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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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林炎大吃一驚,只讓她告訴林拾一不要再亂說此時,若不然讓林玄聽到了,少不了一頓責罰。

  林拾一蹙眉,有些莫名,「這事說來倒是奇怪。」

  「若是小姐真的想知道,何不去問問夫人?當年的事情,夫人或許也知道一些,我們所知道的,都是從紫蘇姑姑那裡偶然聽到的,那必然是夫人也知道什麼。」錦葵見林拾一如此,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總比林拾一一直在這裡冥思苦想來的好,若是去問薛稚芳,她必定也會和林拾一說利害關係罷。

  林拾一心中一動,這倒是個好辦法。

  只是得細細斟酌,該如何開口。

  打定主意,林拾一斜斜地靠在躺椅上,看著桌上擺放的書,心中一個激靈。

  林玄書房當中不是有一個存放重要書信的箱子嗎?或許那關於平王的書信就全部放在那兒了。

  可是轉念一想,卻又不能確定過了那麼久,信件會不會被毀了,亦或者是送走了。

  無論如何,林拾一還是決定找個機會去查探一下。

  「小姐,這是這一兩日送上來的府中僕人安排的記錄,你且看看。」半晌,忽見門外有人前來,送來了這麼一個東西。

  林拾一縱然這兩日還是忙忙碌碌往外跑,不過還是要幫薛稚芳管家。

  「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也不認識,這該如何看啊。」她嘀嘀咕咕地說道,瞥眼看著那些安排,看起來都沒什麼兩樣。

  「不過也是看人數安排罷了,何須要知道是什麼人呢?」一側的珈藍說道。

  「忠誠的人,用一個頂的上三個虛情假意之人,不是嗎?」林拾一一面低頭看著一面說道。

  瞥眼看那偏門之處越發的多守門的婆子,有些不滿,「這些婆子平日裡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做,一到晚上看門也不好好看,都跑去賭錢了,這等閒差事,大家都想去沾點光了。」

  珈藍失笑,不過林拾一說的不無道理,那些守門的婆子都是厲害的人,要不然就是和管家沾親帶故,若不然就是花言巧語不知道憑著什麼本事進來的,總歸是個浪費銀兩的事情。

  「我去問問娘,看看這個婆子到底應該如何。」林拾一說罷,便起身,一閃身,從東廂房既不匆匆地跑朝著薛稚芳的房間跑過去。

  路過林玄的書房的時候,卻看那裡還有侍衛把守著,她皺起眉頭來,看起來這件事情還需要再找一個時間好好盤算一下。

  薛稚芳正在房間同紫蘇說著什麼,聽聞林拾一喊聲,露出了笑意,「拾一,這麼急匆匆的是為何啊?」

  林拾一瞥眼看著房間,正敲門人,便將那幾張紙放在薛稚芳的面前,「娘,方才送上來的安排表,倒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想到那晚上看門的婆子,未免也太多了。」

  「原來小姐竟然是因為管家的事情來問夫人,奴婢還以為小姐又要跑出門,和夫人告假的。」後頭的紫蘇打趣說道。

  這些時候,看著林拾一一點點的和薛稚芳學習一些管家的事情,倒是越發的欣賞她。

  薛稚芳失笑,低頭看那名單,也蹙起了眉頭,「怎麼會這麼多人?」

  「正是呢,這些人拿了錢,大多也是去賭一晚上的錢,怎麼會好好做事呢?」林拾一在一旁說道,想著應該找什麼樣的理由開始打探當年的事。

  「這些人大都是和管家沾親帶故的,周家的人尤其多,如今大姨娘倒下了,她們倒是還想鑽空子,也忒想得美了。」紫蘇說道,頗為不滿。

  薛稚芳頷首,笑著看了看林拾一,「你倒是聰明,這些事情你能想的面面俱到。」

  「無妨,只是紫蘇姑姑說當年的事情,我也不甚知道當年到底有什麼事情,上次去楊家的時候,一桌子的夫人都侃侃而談當年的事情,時不時過問我,我卻一問三不知,鬧得有些尷尬。」林拾一笑著說道。

