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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離婚時,夜裡謝長恆時常翻來覆去的折騰季年,那時候季年剛到學校任職,難免會遇上一些老教師竄課。
一次季年第二天早上被老教師竄課,需要早起去學校,明明已經跟謝長恆說過了,誰知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挑起了對方什麼火,一弄就弄到大半夜,季年第二天直接沒起來,翹班了。
之後再有早課,前一天晚上季年都會防著他,甚至讓他睡地鋪。
知道現這著醉鬼把時間搞混了,季年開口道:「你自己睡吧。」
謝長恆間見人說自己不弄他也不上來,瞬間有了些逆反心態,「你是不是嫌棄我今天沒洗澡,所以才不和我睡。」
季年聽後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今天就算他不要命去洗了澡,他也不會去陪他睡覺。
見季年不說話,謝長恆以為是他猜對了,又開始鬧著要洗澡。
最後季年沒法子,只好向以前一樣在地上鋪了層被子,打算打地鋪。
謝長恆就坐在床上,看著季年動作,好像生怕人跑了一樣。
等地鋪鋪完了,謝長恆拿著一個枕頭,動作很自然的就倒在了地鋪上,準備睡覺。
以前季年有早課,為了不讓謝長恆折騰他打地鋪,哪怕謝長恆三保證不弄他,季年也不相信著男人的鬼話。
謝長恆不捨得季年睡地鋪,最後就成了。
季年睡床,謝長恆睡地鋪。
精神記憶一直存在,見季年把地鋪鋪好了,謝長恆就自覺躺了上去。
「老婆,你明天記得補償我。」
季年沒管他,伺候了他一晚上,季年也累了,學校是回不去了。
關燈,隨後上床睡覺。
李嬸和一些傭人在樓下收拾,見季年沒下來後,幾人都不免鬆了口氣。
李嬸特意在玄關處留了棧燈。
謝寧送完顧行舟回到家,是李嬸開的門。
「爸爸還好嗎?」
剛才進書房時謝長恆看起來也沒少喝。
李嬸,「先生還好,有你小爸爸照顧。」
謝寧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謝寧醒來下樓時,季年已經在餐廳吃早飯了。
「寧寧,早。」
謝寧笑著對季年道:「爸爸你也早。」
隨後季年起身給謝寧盛了碗粥,「小心燙。」
謝寧像小倉鼠一樣,吃著煎蛋和蔬菜粥。
謝長恆宿醉後,頭疼欲裂的的從地板上醒來。
發現自己睡在地板上時還有些意外。
床上很是整潔,謝長恆揉了揉眉心,打算去沖個澡。
剛走到浴室門口,昨晚的記憶都開始模模糊糊的出現在腦內。
謝長恆深吸一口氣,走進浴室。
等出來後衣冠整潔,頭髮依然向後梳的一絲不苟。
隨後又看了眼床,出房間下樓。
剛走到餐廳就看見季年和謝寧父子倆有說有笑的吃著早飯,旁邊空著個位置,桌上擺著沒動過的早餐,就像在等他一樣。
這難得的場景時常出現在謝長恆腦海里。
如果當年什麼都沒發生,謝寧在他們身邊平安快樂的長大,會不會時常看到這一幕。
安靜平和又幸福。
謝長恆在不遠處,目光柔和的看了一會兒,才走進餐廳坐下用早餐。
謝寧見他來了,笑道:「爸爸,早。」
謝長恆:「阿寧,早。」
吃完早飯後,季年打算回學校的教職工宿舍。
已經將人多留了一晚,謝長恆現在也沒有理由繼續把人留下。
最後謝長恆開車打算將季年送到宿舍。
謝寧跟著去了,季年在裕海市一所有名的大學任職。
到達後,季年拿起背包下車,沒讓謝寧跟著。
他離開太久,宿舍沒收拾,一定積了不少灰塵,想等他收拾好了,再邀請兒子過來。
見人離去的背影謝長恆和謝寧父子二人眼神中都有些不舍。
看著謝長恆盯著季年離去背影中的眼神好像有一絲落寞。
謝寧開口道:「爸爸還有以後呢。」
謝長恆看向兒子,沉穩的面容難得笑了一下。
謝寧說的沒錯,他們還有以後,這個家也還有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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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兩天是顧行舟生日,謝寧這天起了個大早。
先是去花店買了一束艷麗的鮮花,隨後又去商場買了一些做蛋糕的食材,就去了顧家。
今天他已經和方婉女士打聽好了,顧行舟和顧叔叔有事要處理都去了公司。
除了方婉女士,沒人在家。
按響門鈴,方婉穿著居家的休閒款成衣給謝寧開了門。
只見謝寧被大捧大捧艷麗的鮮花,掩藏在後面。
謝寧去花店買花時,想起方婉在家,方婉生顧行舟的時候一定不容易,又想想除了對花粉過敏之外,因該沒有女士會討厭收到鮮花。
之後就又讓重新找店員包了一束,雖然比顧行舟的花束看起來小了一些,但是不像送顧行舟的那麼素雅,艷麗又火熱。
「伯母,送給你。」
謝寧白淨的面容上帶笑,將鮮花送給方婉。
方婉有些驚喜的接過,雖然方婉一直是活靈活現的性格,但也十分熱愛享受生活中突如其來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