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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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梨園的事情耽擱了一會兒,二人回到風波莊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漸晚。

  林莊主神色有些不高興地坐在位置上,一杯一杯的喝著茶水,直到嘴巴發澀,才聽到管家來報二人回來了。

  「爹,我們回來了。」正說著,林時晴便走上來了,倒有些悶聲悶氣的。

  想來還是因為昨兒莊主和自己生氣的事情而不悅。

  林莊主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何生氣,只是當時林時晴卻忽然問起林羽明的事情,讓他心中一驚,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往事,之後又聽聞是林拾一想要過問此事,卻越發的覺的有些奇怪。

  若是說救命恩人,又為何只知道「林羽明」這個名字,想來當年林羽明在南晉國,還不曾隱姓埋名。

  既然是別的原因,那林沉又是何人……

  正思索著,二人早就站在面前已久,莊主夫人輕咳一聲,林莊主才回過神來,收回了深思,微微挑眉,眼睛掃過林時晴,不冷不熱道,「你們二人到是如膠似漆,竟然也忘了時間。」

  「時晴,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日後不要這樣貪玩。」一側的莊主夫人如是說道,嘆了一口氣,蹙眉看著二人。

  林時晴一愣,低下頭去,繼而臉色便有些微紅,倒是不多說什麼。

  莊主夫人又嘆了一口氣,對林拾一道,「林沉公子,你倒也是,時晴貪玩,喜歡胡鬧,你萬萬不要縱容她。」

  說罷,卻看林拾一眉眼靈動,笑了笑點點頭,眼睛完成了月牙,宛若清靈的清泉一般,格外客人。

  莊主夫人微微一愣,看著林時晴和林拾一二人,只覺得二人眉眼中竟然隱隱有些相似。

  旁人看不出來,只是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覺察不出一二嗎?

  可是也說來奇怪,兩個素未謀面之人,為何會看起來幾分相像,尤其是眼眸之中。

  林時晴的眼眸像極了林莊主的樣子,不知為何,林拾一的眼神也幾分靈動,看起來和林時晴的格外相似。

  末了,莊主夫人又嘆了一口氣,只怕是自己想多了吧,世上相像的人這麼多,倒也不特別。

  「你們二人到底去了哪裡?」林莊主攢眉說道。

  林時晴自然不敢將梨園的事情告訴林莊主,只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被林莊主訓斥了兩聲,嬉皮笑臉的就要拉著林拾一離開了。

  「慢著!」林莊主卻忽然道,對著林拾一道,「這兩日可不能出去玩了,你還有事情要幫幫我。」

  「爹!」林時晴撇撇嘴,心中不滿,開口想要再多說什麼,卻看林莊主擺了擺手,一臉不容多說的模樣。

  「我知道。」林拾一正色道,心中一動,想到昨兒二當家對自己說的話,對於南門關,自己也是有很多事情要過問一二。

  說罷, 又回過頭去,低聲安慰了一番林時晴,林時晴心中雖然不悅,也只能撇撇嘴,悶聲點點頭。

  繼而便轉過身子,氣惱的一跺腳就離開了。

  「看來時晴很是喜歡林公子啊。」末了,莊主夫人嘆了一口氣,看著林拾一,頗為無奈地笑了笑,「這孩子,從小便時被慣壞了,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林公子還要多寬容她一些。」

  「放心吧,夫人,我必定是會對時晴好的。」林拾一笑著說道,卻看莊主夫人神色溫柔的模樣,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薛稚芳。

  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薛稚芳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想來擋住自己要離開她來到此處的時候,淚眼瑩瑩的模樣,心中有些澀澀。

  南門關的人都關在地牢之中,尤其是作為二當家的南石和南老大,分別關在了兩個地方。

  若不是親眼所見,林拾一還不知道風波莊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個地下室。

  當中不少的侍衛巡邏,地下分成了許多地方,裡面不僅僅是用作地牢的,當中還又不少的暗衛在此處,應當是林莊主自己調教的軍隊。

  二人走到南石和南老大關押的地方,那裡很多侍衛把守,里三層外三層,當中的鐵門還有好幾關。

  「在這個地方,就算是插翅也難逃。」林莊主如是說道,冷冷一笑。

  南門關經此一遭,已經是死了不少的人,殘留下來的也都套不出多少的話,要想知道什麼,還是要從南石和南老大的口中撬開。

  只是這個南石看起來卻越發的瘦削,面容枯槁,神色萎靡不振,就這樣躺在地上瑟瑟發抖,那雙眼已經被割破了,徒留下殘破的眼眶,緊閉著,上下黏在一起,他口中喃喃自語,一直嘀咕著,「我才是南門關的二把手,我才是最有權力之人。」

