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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年和傭人架著謝長恆,等到了臥室門口後,傭人默默的放下了架著謝長恆的手臂。
出了平時收拾衛生之外,謝長恆一般不讓人進臥室。
見人停住,面上神情有些為難。
季年見了,也沒為難他,道:「那你先去休息吧。」傭人感謝的看了季年一眼,隨後步伐匆匆的下了樓。
季年嘆了口氣,沒有了傭人外力的幫助,架著謝長恆有些困難。
季年也不矮,足足有一米八,但奈何身形纖細,手臂上也沒什麼肌肉。
架著謝長恆就像架著一塊大石頭一樣。
隨後季年扶著謝長恆,步伐踉蹌,甚至有些東倒西歪的進了臥室。
一進門,季年就咬著牙加快腳步,隨後一個用力,猛地將謝長恆甩到床上。
這才得以喘一口氣。
謝長恆沒怎麼變,跟以前比起來多添一份成熟男人的性感。
季年剛才被壓的肩頸酸疼,也沒再多管倒在床上的醉鬼,轉身就想走。
下一刻,就被一股力道抓住。
只見原先倒在床上的謝長恆不知何時坐起了身,有力的大手拉著季年纖細的手腕。
鋒利的眉眼看著季年,好像很努力的在分辨眼前人是誰。
隨後低沉的嗓音響起,「老婆,一起睡嗎?」
第70章
季年:「……」
對方喝多了, 季年不打算和酒鬼計較,伸手想將謝長恆的手掰開。
誰知謝長恆握的緊,手就好像鑲在了他手腕上一樣, 掰都掰不開。
季年垂眸, 「放手。」
謝長恆抬眼看他, 手依然握的死緊。
隨後好似沒聽見季年說話一樣, 低沉的嗓音道:「睡覺吧。」
說著就要使力把人往床上拽,季年眉頭一跳,一條腿抵在床沿,強撐著。
「老婆, 該睡覺了。」
「我早就不是你老婆了。」
謝長恆聽後一愣,「我們才剛結婚。」
說著指了指掛在一面牆壁上的結婚照。
「咱們好不容易才結婚, 還沒多久,你怎麼就突然不是我老婆了?」
牆壁上的結婚照中, 謝長恆和季年都看起來十分年輕,雖然現在面容和外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當年的青春朝氣,現在的確是蕩然無存, 一點影子也看不見了。
兩人穿著整潔的白西裝, 季年一手拿著白色玫瑰的捧花, 另一隻手跟謝長恆牽在一起。
看著鏡頭,兩人的面容帶笑, 眸中有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季年聽後一時間有些頭疼, 看了一眼依然掛在牆上的結婚照就移開了目光, 雖然不知道這麼長時間照片為什麼還掛著,但現在更令人頭疼的是謝長恆喝多了把時間搞混了。
季年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按照計劃來說, 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學校教職工宿舍了。
沒想到現在卻還在謝家和一個醉鬼揪扯。
為了讓人放開他,最後無奈道:「你先睡吧。」
謝長恆鋒利的眉眼緊盯著他,「你呢?」
手上力道沒松,好像生怕人跑了一樣。
季年指了指浴室,「我要去洗個澡,你先睡。」
等他放手,他就轉身出門。
謝長恆看了眼浴室門,「那我跟你一起。」
季年:「……」
今天回來後,謝長恆衣服也沒換,又喝了不少紅酒,身上燥熱難受。
聽人要去洗澡,謝長恆便也想去洗洗。
說著就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身。
季年將人按回床上坐好,「我不洗了。」
謝長恆看著他,一雙鋒利的眉眼中滿是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季年是極其愛乾淨的,哪怕上高中時季年家裡沒什麼錢,衣服和鞋也不是很多,也就兩三件來回穿。
但不論是衣服還是鞋子都洗刷的很乾淨。
甚至有一段時間謝長恆以為季年長的白,是因為從小洗澡洗的勤快。
季年很愛乾淨,他記得高中每次在他製造的巧合下和季年偶遇時,他身上總有股淡淡的清香。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而是……薰衣草洗衣液。
謝長恆攥著季年的手腕,好像沒想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不洗澡。
隨後聲音悶沉道:「那我自己去洗洗。」
見人又想往浴室走,季年按著他肩膀的力道加重。
現在人喝多了,沒什麼理智和行事能力,去浴室洗澡地滑,容易發生意外。
要是不小心摔在地上,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將人架起來,解決問題。
看傭人的樣子平時不敢進謝長恆臥室,浴室就更不用說了。
今天要是讓他一個人進浴室洗澡,那今天晚上他也就不用休息,就等著給這男人收拾爛攤子了。
「今天晚了,不洗也可以,你把衣服換了就行,明天早上起來再洗。」
說著,季年手上上一使力,就將人重新推回到了床上。
轉身去衣帽間給謝長恆找衣服。
臥室很大,季年走了十幾年,雖然有些依稀的印象,但進了衣帽間後,還是找了很久,才在一處不起眼的櫃格上找到謝長恆的睡衣。
件數不少,季年也沒挑,隨便拿了一件,打算回去讓人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