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斷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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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珈藍過來。」林拾一抬眼,招呼著珈藍過來,低頭和珈藍說了什麼。

  珈藍神色訕訕,有些不解,低聲道,「小姐,只是躲在一側便可以了嗎?」

  林拾一頷首,眼中閃過一絲隱匿的笑意。

  錦葵從外頭而來,見二人低聲說著什麼,有些莫名,「小姐和珈藍說什麼悄悄話呢,也不同我說一說。」

  「就數你最心細了。」林拾一笑了笑, 卻是勝券在握的模樣,擺擺手讓珈藍離開了。

  錦葵笑笑,看林拾一如此,知道她不願多說,便也不多問。

  「晚些時候,應該有客人過來,給我更衣吧。」彼時,林拾一忽然說道。

  神色,頗有幾分神秘。

  錦葵不解其意,有些好奇,挑選著衣服,一面道,「小姐,是誰要過來,為何要如此盛裝?」

  林拾一挑眉,心下想著按照赫煜寧所言,晚些時候他會過來,那林洛尋必定是盛裝相迎。

  她可不想被一個的心懷惡意的女人給比下去了。

  「自是有身份的客人,等到今日之後,便是我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林拾一道,望著銅鏡當中的華服,系好腰帶,抬起頭來,儼然一副端莊華貴的樣子。

  半晌,忽然間珈藍疾步匆匆而來,滿頭大汗,「小姐!果然有人進去了!」

  林拾一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頭髮,轉身便離開了,「我去一趟娘親的房裡。」

  二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林拾一在做些什麼。

  林玄的書房當中,靜謐而壓抑。

  兩個身穿黑色常服的人跪在前頭,面容隱匿在陰翳之下,看不清楚。

  二人倒像是兩團黑霧,並不清晰,不過唯一能夠看的都清楚的,便是懸掛子在腰間的丞相府的令牌。

  「事情調查的如何了?」此時,林玄坐在左前,低頭看著二人,臉色沉沉。

  這兩日的風言風語更甚,薛稚芳一力保護林拾一,直言她就是林家的女兒。

  可是大姨娘的枕邊風可沒有少吹,天天就說林拾一這兒不像,那兒也不像,反倒是覺的林洛尋還有幾分相似。

  如今派去查證的人正好回來,快馬揚鞭,又好像是帶回來了不少東西。

  「老爺,我們帶回來了兩個人。」彼時,跪在地上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林玄皺眉,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剛剛入府的時候,就有侍衛來報暗衛帶來了兩個上了年紀的人。

  抬眼,望著那二人,林玄緩緩道,「起來吧,把事情從頭到尾和我說清楚。」

  黑衣人站起身來,沉著臉,面容平平,看不出喜怒,正欲開口,忽聽門外侍衛的聲音傳來,「夫人,您怎麼來了?」

  聽罷此言,林玄有些驚訝想,薛稚芳鮮少來此,想來也是聽得什麼風聲了。

  站起身來,就看薛稚芳帶著了林拾一走來,神色有幾分不悅。

  「老爺,這是怎麼了?」薛稚芳回過頭,看著身後二人,沉聲說道。

  二人低頭,對薛稚芳請安。

  到底是林家的暗衛,她還是認得的,回過頭看著林玄,她頗為無奈道,「老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你還是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

  林玄啞然,看著林拾一一臉委屈地站在身後,道,「拾一,你為何也來了?」

  薛稚芳卻閃身,一把擋住了林拾一,抬起頭來,護著她道,「是因為拾一見兩個帶著令牌的人進了書房,我便猜想是因為這件事情,林家的暗衛可是輕易不出動的, 想不到老爺竟然為了這件事情而調動了他們。」

  「事關重大,我也不想如此。」眼看林拾一站在此處,林玄也不忍心說重話,沉吟片刻,才無奈道。

  林拾一抬眼,看著二人,不過既已知道二人循著赫煜寧的指示去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便也不擔心,指示扯了扯薛稚芳的袖子,低聲道,「娘,我是不是打擾到了爹爹辦事了?若不然我還是先行離開吧。」

  「不必,拾一,今日我們便在此處聽聽事情到底是如何的!」薛稚芳卻少有的強硬了起來,一把抓住林拾一的手,帶著她坐在椅子上,抬眼看著林玄。

  林玄很是詫異,這麼多年溫和賢惠的夫人,如今怎麼忽然就變得這樣的強硬?

