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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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罷此話,林拾一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緩了緩口氣,走上前去,對著赫煜寧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了。」

  只要自己從林時晴的口中問道林羽明的事情,自己馬上就離開風波莊。

  赫煜寧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森林之中寒風陣陣的,他攏了攏領子,卻看林拾一一身淡薄,眉頭緊蹙,想要開口責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林沉!」

  「林沉公子!」

  「林沉公子你在何處!」

  不遠處的南門關裡面傳來了呼喚聲,是風波莊的人,當中還夾雜著林時晴的聲音。

  林拾一回過神來,對著赫煜寧擺了擺手,只道,「別擔心我,我不得不走了。」

  說罷,還不等赫煜寧回過神來,唯恐那些人發現赫煜寧,到時候事情更不好解釋,就轉身沒跑了。

  林沉?赫煜寧愣了愣,原是這丫頭想的這麼周到,易容和假名字,一應俱全。

  「主子。」半晌,後面傳來了寒禹的聲音。

  大冷天裡,他的身上卻都是汗水,氣喘吁吁。

  赫煜寧回過頭去,瞥眼看和寒禹,只淡淡道,「人呢?」

  「跑……」寒禹頓了頓,不敢說出口,唯恐赫煜寧的責罰,言語總,帶著幾分懊悔,「不知為何,鍾離好像一直坐著兩手準備,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馬上就跑走,這會兒,他撇下了自己一大半的侍衛和南門關的殺手,一個人就從小路跑走了。」

  赫煜寧輕輕閉了閉眼,想到鍾離那惹人生厭的面容,握緊了拳頭,身形一僵,只緩緩地轉過身去,淡淡道,「罷了,走吧。」

  「可是……」

  「罷了!總有一日本王會抓到他,讓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露出來。」赫煜寧沉聲道。

  當年先皇的密旨給了平王,可是平王到底給了何人,卻沒有人知道,就連柳參也不知道。

  和平王有關係的所有人,他都已經明里暗裡的問過一遍,卻都沒有線索。

  唯有鍾離,他跟在平王身側,或許他就是藏著秘密的最後的一個人!

  *

  林拾一小跑著回到了南門關,只是身上的傷口還在,讓她跑的有些趔趄。

  南門關的正中央,已經是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方才耀武揚威的南石,已經被五花大綁,被迫跪在地上。

  心狠手辣的南老大,已經站在了侍衛的正中央,一臉不快地看著周圍,想來大抵是已經知道大勢已去。

  回過頭,見林拾一走來,半眯著眼睛,口中,囁嚅不知在說些什麼。

  林時晴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抱住了林拾一,倒是讓她一個趔趄,差點兒就摔倒,才勉強接住了林時晴,拍了拍她的肩頭,笑道,「林姑娘,何必哭呢?」

  她聽得林時晴輕微啜泣的聲音,言語溫柔,卻聽林時晴抽抽搭搭道,「方才我沒見到你……他們說……他們說南石對付你,故意用暗器傷害你,我還以為你有個好歹,那我該如何是好。」

  林拾一啞然失笑,知道林時晴是真在擔心自己,心中不免感動,低聲笑道,「我哪裡會這樣的蠢笨?只是方才實在沒辦法,就先跑了,讓你看笑話了。」

  「他自己用奸計對付別人,才是最可恥之人!」林時晴趕忙說道,站直了身子,上上下下地看著林拾一,才發覺她眼睛還是略微有些通紅,不免有些心疼,伸手輕輕摸了摸冰冷的面容,還是不敢多動彈。

