們怕了南老大報復,只是想到風波莊這麼大一個地方,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了,卻連一個犯人都處理不好,著實有些窩火。」

  他捻了捻這兩日又長得頗長的鬍鬚,咬咬牙,暗地裡「嘖嘖」兩聲,擰著深厚的眉毛,沉聲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已經看不下去了,準備對我們風波莊下手?」

  「這麼多年了,風波莊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沒有經歷過?何必說這樣的話,不過也只是一個小風浪罷了。」二當家安慰道,只是沉下眉眼來,又狠狠道,「只是如果有人真的要對風波莊不仁不義,那我必定是不會輕饒的!」

  「莊主大人不必思慮過多,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山莊出入人員的名冊都拿出來,對上時間表,一個一個過問為好。」林拾一聽得二人如此說話,便趕忙說道。

  聽得林莊主越說越多,越想越多,只怕日後節外生枝。

  林莊主聽罷此言,也微微頷首,倒也略微回過神來。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再回過神來,聽得林拾一說話有條不紊,言語平靜,倒是一個遇事沉穩之人,瞥眼,又道,「只是這兩日我累了,我還要出門一趟,你就先和二當家的一塊處理這個事情吧,等我回來的時候再定奪。」

  林拾一心中叫苦,她只想著趕緊去找赫煜寧問一問這件事情,如今卻要處理風波莊的事情,只怕是還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能去赫煜寧那裡問一問鍾離的事情。

  可是是到如今,就算心中有幾個不願意,林拾一也只能先答應下來,面的莊主懷疑。

  這兩日風波莊都閉門不出,大門緊閉。

  不過一反常態的是,眾人無法進入,裡面的人也無法出來。

  山莊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眾人議論紛紛,只覺得惶恐。

  「難不成是因為大小姐要成親了,所以閉門準備?」有好事者如是說道,正巧是被路過的林時晴聽了個正著,狠狠地啐了一口,兩個拳頭就上去了。

  林時晴的心中正不爽林拾一這兩日都要處理風波莊的事情,無法和自己一同出門,更別說和自己談天說地了,心中只有懊惱,說起這件事情就來氣。

  南門關分明已經覆滅了,竟然留下這麼多麻煩的事情!

  只是漸漸的,眾人只覺得有些人心惶惶的。

  有些新來的山莊的人,或者一部人舊人,常常被莫名其妙的被叫出去責問。

  審問的人是林莊主身邊的侍衛,身份高得不行,平日裡兩句話都不多說,如今審問,卻一字一句,必須要問個明白。

  幾乎將所有南老大進入山莊之後,有出入山莊之人,都叫過去責問了一番。

  一問為何出門,二問做了什麼,幾乎是要把所有的事情巨細無遺的說清除才算完。

  林拾一和二當家專門負責此事,日日就坐在書房立面,連日裡看那幾個被責問之人的「供詞」,一直看到夜深人靜,燭火掩映,看的眼睛都要花了。

  長嘆一口氣,林拾一隻揉了揉眉心,深覺疲倦。

  「出門買東西的,約會的,逛窯子的,樣樣都有,真是出乎意料。」二當家低聲說道,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東西都扔在桌子上,悶聲道,「別的不說,看起來這一次山莊都找了不是什麼好人。」

  「倒也不是說逛窯子之類就不是什麼好人吧。」林拾一瞥眼,頗為奇怪地說道。

  二當家挑眉,看著林拾一, 深覺好笑,眼中意味深長。

  林拾一一愣,回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怎麼敢隨隨便便說出這樣的話。

  訕訕一笑,只隨口道,「沒什麼,只是想來那些人也不成親,倒也不奇怪這樣的事情。」

  回過頭,有些暗暗懊惱,自己必定是夜深人靜的,看的有些頭昏腦漲和睏倦了,說出這樣的勞什子的話。

  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只想到如今離南老大離開已經又過去了兩天,林拾一心中還惦記著赫煜寧那兒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鍾離的住處是不是已經找到了。

  若是找到了,必定要狠狠將他碎屍萬段。

  末了,回過神來,再看那些供詞,林拾一才深感這個山莊雖然看起來井井有條,實際上裡面也有一些魚龍混雜之人。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把該清理的人都清理了吧,這些年了,風波莊收支倒也越來越不比往昔了。」末了,二當家又如是說道,搖了搖頭,「那些帳房的人,一個能用的也沒有。」

  這些年倒是人手越來越不夠了,或者是越來越沒有厲害的人手可用了,除去最近遇到了一個林拾一。

  旁人不說,可不代表林莊主和二當家心中不明白,若不然也不至於在比武招親的時候順便選幾個看起來有用之人。

  不比往昔……林拾一啞然,想到了那個山洞裡面公然放置的金銀財寶,若是這個不比往昔,那往昔還是什麼樣子,實在是不敢令人想像。

  見林拾一的表情微微一變,二當家只輕笑一聲,抬眼看著林拾一,「倒也不說最近,只是當年你所問的那位林羽明將軍來此的時候,倒也是讓風波莊的安全穩定了一陣子。」

  「竟是如此?那將軍想來厲害。」林拾一心中一緊,見二當家刻意說道林羽明,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我向來敬重林將軍這般文武雙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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