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主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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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稚芳輕嘆一聲,既然連紫蘇都這樣勸說了,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

  無奈地點點頭同意了,「不過,你要是去北離國,還是要帶著錦葵一起過去,不能一個人過去!」

  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到底還是害怕林拾一做出什麼事情來。

  「自然是如此。」林拾一頷首,想來卻也沒有什麼。

  如此,薛稚芳才放下心來,淚眼汪汪地看著林拾一離開。

  「紫蘇,我總擔心在,她又要離開了……」末了,看著林拾一離開的背影,薛稚芳去輕聲說道,帶著幾分恐懼,「可是……我無法不答應這個孩子的請求。」

  「夫人,別擔心,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她會回來的。」紫蘇輕聲說道,為薛稚芳輕輕地敲打著肩背,「您大抵是太著急了。」

  說罷,又命令小丫鬟一個一個,撿起了地上的翡翠佛珠,輕輕地放在瓷碗之中,笑道,「夫人,小姐的性格這麼像您,您 說一不二,此番若是換做是您,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薛稚芳微微蹙眉,末了,長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為了方便行動,林拾一沒有帶多少的行李,行李一會兒便收拾好了。

  此番去北離非同小可,不僅僅林拾一心中忐忑認真,就是瑤光也格外的謹慎。

  聽聞林拾一又要去北離國,錦葵的心中卻上下打鼓。

  自己從小就生活在南晉國,從來都沒有去過北離,只是聽說過那裡是個極寒之地,當中還有許多和這裡不一樣的風土人情罷了。

  又聽說是和林拾一的師父一同過去,錦葵的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臨走的時候,紫蘇還特意讓自己看著點林拾一,若他們不打算回到丞相府了,必定要馬上告知。

  錦葵聽罷此話,心中便更是驚恐了,難不成林拾一此番過去還有別的什麼事情,若不然怎麼會有不回呈丞相府的打算了?

  而且看著瑤光的樣子,到好像是嚴陣以待一般。

  三人翌日一大早就出了門,行渡舟的馬車已經停在了丞相府的門口,見林拾一帶著錦葵和瑤光走來,微微捻了捻鬍子,倒是頗為戲謔道,「大小姐出門到底就是不一樣,帶著這麼多侍從呢?」

  「師父,就別嘲笑我了。」林拾一無奈地笑了笑,知道行渡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三人一同上了馬車,朝著城門口過去。

  林拾一瞥眼看著窗外,如今時候尚早,街道上還沒有多少的人走動,也沒有馬車經過,她微微撇撇嘴,不知道赫煜寧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馬車緩緩離開了京城的大門,林拾一也漸漸的昏昏欲睡起來。

  *

  襄王府的門口,一輛馬車整裝待發,黑色的布簾將寬敞的馬車裹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頗為神秘。

  赫煜寧抬眼,聽聞今日丞相府中也有馬車離開京城,只是不知道是何人。

  馬車在後頭緩緩行走,派了青羨快馬加鞭先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把守城門的侍衛認識赫煜寧,才將事情全然相告。

  「是林姑娘和他的師父,帶著兩個下人一同朝著北離過去了。」清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的,倒是頗為驚訝, 昨兒見到林拾一的時候,可沒有聽到她說這件事情。

  可是她又是為何去北離國呢?

  赫煜寧面色沉沉,聽罷青羨所言,沉吟片刻,卻不知道林拾一此番作為為何。

  要是偷偷跟著自己,用上次的法子便是了,何須這樣大費周章的讓行渡舟帶著去北離。

  行渡舟……

  赫煜寧微微蹙眉,想到這個名字已經是很久以前聽說過了,只聽過林拾一說過一次行渡舟不過是她的熟人罷了,可是後來調查一番,赫煜寧才知道,聽聞行渡舟是林拾一的師父,從小帶著她長大。

  到底孰真孰假,赫煜寧的心中也不敢妄下定論,難道這次去北離,事關林拾一的身世?

