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他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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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拾一伸手抽出匕首,抵抗著那些人,卻沒有想到當中竟然有人身手不俗,有些難以抵擋。

  「竟然給這樣的惡狗做事,你們可真不是個東西!」林拾一低聲說道,惡狠狠地看著眾人,心中,還在為鈴蘭和侍衛的死而愧疚。

  幾個死士皆是效忠於知州,自然不會因為林拾一的一句話而動容。

  眾人瞥眼看著她,滿心滿眼想著都是如何將林拾一給解決了。

  領頭的死士知道林拾一,舉著大刀,喝道,「誰殺了這個女人!取了首級,重重有賞!」

  一時之間,周遭的人皆大喝一聲,士氣大增。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玩這樣的事情。林拾一冷哼一聲,卻也有些犯了愁。

  身上只有一把貼身的匕首,懷中還有帳本,如今這個地方被死士重重包圍了,如何能夠突破重圍而離開。林拾一心中也只有一半的把握。

  還不等她想好,周圍的死士都已經衝上前。

  手中的大刀可不長眼睛的,橫七豎八地朝著林拾一劈來。

  林拾一左躲右閃,此時也只能夠稍作防守,反手抓著匕首,對著死士直擊脖頸,招招致命。

  那些死士顯然是沒有想到林拾一的武功如此高強,幾個回合下來,死傷大半,而林拾一卻只是略微喘,息著,看著眾人。

  「該死的女人!看我抓到你要怎麼教訓你!」領頭的死士哪裡經受過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是侮辱一般,衝著林拾一大喝道。

  林拾一站在假山之上,仔細數著周圍死士的人數,半晌,從袖子當中,取出了從京城中帶來的自製的炸藥。

  彈丸太小,故而只能先殺一半。

  聽到領頭的死士所言,林拾一冷笑一聲,神色譏諷,冷眼看著那個死士。

  她知道手中的彈丸的威力,只怕是彼時,這個死士也活不長久了。

  可是還未等到她將彈丸扔出去的時候,假山卻忽然緩緩轉動了。

  林拾一微微一愣,低下頭去,發現自己站在的假山上頭朝著前面開始移動。

  觸動了機關的死士陰慘慘地笑著,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我看你再怎麼囂張!」那死士道。

  林拾一皺眉,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一招,一閃身,跳下了假山,衝著牆壁上的蒼天大樹跑過去。

  周圍的死士見林拾一已經跳下來,接連著就衝上去,手中的飛鏢出袖,衝著林拾一打過去。

  林拾一隻感覺耳畔飛鏢的風呼呼的閃過,心驚膽戰。

  忽然之間,一個尖銳的飛鏢,頓時沒入了自己的肩膀之中。

  她吃痛,冷汗涔涔,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回過頭去,看著幾個拿著大刀的死士衝著上來。

  甩手,只能將手中的彈丸接連甩出去,彈丸扔在了死士之中,登時便被引爆了。

  周圍的死士沒有想到林拾一還拿著這樣神奇的武器,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回過神來的手,卻發覺身上一痛,原來是手腳已經被炸傷了。

  「好狡猾的女人!」領頭的死士低聲惡狠狠地說道,親自拿了大刀衝著了林拾一過去。

  林拾一帶著的彈丸不多,很快就已經全部交付了。

  站在樹底下,用力一撐地面,肩膀上的傷口撕裂,血液滴答,好不容易才跳上了那樹梢,朝著外面走過去。

  領頭的死士卻武功了得,一躍而上,拿著大刀就衝著林拾一砍殺而去。

  林拾一心中一驚,回過頭,只能用匕首略微抵擋,大刀打在匕首上面,發出清脆的響聲,膽戰心驚。

  虎口的顫動連接著肩膀上的疼痛,林拾一的冷汗濡濕了臂膀,瞪大了眼眸看著死士獰笑的面容。

  難不成,今日就是要死在這了?林拾一心中想到,頗有幾分絕望。

  莫不是就要死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也太寒酸了吧。

  外頭忽然傳來一聲刀劍揮舞的聲音。

  死士微微一愣,鬆開了手中的力量,抬起頭,竟然看見一把長劍飛馳而來。

  緊接著,一襲黑色蟒袍的赫煜寧從天而降,手中揮舞著軟劍,劍走如風,掃過死士的眼前,讓他一時之間,無力接招。

  軟劍竄所在死士招式中所有的漏洞之處,所到之處,無不留下痕跡。

  很快,死士就只能狼狽的後退,一不小心,掉落在了樹下,身上留下處處傷痕。

  可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軟劍所傷害的?