  時而翻滾著,時而驚呼著,看起來倒是讓人難受。

  「想不到抽大煙之人竟然是如此的狼狽,想想就令人害怕。」林莊主沉聲說道,雙手放在背後,示意侍衛將南石拖出來,看南石的面色不佳,就連站在地上的力氣也沒有,渾身瑟瑟發抖,手上,還有不少的傷痕咬痕,看起來是自殘了。

  林拾一冷眼看著南石,只想著他那日在南門關的時候便讓自己窩火。

  只看林莊主命人將南石綁起來,又潑了不少的冷水,用冰塊敲碎了倒在他的身上,才讓南石微微有些恢復了神志。

  他低著頭,渾身冰冷,因為太冷皮膚已經顯現除了紺色,只低著頭一雙眼睛緊盯著二人,嘴巴抽動著,含含糊糊道,「你們想問什麼?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這可由不得你。」林莊主卻一拍桌子,怒道,「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風波莊?是不是風波莊這些時候收到的攻擊,都是你們的人?」

  南石冷笑一聲,聽罷此話,只抬起頭,像是翻了一個白眼,但是那滿是血跡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的嚇人,啐了一口,歪著嘴巴,又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你既然是南門關的二把手,如何不知道?」林拾一挑眉,沉聲道。

  南石聽得林拾一的聲音,勾起嘴角,眼中帶著幾分譏諷和不屑,道,「死裡逃生的滋味不錯吧,若是那日我手腳再快一點,不讓你被人救走,只怕是現在你早就沒又這麼好的日子了吧?」

  說罷,抬起頭來,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只道,「我反正已經是這樣一幅身子了隨便你們要如何吧!」

  轉過頭去,油鹽不進的模樣。

  他的身上已經有很多傷口,想來是遭受了不少的刑罰,竟然那還挺到現在。林拾一心中不免有幾分驚訝,沒想到他這樣狡猾被逼,竟然還有幾分血性似的。

  「這麼多人,他什麼也不說話,是在令人惱怒。」末了,林莊主只能如是說道,只是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我只能再去看看那些箱子裡面拿出來的東西。」

  林拾一頷首,瞥眼看了看南石,心中一動,道,「若不然讓我來問問吧,或許能夠知道什麼。」

  「也好,你先問問。」林莊主頷首,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聽得林莊主的聲音走遠了,林拾一才屏退了眾人,只留下了跟在身後的瑤光,手中拿著鞭子,便開始對著南石揮舞。

  眾人站在門外,聽得裡面鞭子聲陣陣,還傳來南石的驚呼聲和呻,吟,心中一緊,沒想到這個姑爺的脾氣這樣大。

  「你打死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南石咬牙切齒,身上疼痛難忍,咬破了舌頭,含含糊糊地對著林拾一說道,吐了一口血水,「你這個奸賊,奸細!」

  「讓你死了?世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只是林拾一卻冷笑一聲,走上前去上下地看著南石。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還有一些尿騷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用刑的時候嚇得失禁了,令人噁心。

  「告訴我,鍾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壓低了聲音,狠狠地對著南石道。

  「什麼鍾離,老子不知道這個狗屁!」南石怒號著,擺動著透露。

  「給我說!少裝模作樣的!」

  「我不知道!滾!」南石不知道是什麼人按住了自己的頭,只能如是怒號道,扭動著身子,已經開始口吐白沫。

  林拾一攢眉,想來南石馬上又要犯毒癮了。

  只是風波莊哪兒會有大煙呢,她轉頭擺了擺手,對著瑤光低估了幾句,瑤光微微一愣,瞥眼看了看南石的模樣,繼而點點頭,匆忙跑了出去。

  林拾一冷笑一聲,靜靜看著南石,低聲道,「你打不死我,會是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南石的神志已經有些恍惚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悶悶地含糊什麼,口中似是還在咒罵著林拾一。

  「我最後問你一遍,鍾離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和你們說了什麼?」林拾一沉聲問道,鞭子揮舞在空中,,發出了劇烈的響聲,令人驚恐。

  南石卻依舊是搖頭,一言不發,只緊緊抿著嘴巴,渾身開始抽搐。

  半晌,瑤光回來了,捏著鼻子,手中還抓著一根藥草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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