  「青羨。」心中頓時思緒萬千,赫煜寧微微蹙眉,只覺得煩悶,不想讓自己的心中想這麼多東西,掀開了帘子,淡淡開口,「派人在暗中跟著,一面有什麼危險,其餘的便不必管了。」

  青羨頷首,閃身便先行離開了。

  赫煜寧長嘆了一口氣,翻轉著手中的玉佩,那是平王身前貼身所帶的,他一直都戴在身上,甚至都捨不得還給赫梧琛。

  柳參死了之後,他手下不過寥寥數人,可是幾乎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封信件,說是日後若是他死了,無論是誰還活著,都必須將這封親筆信交給赫煜寧。

  聽罷此話,赫煜寧的心中百感交集,想不到柳參早在之前或許就預測到了自己的命運,,那幾封信,每一封都是一模一樣的,果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信中也告知赫煜寧,先皇的密旨如今正在北離,在一人手中。

  那人曾經在抄平王家的時候偶然發現了先皇的密旨,但是不知道為何,那日負責抄家的官兵侍從,要麼都是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那人心中警覺,也知道怕是事關秘旨。

  這件事情若是讓赫煜夙知道,自己也是死路一條。索性就當做不知道,在被流放的時候,找了個時候逃離,跑到了北離去了。

  赫煜寧長嘆一口氣,不知道那人如今正在何處,此番去北離除了必定要找到鍾離,更重要的還是先皇的密旨。

  從京城到北離國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在路途之中,林拾一心中急切,幾個人倒也不需要多休息,只是累了就停靠在安全的地方, 然後點燃燭火驅逐野狼,再用行渡舟的藥粉防蚊防蟲,就當下在馬車裡面休息了。

  林拾一之前過過這樣的日子,自然是習慣。

  末了,最難以適應的,反倒是錦葵,小時候就一直生活在丞相府中,雖然做下人的必定是要起早睡晚,可也沒有經歷過這樣困苦的生活啊!

  可是看林拾一如此著急的便要到北離國去,錦葵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只是悄悄地問瑤光,是否知道為何林拾一這樣著急,就連行渡舟說要去酒店居住,也不同意。

  瑤光也不過聳聳肩,道,「主人的想法,我哪裡知道,我只道是主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他到是忠心耿耿的很,不過這兩日說話卻也越發的有些奇怪了。

  錦葵又不傻,能夠覺察到當中不對勁兒的氣氛,看著林拾一有時候坐在火堆旁邊微微發呆的模樣,又是陷入沉思之中。

  林拾一的心中自然是擔心,不知道赫煜寧現在到了什麼地方,自己一路上不敢住在酒館裡面可就是唯恐遇上赫煜寧啊。

  她冷哼一聲,波動了柴火,發出了噼啪作響的聲音,照亮了一掌臉蛋兒,帶著幾分嚴肅。

  「你最近倒是越發的嚴肅起來了,也不知道是為何?」坐在對面的行渡舟卻忽然說道,喝了一口從宅子那裡帶過來的酒,頗為舒適地依靠在樹幹後頭。

  林拾一一愣,抬起頭來,有些詫異,「有嗎?」

  「那是自然。」他微微一笑,長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想到你馬上就要回去北離國了,我心中總是有幾分高興的。」

  畢竟,當年林拾一的母親,可就是死在這個地方。

  林拾一抿了抿嘴,並不說話,自然是不能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行渡舟,隨口便扯開了話題,道,「聽聞北離又許多不同於南晉的地方, 師父若不然和我說來,以免日後我鬧笑話。」

  這句話倒是中了行渡舟的點,他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片刻,還真的開始人認真說起來了北離國的事情。

  他們倒是在旁邊說話說的高興,只是躲在後面的青羨等人,卻苦著臉,忍受著蚊蟲叮咬,還要小心翼翼,一面被發現一二。

  「青羨大哥,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吧!這裡實在是太難受了!」一旁的侍衛無奈地說道,今日偏生是輪到自己值班,為了跟著林拾一的隊伍以免他們有什麼危險,跟上來的侍衛都輪著守夜,雖然林拾一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青羨最是悽慘,每天夜裡都要守著前半夜,看著他們點燃篝火,偏生他們在這裡又不敢點火,唯恐吸引他們的注意,也只能借著月光,看著地上的情景。

  「別說了,等會兒被主子罵了不怕嗎?」青羨頗為無奈地說道。

  既然赫煜寧想和林拾一和好如初,為何要用這樣憋足的方法,要是直接和林拾一說明白豈不是更好?青羨的心眾百思不得其解,末了,聳了聳肩,也只能認命。

  好在這裡離北離國也不過就兩天的時間了,等到到了北離國,就不會這樣的困苦了。

  一路上走的都是山路,下山到達了城郊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漸沉。

  還沒有走到城中,林拾一就感覺到清冷的風灌入身體之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環顧著周圍,雖然是寒風陣陣,可是周圍的樹木卻也茂盛,讓人頗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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