  末了,沒了辦法,便擺了擺手,示意黑衣人繼續說下去。

  「老爺,林洛尋並非是林家的人,她甚至都不姓林。」許是看到了薛稚芳嚴厲的眼神,暗衛開門見山,先行說道。

  林玄神色沉沉,眼中卻沒有多少的驚訝。

  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心中有數。

  聽罷此言,薛稚芳鬆了一口氣,伸手輕撫著林拾一的頭髮,低聲道,「好孩子,你聽,別擔心了,娘說的不會有錯的。」

  林拾一吸了吸鼻子,紅了眼眶,緩緩點頭,靠在薛稚芳的肩頭。

  心中,已經是樂開了花。

  「既然如此,為何她會想要上林家來?」林玄眉頭微蹙,也是為了看看幕後是什麼人指使的。

  他林家雖是家大業大,但畢竟是樹大招風。這麼多年來,想置他於死地的人不少。

  暗衛頷首,繼而道,「根據林洛尋的說法,她本是清雲廟當中收養的孤兒,屬下在清雲廟中查證,當中的一個姑子出門相迎,說清雲廟中的確有一個叫林洛尋的孩子,不日已經離開了。之後屬下離去,走到半晌腰,偶然遇到一個書生正在救治一個躺倒在地山的山民。」

  另一人繼而又道,「書生喊我們來幫忙,我們本不想去理睬書生,可那山民卻是又哭又喊,說女兒因為飛黃騰達而想要殺人滅口。屬下留了一個心眼,跟著他們回去,一問才知道山民家原來有一個女兒,名張清清,前些日子說要去京城投奔親戚,那日山民的老婆發現女兒偷偷在房間之中換藥,背上竟然刻上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蝴蝶狀紋身。」

  此話說來,林玄已經能夠猜到幾分,臉色越發的不佳。

  清雲廟在什麼地方,那裡有什麼人,但凡是知道的人,都明白。

  「後來呢?清雲廟中如何說?」薛稚芳神色沉沉,問道。

  「後來屬下再次折回清雲廟,才發覺寺廟當中除非特定的時候,否則不允許男人入內,那日的姑子顯然不是清雲廟中的人,正巧這兩日就是清雲廟開放的日子,屬下就去過問了一番,發覺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林洛尋的人。」暗衛說道。

  「好一個計謀,既然連我們都敢偏!她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就不怕我們對付嗎?!」薛稚芳淡淡開口,言語當中,很是惱怒。

  林拾一輕輕拍著薛稚芳,她壓低了聲音,緩緩道,「娘,若是她一個人必定不敢,許是身後還有更厲害的人使喚她。」

  此時,暗衛正帶上了當時在西山上的兩個村民,卻看村民有些畏畏縮縮,頭一回來這樣富麗堂皇的地方,難免心中膽怯。

  抬眼,看著坐在高堂上幾個衣著華麗的老爺夫人小姐,心中大驚,趕忙跪下磕頭,「參見老爺,參見夫人,參加小姐。」

  「你們便是張清清的爹娘?」林玄抬眼,緩緩說道。

  說到此處,山民的老婆臉色煞白,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有這樣的女兒!」

  山民卻神色沉沉,略微冷靜下來,畢恭畢敬道,「正是。」

  原來之後,張清清行為怪異,時常出門,山民便偷偷跟隨,發現她常常往返菩薩廟之中。

  後來有一日,張清清說自己要去京城投奔親戚,而後便留下一些銀兩說作為這些年的報酬,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山民在京城裡哪有什麼親戚?便跑到菩薩廟去一問,被轟了出來之後,沒有幾日,就遭到了追殺,好在被人相救。

  「老爺,清清是我們千真萬確的女兒,當年為了生她,我婆娘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卻是不認了我們這個親生父母了……」山民欲哭無淚,儼然心中傷痛。

  林拾一心有不忍,握著薛稚芳的手,放低了聲音道,「想不到這個張清清竟然這樣的狠毒,為了榮華富貴,連自己的親生爹娘都要殺害!」

  薛稚芳長嘆一口氣,一想到有這樣狠毒的人生活在府邸之中,心中便一陣惡寒。

  「老爺,我們還發現了……張清清所接應的人,還有清雲廟收買的姑子,像是……菩薩廟中修行的林泱泱小姐所為。」那暗衛又說道。

  「放肆!」林玄瞪大了眼,一拍桌子,心中憤怒,「大膽!她竟然如此狠毒!」

  「姐姐?為什麼?」林拾一亦是大驚,神色惶恐地抱著薛稚芳,悶聲道,「姐姐又要來殺我了!」

  薛稚芳心中一緊,想到那日場景還歷歷在目,趕忙拍著林拾一安慰道,「別擔心,別擔心,有娘親在,誰也不會傷害你的。」

  說罷,沉著臉道,「此等不孝女,權當我這幾年白白養她了!事到如今,我便和她恩斷義絕,不要再說她和林家有任何關係了!」

  林玄站起身來,神色亦是不好。

  聽到林拾一說如此,當下便就拿了執筆,大筆一揮,筆書一封,言說從此和林泱泱斷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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