  回過神,看著跪在那裡的南石,一臉不屑地看著二人,口中帶著幾分諷刺,回頭看著南老大,笑道,「老大,我說的不錯吧?這個小子就是內鬼。」

  南老大臉色緊繃,緊盯著林拾一,咬咬牙,沉聲道,「原是風波莊的人。」

  「這可是我的夫婿,你以為你們能夠對付得了他嗎?」一側,林時晴越發的得意,瞪著南老大和南石,揮了揮手。

  身後的侍衛會意,阿渙衝上前去,一把就踢倒了南石。

  南石一個悶哼,臉朝著地板就摔下去。

  阿渙咬牙切齒,捏著嗓子道,「就是你這個賤人,竟然敢使用奸計對付我家姑爺,看我不替姑爺出氣,給你一個好看!」

  阿渙已經卸下了臉上的易容,果不其然並非是原本看起來那般尖酸刻薄的模樣,倒是眉眼寬厚,看起來是忠厚老實的模樣。

  林拾一失笑,只是眸光看到了南老大,他鷹隼一般的眼,一直在靜靜地看著自己。

  倒是讓人有些心中不舒服。

  阿渙對著南石就是一陣毆打,南石已經沒有還手的力氣,方才抽的大煙太多了,快意來得快走的也快,如今毒癮發作,竟開始渾身抽搐起來,一雙眼睛全然都是頹然和恍惚。

  半晌,林時晴回過頭,指了指南石,憤憤不平道,「林沉,你說要如何!殺了他還是帶回去慢慢弄死他!」

  聽罷此話,倒在地上的南石微微抬起頭,嘴角還是血沫子,看起來格外的神人。

  林拾一低頭看了看南石,沉吟半晌,只淡淡道,「罷了,他不值得我們動手。」

  只是林時晴看著林拾一的傷口,心中卻怒意難平,根本無法饒恕這些人,回過頭,對阿渙道,「既然他膽敢對林沉動手,用藥粉迷了他的眼睛,現在馬上就把他眼睛割破了,讓他也知道知道,這是什麼感受!」

  此話一出,南石的臉色閃過一絲慌張,驚恐地看著林拾一的背影和林時晴堅定的面容,抬頭看了看南老大,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南老大早就已經想來殺了南石,怎麼會再多說什麼。

  只是聽林時晴說這句話,又看南門關支離破碎,半輩子的心血,已經毀於一旦,不由得有些淒涼。

  側目,看著林時晴,只笑道,「好一個風波莊的大小姐,果然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居然也會讓自己的夫婿來此,也不怕若是我動手早一點,只怕是你們兩個已經陰陽相隔了。」

  林時晴的身子微微一僵,瞥眼看了看林拾一,倒是心有餘悸。

  轉過頭去,並不理財南老大,走到林拾一的身邊,挽著她的手,低聲道,「走吧,這裡有我爹和叔伯來處理,你不必擔心了,跟我好生回去養一養,這兩日你都已經瘦了。」

  林拾一失笑,只揉了揉林時晴的頭髮,「也不過是幾日沒有見面罷了,你這樣一說到好像是過了好幾年似的。」

  「一日不見,你都不知道我如何想你。」林時晴卻嘟著嘴巴,低聲說道,眉眼中帶著幾分委屈。

  林拾一知道林時晴是為了自己此番才過來這裡,又想到她方才給自己出氣的模樣,深覺得可愛,便安慰她兩句,二人便一同走上了馬車。

  風波莊之中大門敞開,正是迎接著二人。

  馬車走入風波莊,周圍的侍從並列等候,林莊主和二當家等候在廳堂,神色倒是有幾分緊張。

  不一會兒,聽到管家來報說小姐和林沉回來了,林莊主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桌子,道,「真是,這小子有兩把刷子。」

  「都說了,你何必擔心,這會兒你可算是放心了吧?」一側的二當家如是笑道,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這幾日裡,你不也是擔心了幾分?」

  林莊主卻冷哼一聲,並不回應,只是站起身來,走出了門外,正看到二人走來。

  「見過林莊主。」林拾一身上還有一些傷口,方才和南石打鬥,身上衣服有些破損,只是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卻也擋不住臉上神采奕奕的模樣。

  林莊主見如此,倒是頗為驚訝,又趕忙側目看了看身邊的林時晴,發覺林時晴毫髮無損,才道,「怎麼回事?」

  「一個小人罷了,竟然用奸計陷害。」林時晴說起這件事情,卻還是心中憤憤不平,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爹爹,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給林沉出頭!」

  「罷了,他們已經是死路一條了。」林拾一趕忙安慰道,緩和了言語,看林時晴還在惱怒,自己方才安慰了一路,才勉強讓林時晴的怒意消下去一些,這一會兒,林莊主又說起來,卻讓林時晴又生起氣來。

  林莊主大抵是明白怎麼回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後面的侍衛進來,正欲同他說南門關的事情。

  「好小子,日後你便是風波莊的的准女婿了,這會兒,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二當家笑道,只拍了拍林拾一的肩頭,上下打量他們二人,倒是越看,卻越發的覺的二人格外的登對。

  「既然如此,我向來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今你和時晴兩情相悅,又是一個有勇有謀之人,配得上我風波莊,等到明日,我便宣布你和時晴定下婚約,等到下個月擇一個好日子,便和時晴成親!」林莊主亦是在一側說道,神色格外的高興。

  林拾一既然是一個值得託付之人,他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林拾一心中一驚,沒想到林莊主竟然這樣雷厲風行,原是還以為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卻沒有想到竟然時下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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