  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當看到一身蟒袍的赫煜寧,他才豁然瞪大了眼。

  饒是再不時相,也知道這蟒袍代表為何。

  「你是王爺!」他驚愕地開口,聲音響徹了整個院落。

  周圍的死士回過神來,紛紛抬起頭。

  林拾一皺眉,抬眼看著赫煜寧,看著他穿上蟒袍,心中有幾分緊張,「你瘋了,你是沒衣服穿了嗎?怎麼就穿著蟒袍出來了!」

  赫煜寧扶額,聽罷此言,怎地就讓人覺得好笑。

  無奈地回過頭去,看著林拾一,她此時正坐在樹梢上,吃力地扶著枝丫。

  「馬車在牆外面,走。」他淡淡地說道。

  林拾一微微一愣,趕忙側過頭去,果然發現那馬車正停在下面的,當中正是跟著而赫煜寧的侍衛。

  想也沒想,林拾一便翻身就要離開。

  「別讓他們跑了!」死士見此,衝著大喊著,一躍而起,就要衝過去對付赫煜寧。

  赫煜寧長嘆一聲,若有似無,似是很是無奈的樣子,頗為不耐煩地看著似是。

  側身,並未有動作。

  「赫煜寧,你瘋了?快走啊!」站在圍牆上的林拾一見此,驚叫一聲,轉過身子。

  赫煜寧冷眼緊盯著死士上前,側身,黑色蟒袍袖子當中,扇子忽然扇開,略微彎腰,伸手,用力地朝著那死士的脖頸閃過去。

  鐵扇鋒利的扇葉划過死士的脖頸,鮮血噴灑,死士停住了腳步。

  周遭的人都親眼所見死士是如何倒在赫煜寧的手下,也不過就是剎那間。

  回過神,赫煜寧走到林拾一身側,忽然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一躍而下。

  風聲,掃過林拾一的耳畔,卻聽得赫煜寧頗為無奈的聲音,「你可真是不讓我省心。」

  她撇撇嘴,想要反駁,卻感覺到赫煜寧溫熱的體溫近在咫尺人,讓她紅了臉。

  二人回到馬車上,疾馳了一陣,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打不過,還不趕緊跑?」車上,赫煜寧鬆開林拾一,側目,看見她背上的傷痕,略微有些冷下臉來。

  林拾一皺眉,雙手一攤,「你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那死士窮追不捨,差點兒的我就死了!」

  「你倒是知道。」赫煜寧冷哼一聲,從馬車當中拿出了藥粉,低頭看林拾一的背上,才發覺裡面沒入了一個飛鏢。

  他冷下臉,暗罵了一聲,讓林拾一背過身去,就想取出那飛鏢。

  可是回過神來,林拾一畢竟是個女人,自己怎能好意思直接讓她褪下衣服?

  別過頭去,他輕咳一聲道,「附近有沒有大夫。」

  「怎麼了?為何要找大夫?」林拾一不解, 動了動後背,感覺到飛鏢正在其中,撕裂她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赫煜寧沉下臉,一把摁住她的肩膀,道,「別亂動!」

  「你幫我取出來吧。」林拾一回過頭去,認真地看著赫煜寧道。

  赫煜寧卻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了頗為彆扭的表情。

  林拾一知道他在想什麼,縱然疼痛,卻還是忍不住暗暗一笑。

  想來赫煜寧竟然是個如此正經的人。

  回過神來,卻又正色道,「快點吧!景州現在幾乎是草木皆兵了,若我們停下馬車下車,豈不是給別人機會告訴我們身在何處?」

  赫煜寧頓了頓,林拾一這句話說的沒有錯,還不等他說什麼,就看林拾一已經寬衣解帶,褪下自己的外袍。

  赫煜寧略微一愣,心中一緊,看著林拾一白皙的後背展現在眼前,豁然瞪大了眼。

  背上,那個曾經紋過的蝴蝶若有似乎的像是在扇動,平白的,卻帶著幾分魅惑。

  輕咳一聲,赫煜寧皺眉,無奈之下,只能從箱子當中拿出了尖細的鑷子。

  背上的傷口略微細小,赫煜寧微微一頓,皺起眉頭來,將方才尷尬的情緒拋之腦後,冷聲道,「傷口太小了……」

  「把傷口撐開了,再拿出來!」林拾一毫不猶豫地打斷了赫煜寧的話,幾分決絕地說道,末了,又添上了一句話,「先用白酒清洗一下。」

  語氣倒是淡然,像是經常經歷這樣的事情,就連赫煜寧也微微一愣。

  他輕嘆一聲,勒令馬車停在一側的小巷子當中,用白酒噴灑在鑷子上,又淋在了林拾一的傷口當中。

  林拾一倒吸一口涼氣,傷口疼痛得超出她的想像。

  早知如此,她剛剛就不應開口,大不了等到回去了之後,隨便找個大夫處理就是了。

  「別動。」赫煜寧沉聲說道,拿著鑷子,穩了思緒,對著林拾一的傷口劃開,將兩側粘連在一起的肉分開,聽得當中隱隱發出了聲音。

  林拾一閉了閉眼,筆尖下,忽然傳來檀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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