  這話可不假,她們一會兒說當年林玄是太后的弟弟,如何高中,如何風光,一會兒又說薛稚芳是國公之女,更是如何的金枝玉葉。

  薛稚芳微微一愣,望著林拾一,心中總是有些遺憾,這麼多年了,林拾一錯過了丞相府生活的十七年,也難怪那些人說起來,她並不知道。

  「娘,聽聞爹爹當年很是厲害,可是真的?」林拾一湊上前來,笑著問道。

  薛稚芳一愣,「你如何忽然說起這個來?」

  「因為那時候我聽聞,爹爹平反叛賊有功,讓叛賊在高昌之中喪命,可是真的?」林拾一說道,觀察著薛稚芳的神色。

  果不其然,薛稚芳的臉色之中閃過一絲詫異,繼而便是幾分不悅,「何人所說?」

  「這麼多人,女兒不記得是誰,只是記得這見事情。」林拾一胡謅道,「娘,你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薛稚芳蹙眉,本不想說,可卻聽紫蘇道,「夫人,這件事到底還是和小姐提一下,奴婢知道平王和襄王的關係……」

  「是了,」薛稚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所說的叛賊,便是平王了。」

  「平王?女兒並未聽過。」林拾一故作疑惑道,卻心中一驚,薛稚芳真的知道這件事情!

  「平王和襄王交好,只是後來平王反叛,這件事情是你父親發現的,所以他帶頭上書給皇上,故而皇上處理了平王……可是襄王卻不認為平王反叛,因為這件事情和你父親反目,明面上雖然還是平常的,只是背地裡,也沒有少有小動作。」薛稚芳沉聲說道。

  末了,又想到林拾一剛回來丞相府沒有多久,不想和她說一些以前的不好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陰差陽錯的和赫煜寧的關係如此親密,便又道,「故而爹娘都不喜你和是非不分明的襄王在一塊,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只是為何襄王會不相信呢?倘若爹爹知道平王謀反,必定是有證據,只要證據拿出來,襄王一定是啞口無言了。」林拾一打著哈哈說道,早就知道薛稚芳會借著這件事情敲打自己一番。

  薛稚芳頓了頓,蹙起眉頭似是在回憶什麼,忽然道,「確實有證據,若是無憑無證,你爹怎麼可能會上書呢?那時候有人求見,說是事關兩軍交戰,你父親自然是不敢怠慢,卻看那人還帶了有些信件過來,說是平王謀反的證據。」

  「所以有了這個證據,爹爹才上書給皇上的。」林拾一接著話頭說道,若有所思。

  那個人,或許就是赫煜寧口中所說的鐘離了吧。

  如若是他背叛了平王,那信件難不成是他假冒的?

  「這人看起來好生厲害,能夠那到證據,那皇上必定是賞賜他了吧。」林拾一又繼而說道。

  薛稚芳搖搖頭,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之前那個人還時常出入府中,只是後來事情發生之後,就好像沒有再聽說過他來了吧。」薛稚芳沉聲說道。

  她也不過就是一個閨中婦女罷了,能夠知道這些,也是因為生活在相府之中,又聽林玄說起來。

  末了,回過神來,見林拾一如此關心這件事情,倒有些不滿道,「拾一,你好端端的,忽然問起這件事情做什麼?」

  心中,格外的警覺,「該不是那襄王見著你,和你說了什麼事情吧?想要讓你和你爹反目成仇不成?」

  薛稚芳倒是說對了一半,確實是赫煜寧見著自己說了什麼。

  不過薛稚芳倒也猜有些准,讓林拾一心中一驚。

  她趕忙擺了擺手,不動聲色地解釋道,「娘,你說什麼呢……我都說了是在楊府中聽到這件事情的,那日可沒有見到襄王啊!再說了,我是林家的女兒,自然是相信爹爹,畢竟他拿著證據,更何況爹爹平日裡為人謹慎,怎麼可能會不加調查就和皇上稟報這麼嚴重的事情呢?」

  聽林拾一說來,薛稚芳才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又開始看著桌上管家的名單,不想再提起過往的一些事情來,「看起來,那些周家的人,是應該好好的處理一下了。」

  「不必擔心,這些日子我會在家裡面好生幫著娘的。」林拾一聽罷,趕忙接著話頭說道,不想再讓薛稚芳懷疑什麼。

  這兩日也正好能在府中好好想想辦法,看看林玄書房當中的那個箱子到底在何處。

  只是對於這些隱秘的東西,林玄向來都是嚴密看守。

  書房當中的小箱子好像是藏在哪個暗格當中,可暗格的機關也只有林玄知道在何處。

  相比當時在景州的知州而言,林玄對於書房的防守是固若金湯。

  林拾一把守了兩日了,也才剛剛弄清侍衛輪換班的時間。

  那些侍衛都是林玄手下的,好似是專門為了把守書房,並未在別的地方守著。

  想來到底是財大氣粗,單單一個書房罷了,就有數十個侍衛把手。林拾一心中感慨,也越發覺得有些擔憂。

  若是時間一長,那些信件被林玄銷毀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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