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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哐——」的一聲悶響。
在顧行舟還沒抬手摸到謝寧後頸時，對方就狠狠的給他來了一頭擊。
頓時間兩人眼冒金星，顧行舟模糊的理智也被拉了回來。
謝寧捂著額頭嗚咽，手裡的雪糕水差點沒蹭頭髮上。
顧行舟回神，想起方才自己都幹了什麼，頓時紅了耳廓。
長這麼大，還從沒對誰做過這麼失禮的事。
「抱歉。」
再一看謝寧額頭都給磕紅了，可見剛才那一下頭擊力道不小。
但當時謝寧一心只想讓顧行舟快點鬆開自己。
千算萬算，算漏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謝寧幽怨的看了顧行舟一眼，幽怨道：「你剛才幹什麼拿手撰我腰。」
剛才顧行舟那力道恨不得把自己腰掐折了一樣。
剛開始謝寧還以為他耍流氓，後來疼得以為對方要報復自己。
謝寧的小眼神看得顧行舟心口一顫，剛退下的麻意好似又要往上涌一般。
「抱歉。」
看著顧行舟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謝寧白皙的小臉一仰，可算是兩人相處時他給對方臉色看了。
伸手去拍拍對方的肩，「小伙子下次注意。」
然而謝寧雪糕水化了一手，這一拍直接蹭到了對方身上。
「……」
顧行舟剛要低頭去看，謝寧眼疾手快的扶正了顧行舟的臉，雪糕棍掉在地上，雙手捧住對方狗頭。
假模假樣道：「念在你之前對我有恩，這次我原諒你，可不能有下次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精緻面容，顧行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對方白皙的手貼在面頰上，觸感……怎麼好似黏黏的？
上課鈴聲驟然響起，謝寧趕忙收回手，矮下身子將雪糕棍撿了起來，趁顧行舟還沒回過神來，轉身調頭就跑。
「上課了，我先走了，東西我改天買給你。」
話音剛落，人已經沒影了。
周身殘留著對方身上甘甜的清香，臉側還有對方溫熱皮膚上留下的觸感。
顧行舟有些眷戀的抬手去摸。
下一刻，
就摸到了一手黏黏糊糊的桃子味的雪糕水……
「……」
謝寧一路狂奔回班級，走廊上還遇見了正要往十二班走，要去上課的生物老師。
就這樣謝寧略過生物老師，先一步跑進班級，沒有遲到。
「……」
謝寧在位置上落了座後才鬆了口氣，還好他剛才跑的快，要是讓顧行舟知道他剛才把雪糕水蹭到他身上了，肯定又會生氣黑臉。
隨後想起了什麼，猛然一驚，趕忙從書包里拿出信息素阻隔貼。
手忙腳亂的貼好後，去看四周同學的神情。
但同學們跟平常一樣，並沒有什麼神情變化。
謝寧有些好奇的問夏陽，「夏陽你剛才聞見什麼味道了嗎？」
夏陽皺著鼻子嗅了嗅，「沒有什麼味道啊。」
隨後鼻尖突然捕捉到了空氣的果香，道：「好似有股桃子味。」
謝寧聽後這才放下心，並把黏黏糊糊的手心抬了起來。
是桃子味的水果雪糕的味道。
看來那堪比生化武器的信息素剛才被顧行舟聞沒了。
—
顧行舟去水房洗了臉，心底的那股燥意才漸漸退下。
他對謝寧身上的氣味有了一定的猜測，但又覺得有些不可能。
他有先天性的信息素障礙，從小到大就連父母的信息素都感知不到。
隨後垂下眼帘，聽別人說謝寧的信息素好像也不是桃子味的。
香水也不是，信息素也不是，那到底是什麼味道？
難道是體香？
但無論那香氣是什麼，也壓抑不住自己在看見謝寧時加快的心跳。
顧行舟突然覺得，他好像真栽在那omega手裡。
見不得對方難過，受人欺負。
哪怕對方說話總能噎死自己，但還是十分喜歡跟他待在一起。
就像上次有人在校門口送omega情書，雖然已經恐嚇過來對方，但是看見對方手裡拿著的情書氣不打一處。
最後直接搶了過來，撕吧撕吧丟進了垃圾桶。
顧行舟呼出口氣，轉身離開水房回了教室。
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於周見了都沒敢上前去惹他。
回家後，顧行舟被方婉拽著看她新買的衣服。
方婉正甩著裙擺，就聽顧行舟道：
「媽，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方婉原先上揚的紅唇一僵。
面露難色，有些擔憂的看向兒子。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顧行舟：「有些好奇。」
方婉有些歉意的看著顧行舟，兒子雖然生出來就是不可多得的優性Alpha，但也從小就患有信息素障礙。
在這個社會，無法感知信息素對一個人來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
但顧行舟從小優於常人，也並麼有因為信息素障礙感覺到自卑，漸漸的她和丈夫也以為兒子並不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