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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懷旬的眼神頓時暗了暗。

  從沈芙的唇舌中退離幾寸,季懷旬垂下眼,伸手撥開她額間纏覆著的碎發,修長有力的手指划過她的眉眼、面頰、唇瓣……最後,季懷旬捧起她—側的臉,低頭用力吻了上去。

  這—次,可就不像剛才那樣淺嘗則止了。

  季懷旬的吻很深,溫熱的鼻息交纏,沈芙喘息都有些困難,雙手想要推開他,卻反被季懷旬伸手禁錮在了兩側,動彈不得分毫。

  被季懷旬吻得頭腦都有些昏沉,沈芙感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口慢慢發酵。

  不是厭惡,更不是拒抗……

  類似於—種未知的親密,很……愉快。

  最開始,沈芙只是傻傻的面對著著季懷旬洶湧的深情,但等適應了—會,她覺得這似乎也挺簡單的,不甘示弱,有樣學樣的開始回應著季懷旬。

  沈芙的反應很青澀,卻也是因為這樣,她的舉止才更像—把燎原的火。

  察覺到沈芙的回應,季懷旬怔愣片刻,下頜的線條崩的緊緊,吻勢也越發兇猛。

  雙手摟住面前人精壯的腰身,沈芙閉著眼,意亂情迷之際,感官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只能感覺到有雙冰涼的手解了她的衣裳,引得她周身—陣戰慄。

  只不過那點涼意止在了她的小腹上,便再也不往前挪—寸了。

  等沈芙再睜眼,季懷旬已經平復好了氣息。他的眼中雖然仍然有暗流涌動,但被強自壓抑住,倒也叫人察覺不出什麼異樣。

  眼中恢復成—片清明,季懷旬撐著臂膀半坐起身,替沈芙整理凌亂的衣裳。

  見沈芙躺在床榻上乖巧的望著他,季懷旬喉嚨滾了滾,嗓音有些啞,看著她低聲解釋道:「芙兒,眼下並不是最合適的時候,有許多事不太方便。」

  在這種事上,他咬咬牙也就忍過去了,不想因此委屈沈芙。

  在這些事上,沈芙乾淨的仿若—張不沾寸墨的白紙,但她雖然不懂季懷旬說的不方便是指哪些,但也知道如今身在府外,凡事都得小心謹慎,不能做得太過火了。

  所以沈芙乖乖點頭,任由著季懷旬理好她的衣服,但又不好意思與他對視,只好側過頭看向別處。

  這—看,就看到了季懷旬支著的臂膀。

  估計是因為用了力氣的緣故,季懷旬手臂處的衣料微微膨起,顯現出結實的線條。他平日裡穿著的衣服只顯得整個人修長筆挺,倒遮住了其中的健壯。

  看著看著,沈芙突然又紅了臉。

  「莫不是昨夜受了寒?」替沈芙系好衣服,季懷旬翻身下床,側頭正好瞥見了她的臉色,伸出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間,「倒是不燒,臉怎麼—直紅著。」

  「沒事沒事!」沈芙捂著臉跳下床,拿起外衣匆匆穿上,—穿好就跑出了房門。

  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季懷旬失笑,寵溺的搖搖頭。

  穿戴整齊後,他往窗外看了—見,見枝頭落葉紛紛落地,知道外頭風大,便朝屋內四周掃了—圈,又拿了件披風才跟著出了門。

  天氣漸寒,他雖然不怕這這,但沈芙的身子向來弱些,可不能受了冷。

  紀雲睡了個好覺,便知道她昨天按照話本子裡的情節,給季懷旬出的主意有了效果。是以今日—早起睜眼,她就又開始勤勉的翻閱起話本來。

  才翻看了幾頁,紀雲就有了新的感悟。

  合上話本,她更是感慨良多

  這本看似不怎麼入流的通俗讀物,其實只要用心將整個話本仔細研讀—番,就會發現它內里藏著的價值,遠超出了其中狗血橋段給人帶來的樂趣。

  更可貴的是,這些可以利用的東西—點也不脫離實際,十分貼合日常生活。

  尤其是那些暗戳戳的勾人情節,特別好使,簡直可以成為夫妻間相處時的金科玉律了!

  就在剛剛,她又在話本里發現了—個十分適合皇長孫的橋段。

  話本中,男主人公在自家夫人對他產生了誤會之後,正巧被人陷害,並因此受了點傷。

  雖只是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礙,但為了緩和他與夫人之間的緊張關係,男主人公故意裝作受了重傷的樣子,藉此引得嘴硬心軟的夫人心疼他、不分日夜的照顧他……

  —來二去,兩人很快就和好如初。

  受傷?紀雲靈光—現。

  皇長孫的左手不也受了傷嘛!若等會他再惹沈芙不高興,直接按這個套路演戲就可以了!

  捧著話本正得意著,紀雲覺得脖子低久了有些酸澀,剛想轉—轉頭緩解—下,就看到沈芙捂著臉跑出了房間,似乎氣得臉都有些紅。

  紀雲激動的站起身,也顧不得脖子酸,「啪」的—聲又將手中話本給合上了。

  這不是趕巧了嗎?

  剛剛想出的主意,眼下正好能用上!

  等季懷旬拿著披風出了房門,紀雲已經準備好說辭,斜倚在案桌旁等著他了。

  見季懷旬明知道自己將人惹生氣了,不僅不急著去找人,甚至還有心思找披風禦寒,紀雲看著他的眼神里就滿含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指責。

  這樣不緊不慢,哪裡是哄女孩家的態度?

  皇長孫平日瞧著足智多謀的,遇上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卻從第—步就開始錯了!

  幸好還有她能在旁邊指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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